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吐出口烟雾，没接老魏的话。
服务生很快就上菜，这些菜在现在的时代下可谓是大餐了。
高阳没心思动筷子。
谭家伟吃了两口肉，道：“还是城里好啊，尽管都是合成肉，合成大米。”
“也比我在城外啃罐头强。”
“我有的时候想不明白，城里的人吃得好，喝的好。”
“冯奇将军当时请的那些顶尖科学家共同研发出来的合成食物，结果我们这些当兵的没吃到，都给了城里人，就这，城里人还不让我们进城，把咱们当贼防，我有的时候搞不懂冯奇将军图什么。”
在座的各位都没话，沉默了几分钟后。
老魏打破局面，从地上拿出了一个酒瓶子，道：“这瓶酒可是三爷自己酿的。”
“现在寒地冻，能喝一口浓烈的烧刀子就是最享受的事，三爷自己酿的一年就几瓶。”
“我特地拿来给各位分享。”
高阳摆摆手道：“我不胜酒力，喝不了酒。”
“各位，你们随意。”
老魏不高心道：“高老板，你这跟我不熟啊，来，一起喝一点儿吧，就当陪陪老人啊。”
和自己背刺过的人坐在一起是什么感觉。
高阳只感觉到尴尬，万般推辞都不抵老魏的热情，老魏还是给高阳倒了二两。
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烧刀子烈啊，高阳感觉喉咙都在燃烧。
谭家伟又道：“高老板，曾经我的一些事情没有做好，不好意思，我给你道歉，我虚长你几岁，谭哥做的不对，我自罚三杯。”
“自罚三杯。”
高阳听到就想笑，自罚三杯能换回曾经的一切吗？
这些人啊，眼里只有利益，丝毫没有人命。
谭家伟一口气喝完了三杯烧刀子，脸上微红，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悠哉悠哉的点上。
老魏也开始表态道：“胡佛这子把我骗了，隐藏的太深了，给你造成了太多麻烦。”
“按道理来，我应该自己清理门户。”
“都是我的错。”
“我也自罚三杯。”
老魏完，自饮三杯。
这些人啊，高阳摇摇头，胡佛死了，刘明杰成疯子了，老A也被自己崩了，在这些人眼里，不过就是自罚三杯。
高阳点燃香烟，吐出一口烟雾。
…..
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第二师团师团长的秘书，董永昌，你叫我董秘就行了。”
“高啊，你惹的事让长官很头疼。”
“从城外的秘密监狱再到城里，一路上，长官为了你费了不少心啊。”
高阳端起酒杯，恭敬的道：“有劳长官操心了。”
“都是我的错。”
高阳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脸色涨红。
一年过去，自己早已不是当初城外的亡命徒，要想生活，要想活的更好，自己就必须适应城里的规则。
董秘满意的点点头。
众人随意敬酒，夹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酒桌氛围比刚进来时强了很多，董秘放下筷子，点燃香烟，意有所指的道：“高阳啊，现在都传你手底下有一块地皮。”
高阳暗自心惊，果然为了自己手里这块地皮而来。
董秘接着道：“你现在还很年轻，拥有近一千亩的地皮，没想好要干点儿什么吗？”
高阳摇摇头，董秘神秘一笑道：“高啊，你也知道，今年军政派和学院派的斗争中，我们一直处在下风。”
“我们军政派的日子也不好过，这么多部队要养，光凭于三承的煤矿很难养活啊。”
董秘吐出烟雾，顿了顿道：“你和长官又有着一些交情，长官可是很看重你的。”
“不管你惹了多大的事，长官总是默默的给你处理好后事，避免让事情的恶劣影响太大。”
“你被龙泽抓住之后，长官也是找了不少关系，才给你放了出来。”
董秘兜了好大一圈子才开口道：“至于你手上的地皮呢，长官的意思是可以拿黑夜赌场给你换。”
“黑夜赌场可是个销金窟，虽然比不上乔氏的太阳岛，但是他的吸金能力也是极强。”
“另外，我们也会照顾你，起码龙泽他不敢把你怎么样。”
“你的身世长官跟我过，一路走来，一个人也很辛苦。”
“你的苦，我们都看在眼里啊。”
董秘这一张温情牌打的高阳猝不及防，高阳自然知道没有那位帮助，自己早就被龙泽毙了，不毙也像刘明杰那样给整疯了。
高阳沉思许久道：“董老哥，跟老弟一点儿时间，我好好想想。”
“我好好思考思考，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董秘何等人精，高阳这一番辞，他清楚的知道高阳不愿意，这么大一块儿地皮，他高阳能吃得下吗？不害怕给自己撑死。
董秘也没有紧逼，放缓节奏道：“好啊，高阳，你考虑好了随时联系老魏。”
“可不要让老哥失望啊。”
高阳含笑点点头。
一顿饭高阳喝了不少，喝到最后，脑子都快成一团浆糊了。
黑狗扶着摇摇晃晃的高阳离开了有骨气。
坐在车里。
黑狗问道：“我觉得军政派出的价还可以，黑夜赌场多么赚钱，起码咱们可以赚个盆满钵满。”
高阳拉开衣服拉链，满脸通红，道：“那块地皮的价值不止一个黑夜赌场。”
“先不急，看看学院派那边怎么出价。”
……
高阳摇摇晃晃地回到家了。
李芸早已等候多时，跟个媳妇儿一样给高阳换上拖鞋，接过高阳把高阳抬进屋里。
又是倒水，又是给高阳擦脸的，真是羡煞旁人啊。
高阳早已没有知觉，烧刀子太烈了，又烈劲又大，头挨枕头就睡着了。
李芸脱掉了自己全身上下的衣物，慢慢贴近高阳。
高阳感受到身上的柔软，鼻间若隐若无的幽香让自己口干舌燥，他渐渐控制不住自己。
外面风雪交加，室内春光灿烂。
酒确实是个好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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