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差点就被动了。
想了想，道：“维d姐，我能再考虑一下吗？”
“当然可以。”
维d姐笑着起身，从手包里取出手机晃了晃，“来，加个微信先。”
两人加上微信。
“真的不想摸？”
她挑眉看向南姝。
坏了，她是真有点心动。
“想得美，等你同意加入了，再。”
维d姐傲娇一笑，踩着高跟鞋转身就走。
南姝：……
看吧，漂亮的女人，总是这么善变。
不过…
南姝看着维d姐刚离开，手机上就跳出来的，声浪公会相关的文档，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刚看还没一页，南姝就些晕碳，再加上宴会厅灯光迷蒙，让人越发眩晕，想睡觉。
想了想，南姝提着裙摆，往二楼走去，她记得，看宴会厅的预览图，二楼是有一个露台的。
循着记忆上了楼。
来到露台，却看到通往露台的门闭合着，门口还站着两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
南姝愣了一下。
随即意识到，露台应该是被比较重要的高层占了，脚步一顿，刚想离开。
就被喊住。
“南姐。”
嗯？
南姝疑惑看向保镖。
保镖冷着脸，将门推开，做了一个里面请的手势。
南姝犹豫。
直到里面传来一声透着淡淡笑意的声音，“姝姝。”
南姝松了口气，抬步走了过去。
“斯年哥。”
南姝看向坐在躺椅上的男人。
“坐。”
南斯年的外套随意搭在一旁，手边吧台上，放了几个空酒瓶，还有一瓶喝了一半的。
眼镜搁在一旁，一双好看的桃花眼透着几分醉意迷离，眸底却十分清明。
南姝在旁边坐下。
南斯年将外套递给她，“外面冷，别感冒了。”
十月份的京城，可不比南方，尤其是晚上，十几度都还算是高的了。
南姝没有拒绝，将外套披上，瞬间，鼻翼间就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茶香，淡雅清新。
“宴会厅无聊了？”
南斯年随意拎起酒瓶，直接对着瓶口喝下，透着几分不受约束后的野性。
南姝又看了眼那副金丝边框眼镜，总觉得那像是南斯年的一个封印，戴上眼镜，斯年哥温润儒雅，摘下后，真正的南斯年才被释放出来。
“有点…”
南斯年笑了笑。
南姝抬头看了眼头顶夜幕，灰蒙蒙的，看不到半点星光。
“斯年哥，刚刚维d姐来找我了……”
南姝把维d姐的邀请了一遍，转头看向南斯年，“你，我应不应该答应啊？”
南姝不傻，维d姐可能误以为她有后台，提出这个条件，其实是为了她的‘后台’。
可只有南姝自己知道，她压根没有什么后台。
魏棰斯年哥、景行哥、季砚他们…目前算是朋友，在直播间打赏，并不是他们的本份和责任。
甚至他们去别的直播间打赏，南姝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朋友本就是自由的，君子之交淡如水，她对朋友们没有那么强的占有欲和约束欲，尤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各自有自己的生活，如果只是因为对方去别的直播间打赏就不舒服，那南姝岂不是要内耗死？
所以。
可能要让维d姐失望了。
南姝也不想，没这个金刚钻去揽那个瓷器活，能力有多大，就获多大的利益。
这才是南姝真正纠结的点。
可目前维d姐像是铁了心，坚定认为她很有潜力……
“姝姝，你在怕什么？”
南斯年一下子就明白了姑娘纠结犹豫的点，笑了笑，看向她，一双桃花眸深若古井，“你斯年哥难道不能成为你的后台吗？怎么？担心我工资不够？”
南姝：……不是
“放心，我还有南氏股份，名下房产大几十套吧，够你挥霍了。”
南姝：……
南姝沉默了片刻，杏眸认真看向南斯年，“斯年哥，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南斯年靠着椅背，偏头看她。
没话。
“是因为这双眼睛吗？”南姝指了指自己的眼。
南斯年一愣。
“那看来是了。”
南姝放下手，并没有为这个真相而难过。
南斯年在直播间刷了近两百万，而且，她能感觉到，斯年哥对她，其实并不算是亲近，反正不像魏樾一样。
两百万，总不能只是因为南斯年钱多，想砸钱听个响吧？
即便是这样，斗鱼直播间千千万，为什么偏偏就是在她的直播间呢？
“姝姝，你很聪明……”
南斯年看向女孩，眸子里多了几分意外和赞赏。
南姝摇摇头，“是斯年哥看了很多次，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到罢了。”
南斯年一怔。
南姝看他，心翼翼问道：“方便和我吗？不方便的话就算了，只是斯年哥你别再喝酒了，喝多了不好，你年纪也不了，二十五岁一过，饶基础代谢降低，尤其是男生，很容易‘啤酒肚’的，还有秃顶。”
南斯年：……
他还是头一次听到这么清新脱俗的劝。
真实又怪扎心的。
心情却诡异的好了很多，真是怪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南斯年哭笑不得地看了南姝一眼，“姝姝你的眼睛，很像我的母亲。”
南姝一愣。
她听李峰过，南队的爸妈，早些年，车祸去世了。
紧接着。
南斯年的下一句，瞬间把她拉回到了现实。
“是我害死的他们。”
南姝：？！
南斯年见她这震惊的表情，笑了笑，笑容里，透着几分苦涩，“很惊讶是不是？”
南姝点点头。
“你觉得我怎么样？”
南斯年突然问。
南姝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转换问题如此突然，但想了想，认真道：“是个很好的人，沉稳冷静，是一个很好的，可以谈心，让人觉得很可靠的人。”
南斯年嘴角扯起一抹笑，透着几分自嘲。
“可十三年前，我可不是这样，我打过架，飙过车，染过黄毛，砸过场，甚至差点被拘留…”
南斯年嗤笑一声。
“姝姝，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
“青春期吗？激素影响下，的确可能会冲动一点…”
南姝分析道。
“……”
南斯年无奈地看了姑娘一眼，“你别对我滤镜这么重。”
顿了顿，随即不知想到了什么，垂下眼眸。
“不是青春期，也不是其他，我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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