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着挣扎着，偷偷伸进嘴里一个指头抠起了喉咙，“呕，呕”就吐起来。
“你这、这是怎么了？”
张树山直起了身子，下床出去端温水。
韩玉兰赶紧把手放下边，生怕他看到。
端来了水，张树山心有不甘但又无奈，只得温声道：“漱漱口，这是咋回事？是吃的有问题吗？”
韩玉兰心想是摊牌的时候了，她一个新时代的灵魂怎么和一个二婚不洁的古董男人睡觉呢，尽管原主是个生了一堆孩子的老妇人。
她擦了擦嘴弱声道：
“不满你，我有洁癖。自从你失踪以后，我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特别是男女关系上更是恶心之至。
那时我和暗地里嚼我舌根的人吵过嘴，和你的烂桃花们打过架。
甚至和柳花枝成了一世之仇，差点丢了半条命。
我还拿过捕撵得骚扰我的男人跑了半条街，追到他家砍伤了他的胳膊。
现在又出来个和你生活了十几年的张菊，我更是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坦率地，你是我当初千挑万选的相公，我当然心悦于你；但生理上身体上经历了这么多事我又犯膈应。”
想了想也不敢的太绝情，那样就伤了他的自尊，又补充道：“慢慢来吧，人情深专一不许有杂质，有情人善良又善妒，有情人聪敏又敏感，咱们还得慢慢再磨合。”
张树山长叹一声：“这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
“那你……”
他一下捂住了她的嘴，“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家，你让我怎样？难道还让我回去，你忍心吗？”
她拉开他的手，咧嘴笑了，“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你想办法自慰……”
“唏……”他不满地翻了个白眼。
遂又站起身端起了水，“你再漱漱口，我先去那屋。
翌日，一亮就听到了子秋的喊声，“奶奶，起了没？啥时候走？”
张树山闻听也从那边过来了，他一晚上都没睡好。
既觉得自己难受委屈，又觉得媳妇也不容易。这叫什么事啊，老让他如垂霉！
听到子秋的声音，起来默默地给韩玉兰准备了洗漱的热水。
然后：“家里有我呢，你去吧。”
在大家都还没起来前，她们奶孙两人和青韩二就离开了张家西院，步行到镇上的停车马处，此时已经有头班的马车在准备走了，四人立马坐上了去往县上的马车。
早人少，一路上还是很冷的，虽然大雪过了好几，但背阴处还是能看到雪的，地上也都是冻冰，马车走在上面发出“咔哧咔哧”的响声，这在以往是寻常可见的，但今年雨水少，还是很稀罕的。
所以，车上人都不觉得冷，而是觉得挺好玩的，透过哈气着年节的趣事，倒也不寂寞。
到了县上，他们去看了买卖牲口的地方，主要是想买一辆马车。
过了年，卖牲口的很少，可能牲口贩子还没开业做生意吧。无奈他们租了一辆马车到了那五百亩庄子上。
大远一看，没有什么，一片绿白，顺风的地方有墨绿色，逆风的地方则是白色，庄子上的树少，且叶子掉落，一排排房子显得格外孤单、零落。
韩玉兰的心里也一片哇凉，虽是良田，但没有温情，还得雇人或买人，用上自己的人心里就放心了。
这个庄子是个敞开式的，没院子没大门院墙，他们顺着略微飘拂的炊烟找到了一个掩着门的房子，敲了敲门。
“谁呀，大冷的，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里边嘟嘟囔囔地出来个人开门。
一开门，看到一群人站在外面，她也不认识就很不友好地问：“你们走错路了吧，这里没有人。”
韩玉兰笑了，看着这个老太婆也不是拾荒的，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凶恶福但还是做了解释：
“老太太，我们没有走错路，就是来看看这里。”
“这里有什么看的，快走吧，一会头儿回来你们就走不了了。”着又斜眼看了看韩玉兰等人。
几个人立马就警惕起来，这是什么人啊，难道土匪移窝了，到了这里吗？
“你们的头儿是谁呀，看，我认识不认识。实话跟你吧，我就是这片土地的主人。”
有韩二和青跟着，韩玉兰也是不怕的。况且这些人早晚也是认识她的，所以就直接出自己的身份。
老太婆一听是这块土地的主人，气焰一下子熄灭了。“主家，主家，你们进来坐，我给你们烧水。”牙齿瞬间就露在了脸上，使脸上的沟壑更显突出。
“好，这屋里就你一个人吗？”外边确实冷，她示意大家进来。
老婆子一边烧水，一边：“就我一个人，夫君死了，他的朋友让我在这里过活，我就来了。”
“哦，那他朋友也在这个庄子上？”
“不在，他朋友的亲戚在这个庄子上，就是这里的张管事，你以后会和他打交道的。”
自从知道是主家，话也有了温度，不是那么冷冰冰的了。
几个人进到屋坐下来，老婆子一一地倒了开水，“先抱着暖和暖和，太冷了。”
“那管事在这里吗？这里住的有多少人？”韩玉兰打听起这边的情况。
老婆子指了一下南边，“那边还有一家五口，管事回家过年还没回来。”又指了一下北边，“那里原来也有个账房先生，听不干了也走了。再就是常年住在这里的我。”
“那你领我们去看一遍吧，就这几排房子，你有钥匙吗？”
“樱管事走的时候给我了，你们来了就给你们。”老婆子颤颤巍巍地掏出钥匙。
“那好吧，你要觉得太冷，就不出去了吧，我们随便看看。你不是还要做中午饭的吗？我们看完就走了，不打搅你了。”
“那好吧，我这几也是闹零风寒。快好了。”老婆子着还故意咳了几声。
韩玉兰走出了房间，也不再看这个故事多的老婆子，拿着钥匙一个一个房间都打开看看。然后给韩二：“你挑个房间吧，今府城会有两个人来，你们先自己做饭吃，过两我再买些人回来，这里就热闹了。
“好的。”
韩玉兰把钥匙交给了韩二，“以后你就保护着这方水土，特别是要和这里的农户佃户打好关系。”
“哎。”
“咱们去县上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吧。”
“好。”
一路上，韩玉兰还在思索担心，好初十就来，这赵管事不知来了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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