又过了一日,傍晚日落,翟静语拿着两个鎏金镯子,敲响了陶家的门。
陶夫人开的门,瞧见了她,并不意外,这段时日,翟静语经常来,还总带些不值钱的吃食,来向她家哥儿讨教学问。
陶夫人自是看得出来,翟静语这是看上她家哥儿了,她不阻拦,亦是因,左右陶不奢没吃亏。
翟静语想要上赶着,就上赶着呗。
陶夫人乐呵呵地将翟静语和翠儿迎进去,然后叫出陶不奢,让二人在院子里话,她就进屋待着。
又是桑葚树下,翟静语娇羞地诉了诉情,然后掏出金镯子,假托是送给陶夫饶,让陶不奢转交。
果然,陶不奢看到金镯子的时候,两眼发亮。
但他没第一时间拿,还推脱了一番,翟静语正好,不如我们交换信物?
用你的玉佩来换?
陶不奢粗粗估摸了一番,两个金镯子和他的玉佩价值相当,换也不吃亏,于是欣然换了。
翟静语回去后,陶不奢把金镯子给陶大人和陶夫人一看,陶夫人对翟静语有些满意了,和陶不奢了好多翟静语的好话,更言及,若实在不喜欢,今后纳成妾,也无妨。
陶不奢羞赧一笑。
陶夫人看着腕上的金镯子,又一想,还能再压价,夜里,她单独与陶不奢道,“若有机会,与她肌肤相亲,就成全她,到时候下聘,咱家还能少出点银子。”
陶不奢下意识觉得此举非君子所为,与陶夫人争辩了晌,最终架不住骨子里的抠唆,同意了。
能省便省!
再了,他也没亏猎静语!
那日之后,翟静语和陶不奢愈发热络了起来,二人甚至结伴夜游,白嫖耍把式的,渴了去讨水喝,馋了陶不奢就去田里摘甜杆,一人一棵,站在芦苇荡里就着野蚊子浚
翟静语被四只狗掏空了钱袋,是真没钱,陶不奢主打一个分币不掏。
连日来,翟静语出门前,都要默念三百遍,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终于,时机成熟了。
夜风微凉,二人靠在一起,坐在如荫树下,却未再亲近一步。
四周杳无人迹。
翟静语明晚家人赴约,都不在家,约陶不奢上门一聚,翟静语着,羞涩地低下了头,话里的深意显而易见。
陶不奢一怔,眸光一颤,紧接着颔首。
“你……等我。”
翟静语心下微沉,可算熬到这一了。
翟静语,陶不奢,你们二人下地狱吧!
树上,娃抽噎道,“大嘚嘚,为什么要藏在树上啊,好多蚊子咬我……”
上官诚敬正支着耳朵偷听,闻声安抚,“粤儿再忍忍,等他们走了,哥哥就带你回家。”
“可是真的好多蚊子……”
“哪有蚊子?”上官诚敬纳罕,他怎么一只蚊子都没看到?
他朝怀里看了看,家伙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个头,和脖子,也没看到蚊子啊?
上官诚敬用手扇了扇,“粤儿别怕,哥哥不会让蚊子咬到你的!”
上官清粤皱眉,可怜巴巴的,【大哥哥没找到,那可能是我感觉错了?可是真的好痒啊……】
上官诚敬愈发确认,孩子就是怕了,产生错觉了。
“粤儿,你专心看下面的热闹,就不会感觉痒了。”
“嗯!”上官清粤重重点头,给自己打气。
【的蚊子岂能吓倒我,别没有,就是有,我也不怕!】
她凝眸朝树下看去。
此时此刻,一团蚊子附在她从鞋里挤出的大脚趾上,的脚趾正遭受着它不该遭受的厄运。
树下,陶不奢道,“我送你的玉佩,你可戴在身上?”
翟静语摇头,“我怎好放在身上?玉佩我放到卧房里了。”
陶不奢像是松了口气,话锋一转,“你送的镯子,我娘很喜欢。”
翟静语心下嗤笑,嘴上却道,“婶娘喜欢便好。”
二人又聊了许久,临走前,翟静语反复嘱咐,“明晚你切莫爽约!”
“你放心,我定到的。”
二人走后,上官诚敬冷笑,“明晚便让你们好看!”
他完,想起怀里的鼻噶,问道,“粤儿,还痒吗?”
上官清粤真道,“不痒了,大嘚嘚你的对,真的不痒了诶!”
上官诚敬抬手抚了抚家伙的头,嘿嘿一笑,刚要话,余光就瞥见家伙的脚上有一团黑的,他记得家伙出来穿得粉白鞋啊,为什么会有那么大一块黑?
“这是什么?”他着,伸手朝上官清粤的脚捏了下,怎么湿湿的?
上官清粤也随之看去。
上官诚敬将手指凑到眼前。
“这是什么吖?”家伙仰头去看。
下一秒,就觉亲哥的身子一僵。
恰逢此时,夜风将遮挡月光的云吹走,骤然间洁白的光线射入,清晰地照在上官诚敬大拇指和食指上的血迹上,血里还掺着一些黑色的残骸。
上官诚敬僵硬地朝上官清粤看去。
四周死一般的安静。
半晌,爆发出娃娃震动地的哭声。
“哇……”
……
回到翟家。
“呜呜……”家伙红着眼,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地落下,胸脯一股一股的,抽噎着,时不时发出兽般切齿的嘶吼,拳头死死攥着,可见是气狠了。
上官诚敬皱着眉,看着家伙肿得老大的脚趾,本粉粉嫩嫩的脚趾,现在胀成了葡萄。
他颤巍巍地抬起沾着药膏的手指,想要给家伙涂一涂,“粤……粤儿……”
“涂一涂……涂……”就……好了……
上官清粤猛地后仰,用脚疯狂地踹上官诚敬,一遍蹬一遍骂,“我要告诉娘亲,我要告诉爹爹!!哇……”
上官诚敬吃痛,嘶了一声,见妹妹撒泼,他软声劝道,“都是我的错,粤儿别生气了……”
上官清粤越想越委屈,嚎啕大哭,“我要回家,我要找娘亲!!”
“今太晚了,明日大哥哥送你回家可好?”
“我要娘亲……娘亲……”
不知哄了多久,家伙才止了泪,噘嘴道,“我要喝水。”
上官诚敬连忙去倒水。
上官清粤默默掏出怀里的纸,又划了一道,这回正好让上官诚敬看到,上官诚敬看着纸上的道子,先是一愣,然后陪着笑,刻意套近乎,弱弱问道,“粤儿,你为何要画……浣衣板?”
家伙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将纸折好,放进怀里,拿过杯子喝水。
喜欢读我心后,爹爹你怎么不笑了啊请大家收藏:(m.aizhuixs.com)读我心后,爹爹你怎么不笑了啊爱追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