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祖父是个怪异的人。他努力开发了一辈子的人工智能，最终又否决了它。他在晚年认为人工智能所带来的‘标准’，会锁死人类技术和艺术进步的可能。
晚年他发表了这方面的想法，又再次让他得到更多的荣耀。
社会为他敢于否定自己的成就，并寻找新的道路。而认定他是英雄般的人物。
他转换了新的研究方向。
心灵上传。
然而这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颜君实没有停顿的继续讲述着。齐开颜知道这是关于母亲她们家的最大隐秘，默默地听闻着。
“为了研究心灵上传，和规避地球法律约束。你外祖父齐柏年用齐家的财富在柯伊伯带建立了一个大型实验室。
对外的名义是《灵境世界》主程序开发工程。
实际上除灵境世界开发之外，更多的是在进行心灵上传研究。
而灵境世界在我和你妈妈的大学时代就正式上线了。我和你妈妈的一些同学当时都成为第一批玩家和测试者。
也是心灵上传的实验对象之一。”
“实验对象？”齐开颜发出疑问。
“你不要误会你妈妈。当时你妈妈也不知道，她给账号的同学都成了她父亲的实验对象。
然而，我们这些参与测试的人员都只是外围的实验对象而已。
真正的实验对象，其实是你外祖母和你妈妈。”
齐开颜彻底震惊，他惊讶地问：
“我外祖父拿我外祖母和我妈妈当实验对象！”
颜君实点点头：
“你认为人类的意识和心灵能够上传到网络当中，并以数码意识的形态存活下来？”
“我，，，”齐开颜本想回答，但他发现他的知识量不足以回答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除了知识之外，更多的是道德和法律层面是否允许人类这样做。至此齐开颜才明白外祖父在做着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
颜君实不管齐开颜是否能够接受这样的答案。无视儿子的错愕，继续讲述着：
“你外祖父虽然开发了灵境世界的主程序，但这里所应用的人工智能仍然是他早年开发的人工智能。只是更加复杂一点，他在制作一个元宇宙游戏的同时，一并收集着参与玩家的心灵意识。
这种收集并不能被法律和社会道德允许。在限制之下，并没有对玩家造成相当的危害。
但如果你听过诸如‘真实印痕’之类的副作用伤害，就知道它并不是真正对人体无害。”
“真实印痕我知道，都是玩家自我催眠过深所造成的。”
“是的，要它是自我催眠也成。然而这只是游戏经营方对外的法而已。
真实的情况是，玩家在不觉中把心灵意识传输到灵境世界后，又回到身体时，把游戏里的伤害带回了现实当郑
在一般大众不了解的少数案例里，有些人因此重伤而死。甚至有些人意识传送到灵境世界后，再也无法回到身躯去。
这些少数案例都被隐藏了。”
齐开颜错愕的听闻这灵境世界里隐藏的秘密：
“这是我外祖父的研究结果？”
“你以为这就是最大的罪恶了吗？”颜君实突然呵呵大笑，语调激愤了起来。“可是灵境世界里的玩家，遭遇的伤害都只是少数意外。比起你妈妈和你外祖母所遇到的伤害来，都是意外。
当时，你外祖父的研究到了瓶颈。灵境世界里不自觉参与心灵上传的早期玩家，因为参与度并不高。无法完成你外祖父的研究工作。
因为这些玩家都不是主动参与的。
于是，你外祖母就作为第一个主动参与实验对象，开始自我有意识的心灵上传。”
“我外祖母？实验？”齐开颜已经不知道这是第几次震惊了。
“是的。你妈妈也不知道你外祖母是怎样参与当做第一个实验对象的。然后，实验失败了。如果实验成功的话，你外祖母将在灵境世界拥有一个意识体，然而灵境世界里并没有在任何地方发现你外祖母的意识体。最终实验以失败告终。”
听着颜君实的讲述，齐开颜颤抖地问：
“我外祖母她人呢？”
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你外祖母在线下的身体也因实验失去了一切生命表征，也就是死了。然后是，你外祖父也彻底的疯狂了。
他认为是你外祖母年纪太大，意识不够坚韧才导致的实验失败。
他认为应该找年轻人继续做试验，才有成功的可能。”
颜君实愤怒的大喊：
“他甚至没有为妻子离世感到悲伤。他把下一个实验对象，实验对象。。。”
“把你妈妈当做下一个实验对象！”
颜君实愤怒地站着大喊出来。
齐开颜脸面也变得扭曲。
如果现在外祖父还活着，齐开颜几乎会马上去击毙了他。
“而后，你妈妈刚大学毕业后，就被你外祖父安排去他的实验室工作。当时我们全部的人都没有了你妈妈的消息。
那个时候，我以为我和你妈妈再也不会有交集，你妈妈只会是我青春时的美好回忆。
我也毕业了，找了工作。开着太空矿车，在行星带做着苦闷的矿工工作。
孤零零的数万公里的太空里都不会有同伴，一、二十采集满矿车才会回基地一次。每在矿车生活舱内只有登录灵境世界这个方式才能对外交流。
那个时候我最希望在灵境世界里遇到你妈妈。
可是大学毕业后，所有人都没联络上她。
直到有一。我和大学同学都收到你妈妈的求救邮件。”
随着父亲的讲述，齐开颜也跟着紧张起来。
心中默默的念着妈妈。
“你去救她了嘛？”
“傻子，当然。不然怎么会有你。”颜君实笑道，接着又，“当时你妈妈群发邮件，要求我们同学如果有在外太空的能否去海王星轨道接应她。
消息是公开信息。后来你妈妈跟我她是群发信息，抱持着一份希望，看看有没有人能够去救她。
那个时候在外太空或者月球、火星上工作的同学并不多，而且刚出社会的我们，能拥有一艘在外太空飞行的太空舰船几乎不可能。
而只有我刚好有矿业公司配备的太空采矿车。
它虽然只是矿车，但它却是真正能在太空飞行，并且还有生活舱维持生命和抵御型陨石的撞击。毕竟它是矿车啊！矿车这种家伙，它就得粗狂安全。你老子我在行星带采矿，开着它被陨石砸着咚咚咚都当做音乐。
笑什么？当时你可是在矿车上有的。
我还差点把你的名字取做齐开矿了！”
齐开颜脸一黑，本来悲赡心情。差点没被父亲搞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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