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为姑娘鞍前马后，死而后已！”
鹿当即跪下，动作干净又利落。
可落在宋绵绵眼中，只觉得有些微微的违和，很快，芙蓉春的人就送来卖身契。
“等你还清我的钱，我就把卖身契还给你哦。”
鹿并无二话。
“你之前真的不认识我？”宋绵绵狐疑的看着她，再度问起这个问题。
刚刚她明明听到一个“宋”字来的。
鹿一脸无辜的看着她，“姑娘，您真的听错了。”
……好吧。
宋绵绵只得作罢。
她又煮了一碗姜汤给鹿喝掉，这才开始让她帮忙做些事。不过今下雨，店里的生意并不特别忙。
没多久谢渊也回来了。
随着他一起的还有乌泱泱的一大群，一进门都客客气气的喊，“宋姑娘！”
声音嘹亮的很。
这些人看着，也颇为眼熟。
宋绵绵吓了一跳。
谢渊的面上带着几分无奈，低声：“绵绵，这些都是我同窗。”
宋绵绵：了解。
她笑着一一点隶，然后吩咐鹿送上。
齐承业的声音得意又响亮，几乎整条街都能听到，“好吃吧？我就跟你们了好吃的！”
“宋姑娘的手艺那自然是没话，我跟你们可就不一样了，我以前还吃过宋姑娘做的面条和火锅呢。”
“啧，那才真的是一绝！”
“……”
齐承业的彩虹屁夸得宋绵绵本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她捂了捂脸，希望齐承业适可而止。
齐承业好似听懂了她内心的潜台词，很快就起另一件事。
“你们不知道阿渊对宋姑娘那可是一往情深，情深似海，深不可测……”
宋绵绵看向谢渊，“他的举人真是自己考上的吗？”
就，没猫腻吗？
谢渊接过奶茶送过去。
随着他的靠近，齐承业话的声音也渐渐低了下去，“害怕”两个字表现的十分明显了。
那边的议论也终于回归正题，宋绵绵微微松了一口气，可一转眸。
就看见鹿正倚靠在一边，眼神落在……阿渊身上。
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宋绵绵眉梢轻挑了一下，好似没发现一样打断她的注视，“鹿，把蛋挞也送过去。”
鹿迅速回神，扬起甜甜的笑，“好的，姑娘。”
鹿适应的还算不错，学习能力也很强，但让宋绵绵奇怪的是，她的眼神老落在谢渊身上。
偏偏，跟她之前看到过的宋乐的那种眼神，还不一样。
不是一个女子看一个男子的眼神。
倒像是……东家看二。
奇奇怪怪的。
鹿也没住处，可家里只有门房处一个房间了，宋绵绵只能暂时将人安置在那。
房间虽，但住人却足够。
晚饭后，鹿顺理成章的接过了刷碗的活儿，宋绵绵与谢渊则一齐往书房里去。
宋绵绵煮了一壶茶，然后翻些杂书游记，谢渊则是认真做功课。
两人都很安静，氛围十分和谐。
可刚坐下没一会儿，鹿的声音就在门口传来，“姑娘，公子，喝茶吗？”
“这里有茶。”宋绵绵随口回答。
书房的门开着，鹿从门口晃了一圈，瞧见两人各自看书的模样，好似几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然后才转身继续刷碗。
宋绵绵看的正起劲儿呢，书房门口再有脚步声传来。
仍是鹿。
她端着点心进来，在宋绵绵身边站定，一点儿都没影电灯泡”的自觉。
虽一言不发，但她的存在却难以忽视。
谢渊刚写完一篇策论，眉头微蹙了一下。
“鹿。”宋绵绵出声，“家里没这么多规矩，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去休息吧。”
鹿仍是未动，十分直的：“我陪着姑娘。”
宋绵绵认真的抬眸看着她，“虽然我救了你，可你不用这样，我和公子都没有那么多规矩。你随意一些，不用把自己当下人。”
不管是她还是谢渊，都用不习惯呢。
对她来，用员工来形容鹿更合适。
“姑娘可以不介意，我却不行的。”鹿坚持道，着还看了一眼谢渊，眼神诡谲。
谢渊察觉到，抬眸看了鹿一眼，眸光微茫
“那我现在就去睡觉。”宋绵绵放下书，又跟谢渊了晚安，这才对鹿：“现在，你也去睡觉，好吗？”
“听姑娘的。”鹿抿唇，唇角微微上扬。
宋绵绵：……
怪怪的。
虽然鹿是个年轻姑娘，但她带个人回家却也没觉得有什么危机感，她相信谢渊。
鹿在宋绵绵的房间外面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要回房去。
可刚走两步，就看到书房门口的谢渊，正用讳莫如深的眼神盯着她。
鹿立刻扬起笑，迈步走过去，嗓音都好似软了三分，“公子。”
“若公子需要人陪着，鹿也可以。”
她眸光灼灼的看着谢渊，好似在期待什么一般，可眼底深处却是一片漠然。
谢渊浑身的冷意更甚零，“你想做什么。”
鹿一脸无辜，“公子的意思鹿不是很明白呢。”
“呵。”
谢渊冷笑一声，转身进了书房。
鹿看了他的背影三秒，转身回了门口的房间，但她却没急着睡，反而眼神一直盯着这边。
翌日。
谢渊早早的就出了门，往书院去。
没多久，宋绵绵也起了身，可今谢渊不在，她仍是享受到了昨的那种待遇。
鹿早早把一切都准备好，就等她起床。
这感觉……真不赖！
她在心里默念不能堕落，然后才道：“鹿，你也不用做这些……”
“姑娘，这些都是我该做的。”鹿认真的看着她。
“那好吧，那我给你加工钱。”这样鹿就能早点自由，也不错吧？！
早饭没在家里吃，收拾完毕就出门往店里去。
可刚出门没多远，一个黑衣人就直接出现在她面前。
宋绵绵：？？？
这人谁？！
这男子年纪不大，一身黑衣，虽然看着单薄，可长的实在很不错。
脸煞白煞白的，眼睛黑白分明，带着看透生死的淡漠。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男人就看着她：“我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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