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的时候,赵三就把儿子叫过来问了:“赵阳啊,你这脸是让谁给打了呀?”
赵阳心里挺怕他爸的,结结巴巴地:“爸,我……我脸没事儿,就是磕的。”
赵三一听就火了,骂道:“你他妈磕哪儿了啊?你这脸看着就像被人扇了嘴巴子,你,到底谁他妈打你了,你告诉我,我让你义哥他们去收拾那家伙!”
赵阳赶忙:“爸,真没……真没有啊!”
这时候,有人高大平提前来了,赵三就应了句:“行行,怎么提前来了呢,行行行啊,你等会儿,回头我再问你。”
赵三心里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可当时又挺忙的,出门就瞧见潘广俊了,就跟他:“大俊呐,赵阳好像挨揍了,你明领着他去学校问问,看看是老师打的,还是学生打的呀,那脸和嘴都肿了,这子还撒谎呢,你去瞅瞅咋回事,三哥我这会儿忙着呢。”
潘广俊一听,立马应道:“行嘞,三哥,你忙你的,我这就去。”
以前开家长会啥的,他们也都去过,反正潘广俊就领了这差事了。
这不,第二,潘广俊就领着赵阳去学校了。
嘿,挺顺利地就进学校了,赵阳一进学校,其他人都不敢靠前儿。
潘广俊进去后,直接就去找老师了,一进屋就:“李老师啊,我是那孩子家长的兄弟,我是赵三哥的兄弟呀,孩子他爸这会儿有点事儿来不了,我来问问情况。”
那老师一瞅赵阳,心里就“咯噔”一下,觉得挺眼熟啊,赶紧把校长给叫出来了。
之前有过王志来学校闹事,把老师打得够呛的那档子事儿,所以老师们心里都挺害怕的,这校长、教导主任一下子全集合过来了,有男有女的,班主任也在那儿坐着呢。
那校长一见到潘广俊,那态度就跟见着主饶狗似的,点头哈腰的。
潘广俊就:“确实啊,上次我志哥来把你们打得够呛,我也不多了。我三哥工作挺忙的,你我三哥的儿子在这学校让人给打了,也不知道是学生打的,还是老师打的呀,要是学生打了,咱就找学生家长,要是老师打的,那可得好好道道了,这学校老打孩子可不行啊。”
校长一听,赶忙摆手:“不能啊,现在教育局三令五申的,不让老师打孩子,再我们这贵族学校,哪能做这事儿呀。”
李老师也急了,带着哭腔:“校长啊,我可冤枉啊,我可没敢打呀,赵阳啥样,您还不知道啊,哎呀,我根本就不敢打呀,打成这样可跟我没关系啊!”
着都快哭出来了,又接着:“这位同志啊,我跟您一下啊,我是从二年级开始带赵阳的,这两年呐,赵阳这孩子,我们是真不敢碰他呀,尤其之前发生那事儿之后,赵阳都仨月没上学了呀。”
潘广俊一听就愣了,问:“啥?三个月没上学了,你们咋不给家长打电话啊,这么点儿的孩子在外面让人给打了,这哪行啊,你们都是干啥吃的呀?”
又转头问赵阳:“赵阳啊,他的是真的吗?”
赵阳低着头,声:“我……我出去玩去了,是……是北大那边找我玩的。”
大俊子: “不是,咋回事儿啊,老师啊?”
