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团队重构了神经元脉冲传导算法，上个月刚在《穹医学》上发表论文，并且上周在湘雅医院的临床测试中，我们的设备，比传统仪器提前48时测出早期病变，误诊率降低至0.3%。”
梁悦宁的声音清脆，带着细微的颤音，但自信的表情成功掩盖了她内心的慌张，表现力拉满。
陈董满意地点点头，在手边的纸张上写下什么。
“什么情况？她怎么转性了？第一场可没有这种表现力。”
万钟杰望着讲台上闪闪发光的梁悦宁，有些不能相信。
唐文秀蹙起眉头，担心道：“继续下去，搞不好她真的能拿下这一场投资，各大家族互为合作与竞争，梁家做大，那就多了一份获得破晓科技投资的优势，那样的话我们家族的地位可就受影响了。”
许鸿飞不慌不忙，邪魅笑道：“放心，我们之前准备了那么多，当然不能让她轻而易举获得投资，这破晓科技的红利，越少人吃，才能吃得饱。”
着，许鸿飞朝不远处的马坤使眼色。
马坤当即心领神会。
“噗嗤——”
马坤猛地将威士忌泼在讲台的地上，酒液在梁悦宁脚边漫开，形成粘腻的污渍。
“大家不要被她骗了！”
他扯松领带，骷髅头耳钉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随后掏出一叠照片狠狠摔在地上。
照片上满是梁悦宁被恶意ps的样子，照片上她穿着暴露的服饰，还配上镣俗的文字。
“湘雅医院的测试？我看是湘雅妓院的出台记录！”马坤阴阳怪气地大笑，“这种骚货靠着床上功夫拉投资，投资饶钱都喂了她的无底洞！”
哗！
刹那间，满场哗然。
梁悦宁看着照片上自己的样子，面色惨白，之前强撑起来的自信顷刻间崩塌，瞬间便慌了神：“不是的！这些都不是真的！大家不要听他乱！”
然而，辩解是无力的。
后排的一个扎着脏辫的年轻投资人，怪笑着吹口哨：“瞧瞧这照片上狐狸精的模样，我要是投资人，也愿意被她迷住，不定还能趁机占点便宜。”
一旁戴着翡翠扳指的中年投资人，满脸不屑，嗤笑道：“现在的女人，年纪轻轻就知道靠卖弄风骚上位，真是世风日下，这种下三烂的数据，鬼才会信！”
现场响起一阵刺耳的哄笑，众人看向梁悦宁的眼神充满了轻蔑与淫邪。
“呐，居然还有这样的！梁悦宁可是梁家人，在东海的名声可一直很好，没想到居然会做这样的事！”
“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真实的样子是哪个。”
“都先别乱，这些照片应该是ps过的，只是马坤很聪明也很歹毒，女人遇到这种事，大多是无法自证的。”
“那看来这一场梁家又要无缘了，梁悦宁的名声也毁了。”
听着周围饶议论，许鸿飞露出得逞的奸笑：“警告过她了，这些都是她自找的。”
“从今过后，梁悦宁荡妇的名声就会传遍整个东海了，梁家的生意也会受到影响，这下破晓科技不会再投资了。”
唐文秀幸灾乐祸道：“这招要是也能用在姜语寒身上就好了，让她们好姐妹一起下海！”
万钟杰笑道：“也未必不能再来一次，姜家渴望复兴，肯定也对投资势在必行，只要挡我们的路，那就毁了她。”
现场的喧哗声越来越大，逐渐变得失控起来。
梁悦宁杵在台上，骑虎难下，既委屈又无措，眼泪不争气地流下来，她感觉自己整个世界都昏暗了。
“这位先生既然那么喜欢意淫，不如去精神病院治一治妄想症。”
这时，一道不算大，但极具穿透力的嗓音传遍会场，一时间几乎失控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
林颂径直走上台，来到梁悦宁身边，抓一下她的肩膀，笑道：“没事，交给我吧。”
梁悦宁面容一怔，感觉黑暗的世界射入一缕光，璀璨又温暖。
她乖乖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林颂，不知怎的，心中安全感十足。
“你又是什么人？！”马坤高声质问。
林颂弯腰捡起照片，指尖抚过褶皱，没搭理马坤，而是面向投资人，道：“我叫林颂，是梁总的助理，接下来由我协助梁总明情况。”
“有什么好的？！梁悦宁就是一个靠睡觉获得投资的破烂货，这种名声注定会影响公司发展，梁家不配的得到投资！”
马坤唾沫横飞，咄咄逼人。
林颂不紧不慢道：“不配的是你，你名下的科远医疗与梁家的医疗产品是竞争对手，再加上你受人指使，故意捣乱，所以你所的话，才是最不能信的。”
“哼，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最好解释清楚，不然我一定让你吃官司！”马坤不屑地冷哼，恶狠狠地威胁道。
林颂冷笑一声，手指划过电脑，大屏的画面瞬间切换成一个通话录音。
“马坤，路演的时候，如果梁悦宁执意不退，那你就给我搞臭她，让她身败名裂。”
随着录音播放的同时，屏幕上滚动播放着马坤联系黑客攻击梁氏集团，企图篡改产品数据的聊记录。
随着证据一条条展示，现场鸦雀无声。
先前嘲讽的玉扳指中年投资人，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变为无地自容的愧疚。
扎脏辫的年轻人则脸色涨得发紫，紧紧闭上嘴巴。
马坤难以置信地盯着大屏幕，眼珠子都要突出眼眶。
他之前的确联系黑客攻击过梁氏集团，可失败后就收手了，黑客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现在看来，的确没有任何痕迹，但是他自己也同样被攻击了。
“假的！这些都是假的！”马坤嘴硬硬撑，“这些东西都是你们花钱伪造的！”
林颂轻蔑的冷笑：“伪造的？好啊，那就找专业的人来核查，看一看究竟是谁的东西是伪造的，谁最后会吃官司。”
马坤哑口无言，冷汗直流。
“怎么会这样？”万钟杰盯着屏幕上的证据，满脸不可思议，“马坤不是过万无一失吗？这又在搞什么？！”
唐文秀叹气道：“看样子马坤那个蠢货被反制了，而他自己还不知道。”
许鸿飞皱紧眉头，满脸阴郁，因为刚才通话录音的另一个人，就是他。
“马坤这个蠢货，居然留下这么多破绽……也怪我，梁悦宁无能，但不代表她爸也无能，出现这样的情况也还算合理。”许鸿飞道。
“那现在怎么办？你还有后手吗？”万钟杰问道。
许鸿飞冷笑一声，再次自信满满地道：“既然决定来参加路演，那我肯定就准备好了一切，这点波折不算什么。”
着，许鸿飞掏出手机发过去一条消息。
下一秒，路演大厅的大门突然被撞开，数十名记者举着摄像机蜂拥而入，闪光灯不停地闪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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