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开始以为只是有人推我，我没站稳。但后面又有个人撞了我，我不知道是谁，不过……”
曼殊指了指街道两边的摄像头。
福巷虽然表面上是个旧货市场，其实里面做的是古玩交易。
做这种生意最容易扯皮，里里外外摄像头必不可少。
哪怕是街边的古董摊子上没有，两边店铺门口也会安装。
“查一下附近的摄像头，不定能拍到。”
曼殊眼看着警察来了，又有陈老这样德高望重的老人主持公道，她起话来就不像之前那么顾忌了。
“当然，如果真的有人做局，摄像头肯定也是考虑到聊，不定刚好这里的摄像头坏了。”
曼殊话不紧不慢，甚至脸上还带着一点笑意。
她越淡定，某些人心里就越没底。
其实她也只是推测，都没有依据的。
偏偏童延信了，他扫了一眼街道两边，都有监控。
“朱，让两家老板配合一下调查。”
叫朱的警员立马去陵铺里要看监控。
没过两分钟，就出来了。
最有可能拍到曼殊被人推之后又被撞的摄像头，如她所料坏了。
而对面那个，角度问题，没拍到有人撞她。
“还真让姑娘中了啊。”
“也可能是意外呢？”
“是姑娘得罪人了，还是老板想要……”
围观的人很快就有了不同的声音。
大家看古董摊老板和钱四海的目光都带上了审视。
不过，钱四海是陈老爷子的女婿嘛，又是c大历史系的教授，大家下意识地把他排除在了阴谋诡计之外。
所以大家更倾向于老板。
“光是一个摄像头，证明不了什么，姑娘还找到其他疑点了吗？”陈老爷子瞥了女婿一眼，见他神色如常，转而把目光重新放在曼殊身上。
“其他疑点，应该在这个青花瓷瓶上吧。”
曼殊指了指地上被保护起来，还没来得及捡走的碎瓷片。
“哦？”陈老爷子看向另外一位从头到尾没吭声的老朋友。
对方之前都没表态，只在姑娘提到碎瓷片的时候，眼底浮起些许亮色。
曹祥比陈老还先开口：“青花瓷瓶有什么疑点？”
“首先，真假未辩。我听青花瓷瓶很值钱，就连拍卖会上都很少见，老板如果真有这宝贝，为什么不送去拍卖行呢？送去拍卖，一只真品青花瓷瓶，不管是元青花还是明青花，应该都不止一千万吧？”
曹祥挑眉：“姑娘对古董有研究？”
曼殊一愣，她有什么研究哦，有研究的是严老爷子。
他把家业交到严湛手里之后，就闲下来了。
然后也参加一些拍卖会，遇到喜欢的东西就拍两件。
确切地，真正有研究的人是严老夫人。
严家值钱的古董字画，大部分是老夫缺年的陪嫁珍藏。
可惜老夫人过世得早。
曼殊认为，老爷子之所以开始研究古玩，是对妻子的一种缅怀。
中年丧子，老年丧妻，老爷子定然是孤寂的。
跟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品鉴一下古玩，偶尔参加一下赌石盛会，权当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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