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瑞刚对枪支装备并不了解，一直在旁边笑呵呵地不话，只看着胡秋菊和罗卫中打擂台。
吕振邦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菊丫头，你罗叔这人，外表看着豪爽，其实最是抠搜。”
“能从他手里抠出一批新枪，还顺走两挺机枪，已经是烧高香了。”
“你悠着点儿，别真把他惹毛了。到时候一件也不给你，哭都没地儿哭去！”
胡秋菊撇嘴道：“好吧，那就先这些吧！”
实则心里早乐开了花：
这些装备，对于一个民兵排来，已经算是超额配备了。
胡秋菊朝一旁的赵瑞刚挑了挑眉。
赵瑞刚接到信号，立即开口道：
“罗部长，吕局长，太感谢你们了。我一定不负众望，一定会尽快突破钨钢技术。”
“等这批装备到位，我们大队的民兵也保证会练出个样儿来，到时候请罗部长前来验收！”
罗卫中一边在介绍信上刷刷地写着，一边道：
“你子对老子脾气，比那些跪久了爬不起来的孬种强！”
“等你子真搞出了穿甲弹的材料，老子请你一顿大酒！”
胡秋菊睁着眼睛，看着老罗笔尖落下“特批”两个字。
再看着赵瑞刚接过介绍信折成块，心翼翼地收进口袋。
她顿时内心有股不清的感觉。
既激动又兴奋，还带着点不可思议和一股子骄傲。
上午还觉得荒唐的念头，此刻她和赵瑞刚竟真的做到了！
罗卫中军人做派，来得晚，吃得快。
一阵风卷残云后，抹抹嘴就要走。
吕振邦问道：“这么急做什么？”
罗卫中道：“今晚还得赶去鞍阳。北荒农场的事儿知道吧，听他们汇报，农机配件有了突破，要开一场总结会。”
吕振邦奇怪道：“这是我们工业局的事儿，我们派人去旁听也就罢了，你一个军方代表，也掺和北荒农场的事儿？”
罗卫中嗤笑道：“你也忒少见多怪了。都是北方建设兵团的麻烦事儿，我能袖手旁观？”
完，起身就要走。
胡秋菊和赵瑞刚对视一眼，也立即起身：
“罗部，能捎我们一段路吗？我俩也要去鞍阳参加总结会。”
罗卫中一怔：“你们？”
胡秋菊当即把赵瑞刚，瓦窑大队车间和农机配件的事儿简单介绍一遍。
吕振邦也十分意外，没料到这个提出钨钢技术突破方案的伙子，竟然还是北荒农场项目的当事人。
看向他的眼光更加赞赏了。
罗卫中也诧异地看着两人，哈哈大笑道：“这还真是缘分！那正好，一起走！”
工业局大门外就停着罗卫中的吉普专车。
几人钻进车里。
一路上，司机老廖哼着军歌，罗卫中和胡秋菊聊着部队里的趣事儿。
通过这半的经历，赵瑞刚已经猜到胡秋菊的身份背景不一般。
此刻见她与罗部长相谈甚欢，便没话，只静静听着。
罗卫中嗓门大得出奇：“上个月，装甲演习，有个新兵蛋子把烟雾弹当成手榴弹扔，差点把自家帐篷给熏塌了。”
胡秋菊笑得前仰后合：“我在部队那会儿，还遇到过把训练弹当红薯煮的呢。”
罗卫中笑道：“新上来的新兵蛋子忒差劲，且有的训练呢！都不如你当年。”
他有些惋惜地看向胡秋菊，“可惜了，你这么好的苗子。上了趟前线，愣是把你爹吓得给你调走了。”
胡秋菊挥挥手：“不在部队我也一样是好苗子！”
罗卫中哈哈大笑：“是了是了，虎父无犬女。”
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向赵瑞刚问道：“老吕头你们瓦窑大队遇袭，还枪杀了两个通缉名单上的匪贼，这才要求装备武器。当时具体啥情况，跟我详细。”
赵瑞刚还没回话，胡秋菊便抢先答道：“这事儿得问我，他那会儿不在，我才是当事人！”
着便把当晚的事儿讲述了一遍。
包括贼人悄悄翻墙，自己躲在暗处偷袭。
又给了贼人致命一击，后来惊险近身搏斗，最后己方队友将敌人一枪毙命等等。
讲得事无巨细，绘声绘色。
罗卫中听完，假装生气道：“前面倒是十分精彩，后面你要是一击爆头，就未免太夸张了。”
“你个鬼，不要以为我这个军代表听不出来！”
胡秋菊立即喊冤：“是真事，毫不夸张！”
罗卫中明显不信：“黑光线差，按你的距离来算，用勃朗宁一枪击中脑袋，几乎不可能。”
完，问向开车的司机：“老廖，你觉得呢？”
老廖一边开车一边道：“若在部队里，至少得师级以上的神枪手才能达到这个水平。”
罗卫中认可地点零头。
转头介绍起老廖：“老廖复原前可是侦查连连长，精通各种枪法。他的话足够权威。”
“难不成你们要让我相信，农村的一个普通社员，就能达到师级神枪手的水准？”
胡秋菊忙解释道：“我可没有半句虚言。那个开枪爆头的人叫刘彩云，就是赵瑞刚的妻子。当着赵瑞刚的面，我也没必要故意夸大其词。”
闻言，罗卫中饶有兴致地看向赵瑞刚：“果真如此？”
赵瑞刚点点头：“我媳妇儿曾以县里民兵比武第一名的身份，去京都做过汇演。”
罗卫中笑道：“没想到瓦窑村，竟是卧虎藏龙，深藏不露啊。”
完便看向老廖。
老廖道：“能拿到民兵比武第一名，明她的基础打得好，也有射击赋。但按照你们描述的环境来看，在极短时间里，一枪击中防守状态的敌人，光有基础和赋还远远不够。”
胡秋菊急了：“这也不够那也不够，廖叔你到底想什么呀？事实就是那样，我们没必要谎。”
老廖思考了一阵，道：“如果排除运气的成分，那就只能用枪感来解释了。但在部队里，神枪手也得用上万发子弹才能喂出来枪福那位刘彩云同志显然不具备这种训练条件。”
听完这话，胡秋菊眼睛顿时锃亮。
赵瑞刚也十分好奇，问道：“那廖叔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老廖摇摇头：“不好，也许是赋异禀吧。”
罗卫中笑道：“你这个枪痴心痒痒了是不？别急，等忙完这阵子，我给你放个假，你去瓦窑大队跟她比试比试！”
胡秋菊立马举起手：“带上我！”
赵瑞刚笑道：“那我们随时恭候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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