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工程，”岳契道，看着被动的新土，里面可是埋着几十个人。
青衣开口，“我去附近找些村民，看看有没有愿意来这里帮忙的。”
“多给些钱。”岳潼着，财帛动人心，指望他们四个挖坟，不知道要几。
青衣表示明白，不多时便带回来十几名大汉，这些人手里拿着工具，一看就是干活的人。
“就是这里，把尸体都挖出来，然后搭建个柴堆，将尸体进行焚烧。”岳潼指着秋月楼众人之墓。
走在前面的大汉有些傻眼，古代可不流行焚烧尸体，“姑娘，可是跟这里的人有仇？”
岳潼连忙摆手，“你们别误会，我认识这里面的人，她们不想被埋在土里，所以才要焚烧带走。”
原来如此，一些需要迁移的尸体，确实是焚烧成骨灰更好带走。大汉们开始工作，不多时就把里面那些用草席包裹的尸体抬出来。
很多尸体都腐烂了，毕竟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不过从穿着上可以看出她们的身份，尤其是那一身华贵的掌门服饰。
“除了这具尸体，剩下的都焚烧，然后把骨灰收好。”岳潼指着掌门尸体，不拉去鞭尸已经算是她的仁慈。
柴堆已经准备好，大汉们找了片空地，将尸体陆续焚烧。
因为不知道这些女子的姓名，只能用代号表示。
岳潼看着冲大火，希望她们身上的束缚被大火带走，彻底消失。
一下午的时间过去，留下了几十坛骨灰。
“这具尸体要埋回去吗？”大汉问着没被焚烧的那具尸体。
岳潼看了一眼，“这人生前没做什么好事儿，就让她留在这里晒太阳吧。”
大汉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颤，这姑娘长得挺好看，做事却够狠，啥晒太阳，直暴尸荒野得了。
青衣给这些人结账，每人都有一两银子。
大汉们一个个喜形于色，顾不得什么暴尸荒野的倒霉蛋。
用板车拉走这些骨灰，岳潼先把骨灰安置在马车的后面，等他们离开月城的时候，正好可以带走。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找到失踪的何燕。
关于何燕的去处，鲛人也不确定。
不过何燕没有前世的记忆，或许会去和俞熙拥有回忆的地方。
杀了这么多人，即便再冷血，何燕也不会什么感觉都没有，而让何燕最安心的，便是和俞熙在一起的地方。
鲛人努力回忆，想出三个何燕可能去的地方。
他之前不是没想过去找何燕，只是他只能寄存在留声螺内，无法离开月亮湖。
现在好了，这些人不仅把他带离了月亮湖，还能和他进行沟通。
为了快速抵达鲛人的这些地方，岳潼将芽芽留在客栈内看管东西，她和岳契、青衣一起去找何燕。
鲛人的第一个地方，便是月亮湖附近的馨香书屋，这里好比现代的图书馆，里面的空间很大，一些学子在里面安静的看书。
岳潼找到书屋的老板，询问关于何燕的事儿。
老板对何燕印象不深，却记得俞熙。
虽然俞熙是江湖人，但学问不差，还帮他纠正过一本书籍上的错字。
“自从俞熙出事后，何燕便没来过书屋了。”老板很确定，他常年在这里待着，来茨女性本来就少，若是何燕出现，他没理由不知道。
“多谢告知。”岳潼道谢一声。
老板叹口气，“那俞熙也惨，何燕怎么下得去手。”
岳潼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事情的真相还没到公布的时候。
离开馨香书屋，岳潼三人来到鲛人的第二个地方。
“已经在月城郊外了，这里哪有山洞？”岳契骑马在附近渡步。
岳潼拿出袖袋里的留声螺，“是这里吗，我们没有找到山洞。”
鲛饶魂魄从留声螺内飘出来，指着南边的一面峭壁，“我记得就在这附近，麻烦再找找。”
岳潼三人朝峭壁前往，若是这里再没有，他们就要离开月城去找人了。
“这里有脚印。”青衣发现地上有痕迹。
三人从马上下来，跟着脚印来到一处布满藤蔓的山壁附近。
岳契拨弄了几下藤蔓，找到了山洞的入口。
“里面有人吗？”岳潼唤了一声。
岳契和青衣对视一眼，岳契长刀出鞘，进入山洞。
青衣在外面保护姐，时刻警惕着。
“人在里面。”岳契的声音从山洞内传出。
“我感觉到燕的气息了！”留声螺内的鲛人魂魄也激动起来。
岳潼翻了个白眼，契都看到人了，还用他嘛！
进入山洞，岳潼看到了蹲坐在墙角的少女。
少女披头散发，满身血污，虽然清醒着，但整个人死气沉沉的。
“何燕？”岳潼试着唤了一声。
何燕全无反应，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岳潼傻眼了，这是怎么回事，何燕杀完人后，直接傻了？
岳契耸耸肩膀，“我进来的时候，她就是这副模样，全无任何反应。”
鲛饶魂魄再次从留声螺内飘出来，他看向目光呆滞的何燕，满眼心疼。
“燕，燕，你别吓我，我不恨你杀了我，我知道那非你所愿。”鲛人飘在何燕身前，可无论他什么做什么，何燕都看不见。
鲛人也是察觉到这一点，又飘到了岳潼面前，“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能不能帮帮我，让燕可以看到我？”
岳潼总算等到鲛人再次求她，“可以，不过我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必须实话。”
“好。”鲛人答应下来。
岳潼定定地看着鲛饶眼睛，“俞熙死后，何燕去了月亮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才让何燕有能力灭了秋月楼满门。”
鲛人张了张嘴，他不想。
当他转头看向呆滞地何燕时，不由得他继续隐瞒。
“燕杀死俞熙后，本是要寻短见的，不过一个黑袍人找到了她，跟她做了一个交易。”鲛韧声道。
“你谎，当何燕在月亮湖岸边，并未接触过什么人！”岳潼也不确定，决定先诈一下他，这鲛人肯定有所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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