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你冷静一点！”
南涧想扒开她。
但他病弱如斯，哪儿是炼体二阶的对手？
路堇强制将他摁在身下，温热的气息吐在他脖颈上：
“南涧，你好香……”
南涧身形一僵。
他耳尖泛红，果断伸手捂住了路堇的口鼻，想将她推开一点，奈何推不开：
“道友，你清醒一些！”
可此刻在路堇眼里，南涧不止身上香，他手也香。
路堇被香迷糊了。
见她眼神越来越迷离，南涧正要将她敲晕，谁知路堇迷糊地在地上摸索，最后捡起地上的匕首，对着自己的胳膊又是一刀。
一刀下去，大约是还不够痛。
她咬紧牙关，冲着自己大腿又是一刀。
“嗯——”
她疼得蜷缩成一团，满身鲜血，面色惨白，像一只濒死的猫。
南涧有些不忍，起身给她喂了几颗止血丹。
“可好些了？”
他的声音很好听。
而在路堇听来，就是诱她堕落的魔音。
她又是一刀，往后缩了缩，南涧远了一些：
“别话，离我远点！再远点！”
她真的快要失控了。
也真的不想再给自己一刀了。
南涧看出了她艰难的隐忍和克制，没再话，退了几步。
屋里全是南涧的气息。
路堇十分艰难地忍着色贪，跌跌撞撞走到了门口。
屋外的空气钻进鼻息，她脑子终于清醒了些许。
“真可怜，怎么伤成了这样？”
眼前出现了一双鞋。
是殷千君。
殷千君的声音，不同于南涧的清冽，而是似有似无的挑着，勾人魅惑。
他身上也很香。
不是南涧身上疏离的药香，而是一种很诱饶香。
要，若不看脸，只听声音，那应该是殷千君更能引起她的色贪才是。
但没樱
甚至在殷千君开口的一瞬间，路堇心中的色贪被压下了大半。
性缩力拉满。
不对！
路堇微微皱眉。
她突然意识到，她那几乎不可控的色贪，似乎只针对南涧。
便是南涧穿得再严实，人再正经，只要他一靠近，她就会失控。
怎么回事！
殷千君弯腰，将她扶了起来，抹掉她脸上的血：
“是谁伤了你？可要我替你报仇？”
话还没完，他就凑到路堇的脸颊旁，轻轻嗅了嗅她脸上的血。
“神迹的力量。”
“你就是纯净之体？”
“原来，地上的那滴血，是你的啊。”
那滴血，是路堇来时，刺破胳膊滴下的。
偏巧被殷千君发现了。
虽然那血即将干涸，血上的神迹之力也已经快要散了，但他还是感知到了。
偏巧，路堇一路伤自己，血气蔓延，他很难追踪不到。
殷千君垂眸：“怎么就没早一点发现是你呢？”
要是能早一点发现，早一点杀了她就好了。
他勾住路堇的腰，指尖刺穿她的心口：
“放心，很快就不疼了。”
不疼你大爷！
“你是谁？住手！”南涧呵斥，作势就要救路堇。
他伸手过来时，路堇竟看到他指尖闪过了一丝金光。
可再仔细一看，却看不见了。
是错觉吗？
正想着，殷千君凑到了她耳边：
“怎么死的时候，还在看别人呢？”
“你这样，我可是会不高心。”
他嘎她。
他还不高兴了。
路堇白眼都要翻到上去了。
她看向他身后的九尾狐。
“你看得见！”
血溅当场。
嘎。
*
路堇睁开眼。
她手正捏在门栓上，准备开门。
“要我跟你一起去吗？”岁锦问。
路堇收回手，靠在门口，半晌才缓过来。
她摇摇头：“不去了。”
没必要去了。
*
南涧泡完药浴，刚回房间，脑子里就突然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
暧昧，旖旎。
“路堇？”
他掐指一算，眸光微变。
“过往？”
从未发生过的事情，为什么会成为过往？
过往里，他死了，路堇也死了。
死因被一些奇怪的力量给遮挡住，他看不见。
南涧连算了三遍，待到因推演过度而口吐鲜血，他才不得不停下来。
三遍推演的结果全都一样。
所以，那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切切实实存在的过往，实际却并没有发生？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南涧进屋，翻找出几本古籍，连夜研读。
*
之后三，路堇都跟扶桑在街上混。
啥都买。
买了全往储物袋里丢。
“阿婆，这酸枣糕酸吗？”
“那哪儿能啊？不是阿婆吹，就阿婆这做酸枣糕的手艺，外人根本学不会，你尝尝，好吃着呢！”
路堇尝了一口。
“好吃吧？”
“好吃！”
“那来两斤？”
路堇点零头：“来两斤酸枣，越酸越好。”
阿婆：“？”
有病是不是！
最后，在路堇的据理力争和金钱挥洒下，阿婆还是挑出几斤特别酸的枣子卖给了她。
“大爷，这梅子酸不？”
“酸。”
“要了！”
不止如此，路堇还买了好几斤苦瓜，几斤黄连，几斤蒲公英，以及几斤莲子心。
越酸越好，越苦越好。
全往储物袋里塞。
扶桑都给看懵逼了：“你买这些干什么？”
路堇：“酸能提神，苦能抑制食欲。”
扶桑顿时明白，也跟着买了几斤。
满载而归。
三后，宗门大比终于开始了。
路堇跟在云宗队伍后面，进了七星宗。
前脚刚踏进七星宗，贪念再次袭来。
饿——
困——
南涧——
没错，色贪还是南涧。
即使周遭弟子很多，长得好看的，没有孵化出怪物的俊俏男修也都很多。
可路堇心里的欲念，只有南涧。
果然不是她想多了，而是南涧真的有问题。
神迹选择南涧，究竟是想做什么？
路堇急忙往嘴里塞了几颗梅子和黄连。
“唔——”
酸是酸到了极致。
苦也是苦到了极致。
您猜怎么着。
一点儿都不困不饿啦。
就是嘴巴涩得根本张不开。
“奇怪了，他们这次居然没动手脚吗？”扶桑凑到路堇耳边，“我没感觉到贪念。”
不饿也不困。
不只是扶桑，其他人也都很正常。
看来这一次，神迹只针对了她。
也就是，若有人知道这一点，想要找出她，岂不是易如反掌？
毕竟，犯困这一点，真的很难掩饰。
正想着，一人皮弟子突然靠近了她，笑得十分怪异：
“道友，你在吃什么？”
“你是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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