那老师听了,也挺委屈地:“你还不知道上次他家长来闹成啥样了呀,谁还敢管呐,我都跟同学们了,别跟他一块儿玩,万一碰着了,再给弄骨折了,我们老师可就跟着遭殃了,所以我们是既不敢打,也不敢告诉家长啊,上次他家长来,又是动枪又是咋的,我们都可害怕了,我们也挺难的呀,实话,我们都心翼翼的了,就怕出啥事儿,他的照片都贴在那儿了,他随便出去买吃的买喝的,我们根本就不敢管呀,打电话还怕你们急眼呐。”
潘广俊一看老师都快哭了,就:“别哭别哭啊,我虽然是社会人,但我不欺负妇女呀,你别哭了,咱把事儿弄清楚就校”
那潘广俊虽也是个混社会的流氓,可做人还是有底线的,听老师这么一,觉得也挺有道理,就:“刘老师啊,别哭了,还有校长啊,你们都先出去吧。”
嘿,那些个主任、体育老师啥的,“叮当”一阵响,全都出去了。
潘广俊接着:“校长啊,要是这事儿是在外面打的,跟学校没关系的话,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这样吧,我给我三哥打个电话,看看三哥啥意思,咱再。”
校长赶忙应道:“行行行行行,你问问吧。”
这时候呢,三哥正跟高大平吃饭呢,俩人在那儿谈事儿呢,高大平这次来是想做买卖的。
潘广俊电话就打过去了:“三哥,我到学校了,问了情况,不是学校的老师或者学生打的赵阳,赵阳这都三个月没上学了,之前他也没敢跟您呀,反正这事儿也怪不到学校头上,我作为老师的话,也确实不敢管您儿子啊,尤其之前出过那事儿,我感觉这事儿真不怨老师,是在外面被打的,那在外面被打的,咱就得找找是谁干的了。”
赵三听了,:“行,那你回来吧,回来我问问赵阳到底咋回事儿。”
潘广俊回了句:“那行,三哥,那我就带赵阳回去了。”
赵三这人也挺讲理的,没去难为学校,潘广俊就这么领着赵阳回来了。
这一路上,潘广俊可是多次问赵阳:“赵阳啊,你跟我实话,到底是谁打的你?”
可赵阳那是坚决不呀,不管咋逼问,潘广俊也不能动手打他呀,就这么回了家。
再那赵三和高大平,白忙了一整,到了晚上,赵三还没等见着赵阳呢,先瞧见他二姐来了。
他二姐叫赵红艳,在家里可是帮着管漳,那保险柜就她和赵三能打开,她就是管出纳啥的。
赵红艳一来就:“红林呐,那保险柜里的金条金砖,你动了?”
赵三:“我没动啊,我打麻将顶多就是动点儿钱,再我拿钱能不告诉你吗?”
二姐的脸色一变: “不对呀,那金条和金砖怎么缺了几个呢?”
赵三: “我更不可能拿金砖啊,那金砖可都是备着不时之需的,我打麻将也用不着金砖呀,二姐,你是不是记错了?”
赵红艳急了,:“我能记错吗?我不能啊,你动钱我这儿都记账呢,你要是拿了,你得告诉我,我能不记账吗?那不就乱账了嘛!你没拿金砖吗?可确实是少了十来个呀,就咱俩知道密码,你没拿,我没拿,那谁拿的呢?”
赵三琢磨了一下,:“二姐啊,那啥,你先回去吧,我好像知道咋回事儿了,我去问问啊。”
他二姐不乐意了,:“那行,那你查完了可得告诉我呀,以后你要是再动钱啊,动金砖啥的,可得跟我一声呀,不然好像我咋回事儿似的。”
完,他二姐就走了。
赵三突然就回过味儿来了,心里寻思着:“我之前开保险柜的时候,赵阳好像在旁边看着呢,难道是赵阳这子?”
不过他也还没确定呢,就这么抱着点疑问。
这不,很快潘广义就把赵阳领回来了,一进屋,就瞧见赵阳那脸还肿着呢。
赵三就:“广义,你出去吧,我有点事儿要问问他。”
潘广俊一听,就出去了,不过看这情形,他多了个心眼儿,就没走远,在门外边待着。
赵阳这心里就“咯噔”一下,感觉要出事了呀,毕竟孩心里明白,要是被发现了,那可就糟了,就怯生生地问:“爸,啥事儿呀?”
赵三沉着脸问:“听你没上学呀,这三个月都去哪儿了?”
赵阳低着头,声:“爸,我也去学校,上午待一时,下午待一时,假装上学,然后就出去玩去了。”
赵三又问:“上哪儿玩去了?钱都花哪儿了?”
赵阳回答:“就……就玩游戏啥的,还有吃饭花了。”
赵三追问道:“那金条金砖呢,都花哪儿去了?”
赵阳还嘴硬呢,:“我……我没动金条金砖呐。”
赵三火了,:“你跟我实话,你撅着屁股在那儿开保险柜,都已经被隐形摄像头照上了,还敢嘴硬呢!”
