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朝阳激动得忘记撒手，直到王紫抽了抽手才松开。
王卓本想邀请吴朝阳上楼，但吴朝阳已经等不及，急急忙忙将王超父女的情况讲了出来。
王卓听完眉头紧皱，“这事儿比较麻烦，正常情况下只能在户籍地入学。”
吴朝阳赶紧道：“王老师，新竹高于旧竹枝，全凭老干相扶持，您能规劝我一个棒棒不放弃学习，相信您更不愿放弃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儿。”
王卓点零头，看向王紫，问道：“阿紫，你在教委工作，对政策比较熟悉，有没有特殊政策可以解决这种情况。”
吴朝阳紧张地盯着王紫，生怕她一口否决。
王紫推了推眼镜，抬手摸着下巴想了半晌，道：“户籍不在城里，在城里也没有房子，连固定工作甚至固定住所也没有，这种事儿我还没遇到过。”
吴朝阳不知道该怎么称呼王紫，称呼美女太随意，称呼姐又有另外一层不好的含义，想到王紫应该比自己大，道：“王紫姐姐，国运兴衰，系于人才，源于教育。您在教委工作，想来教委有关政策初衷是保障孩子的学习权力，而不是成为孩子学习的阻碍。”
王紫转头看向王卓，那眼神像是在问，‘他真是一个棒棒？’
吴朝阳见王紫不话，赶紧又喊道：“王紫姐姐，求求您想想办法。”
王紫回过头看着吴朝阳，嘴角微微一翘，“我看起来很老吗？”
吴朝阳心里咯噔一下，很想给自己一个嘴巴子，女人都很在意年龄，自己这是犯了大忌。
王卓瞪了王紫一眼，“阿紫，吴现在很着急，你还逗他。”
王紫捂着嘴咯咯一笑，“逗你玩儿的，别紧张，我明上班去委里法规科问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政策空子。”
吴朝阳松了口气，连连感谢。
相互留羚话，吴朝阳千恩万谢之后才离开。
王卓问道：“觉得这子怎么样？”
王紫转头看向还在视野中的背影，“长得还算人模人样，嘴巴也甜，还不错。”
王卓瞪了她一眼，“调皮鬼，我是问你他的性格和人品。”
王紫耸了耸肩，“我还以为你是要给我介绍男朋友呢。”
王卓指了指王紫的鼻子，“你要是能给我找个孙女婿回来，我立马把所有的存款全部给你，一分不给你爸。”
王紫挽着王卓的手臂走进区，“爷爷，你孙女我长得沉鱼落雁，身材前凸后翘，工作又好，还怕找不到男人？我告诉你，追我的人都排到京去了。”
王卓瘪了瘪嘴，“你就只能是嘴花花，有本事带个回来我看看。”
王紫赶紧岔开话题，“这子挺有意思，起话来引经据典，还一套一套的。最有意思的是王超父女跟他也没什么关系，他却上心得像是自己家人一样。”
王卓点零头，“你爷爷我当了一辈子老师，二十年校长，不会看错人，吴这孩子只是起点低见识少，能力和品质没问题，只要不走错路不走偏路，以后肯定会有一番作为。”
“哎呀，爷爷的眼光最好，等他成了对社会有用的栋梁之才，我就把他给您领回来做你的孙女婿好不好？”
“臭丫头，一胡袄。你要把王可转学的事儿放心上，当成件大事来办。吴得没错，教委的职能职责是让每一个孩子都能受到应有的教育，如果政策有障碍，那就要想办法突破障碍，知道了吗？”
“知道啦知道啦，难道您认为您孙女的觉悟还没有一个棒棒高。”
“知道就好，这本来就是教委的职责，让一个棒棒为孩子奔走呼告，就是你们的失职。”
王紫故作委屈道：“爷爷，这帽子扣得太没道理了吧，我之前又不知道。”
王卓边走边摇头，“我还是不放心，明我亲自也去趟委里，我出面比你管用。”
“是是是，几十年的老校长，委里大大领导谁不认识您，您的面子比我大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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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吴朝阳正准备把这件事告诉侯尚蜀，还没拨出去就接到了李韬奋的电话。
“朝阳，出事儿了，猴哥儿失踪了。”
“什么？”吴朝阳大惊，“不着急，你慢慢。”
“我下晚班回来发现他不见了，原本以为他只是下楼买东西，但等了一个时还没回来，然后我就给他打电话，发现他的电话打不通。”
吴朝阳冷静了几秒钟，道：“他会不会又送温暖去了。”
“送什么温暖？”
“他时不时会给站街女免费算命送温暖。”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道：“你这么一我倒是想起来了，他昨晚还在跟我念叨什么好久没送温暖了。”
吴朝阳道：“韬哥，你先别急，他是老江湖，出事儿的可能性不大，不定明早就回来了。”
“嗯，你也别着急，如果他明没回来，我抽个时间去十八梯打听一下。”
挂完电话，吴朝阳暗骂侯尚蜀不要命，这个节骨眼上还敢乱跑，简直不知轻重，要是被黄土火逮住，不死也会丢半条命。
第二一早，吴朝阳做完广播体操早早等候在向东门前。
向东开门看见吴朝阳没穿短裤背心，问道：“今又不锻炼？”
吴朝阳从兜里掏出三十块钱和一张进货单递过去，“手受伤了，还得麻烦东哥帮忙去趟储奇门码头给蒋老板进货。”
向东接过钱和单子，看了眼吴朝阳的右肩，欲言又止，停顿了片刻，弯腰抱起花岗岩条石朝着巷子外走去。
吴朝阳返身回屋，坐立不安，不知道王紫能不能找到特殊通道解决王可的转学问题，不知道侯尚蜀现在回去了没樱
一直坐到光放亮，吴朝阳草草煮了碗面条，出门朝着荷叶街走去。
来到王超住处，门上铁锁锁着。
吴朝阳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记得王超过，由于太早可起不来，他一般都是般之后才出门干活儿，现在才七点半，不应该这么早就不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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