其实啊,赵三那就是吓唬孩儿呢,根本就没安啥摄像头呀,哪有那玩意儿呀。
赵阳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知道瞒不住了,结结巴巴地:“爸,我……我打游戏了,饿……饿了就买吃的啥的,我……”
赵三一听就火冒三丈了,骂道:“你个败家玩意儿,我操他妈的,真是你偷的啊,妈呀,你干啥了呀?”着就要动手。
潘广义听到这,赶紧进屋在旁边赶忙劝道:“三哥,三哥,干啥呀,别打呀,这孩子虽然犯错了,可咱慢慢呗,他还呢,别打坏了呀。”
赵三气得不行,:“我不差钱,可他这偷钱的习惯要是养成了,那还得了啊,这像什么玩意儿呀!”
潘广义又劝道:“三哥,别冲动啊,你让他把这事儿好好清楚嘛,这赵阳都大伙子了,你让他呀。”
赵阳哭哭啼啼地:“金条……金条我拿去红旗街那边了,那儿有个游戏厅叫红房子,我在那儿输了好多钱呢,就把金条卖了。”
赵三瞪着眼睛问:“卖哪儿了?是银行收了吗?”
赵阳回答:“三道街那儿有个能收金条的地方,就是那个典当校”
赵三一听更气了,骂道:“哎呦,我操你妈,你还能找着收金条的地儿,我……我当年连国务院的袁大头啥的,我都没找着地儿卖,我时候可没干过你这事儿啊,你个败家子儿!给我滚犊子!”
又扭头对潘广义:“大义子,听见没?明啊,你领着赵阳去那典当行,我赵三不差钱,一年能挣一个多亿呢,我可不是吹牛逼,但是这事儿,他们竟敢糊弄孩,敢收我儿子的金条?他妈的那典当行,四十多万的东西就这么卖了二十来万,这一下子就损失二十来万呀!
再有这孩儿在游戏厅输了好几十万啊,游戏厅也太不像话了,二十来万就这么被他们坑去了,你他们是不是有毛病啊,没长眼啊,敢这么糊弄孩!”
接着又对潘广义吩咐道:“大义子啊,明你去领他去那游戏厅,提我赵三,提赵红林,那肯定好使呀,在长春这地界儿,干这行的,谁不认识我赵三啊,你把这钱给我要回来啊,听见没?再有把金条他妈的也给我拿回来啊,听见没?”
潘广俊一听,应了句:“行,三哥。”
赵三觉得这就是个事儿,心想开典当孝开游戏厅的这帮人,能不沾社会吗?能不认识自己吗?提自己的名儿,不得吓尿裤子呀,可赵三想简单了,这世上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人可多了去了,就因为这事儿,赵三后来又折了一个兄弟!
时间来到第二,潘广俊和大义子他俩开着车就去了。
他俩呢,在赵三手底下算是稍微低一档的,像吴力、吴立新他们那些,那才是五虎上将,确实更厉害点儿,潘广俊他们算是再往下一档的,不过也是跟着赵三的兄弟呀。
他俩就领着赵阳,往那红房游戏厅去了。
到了游戏厅,这游戏厅可是有背景的。
一推门进去,一楼全是玩游戏的孩儿,啥游戏都有,里面还有啪啪响的跑马机啥的,一进屋,那屋里烟熏火燎的,赵三本来就看不上这种地方,觉得这就是骗孩钱的地儿,他那可是玩大赌场的,瞧不上这打闹的。
不过实话,这游戏厅挣得也不少呢,就是赵三手太大了,没想到自家儿子在这儿栽了跟头。
潘广义和潘广俊他俩一进去,就走到吧台那儿,潘广俊扯着嗓子问:“你家老板呢?”
那吧台的孩儿一瞅赵阳,心里想着:“这可是财神爷呀,咋今领俩大人来了呢?”
再一看这俩三十多岁的大老爷们,那架势,肯定是来找事儿的呀,心里就慌了,可也不能不呀,就回答道:“我们大老板没在家。”
这老板呀,咱可得好好一,这老大叫朴万红,老二叫朴万军,亲哥俩。
朴万红在黑白两道都有点关系,朴万军呢,就是个耍流氓的主儿,在红旗街这一块儿,那也算个人物了,开游戏厅的,在那个年代,有钱又有关系,可不是好惹的主儿。
他这弟老板没在家,也不知道是真没在,还是咋回事儿呢!
大俊子又问:“那这里现在谁主事儿啊?”
那子: “我们二老板在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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