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茂山看着已经涨红了脸的三叔公,随后看向易子川,低声道:“还请王爷进内院休息片刻,微臣有点家事要处理一下!”
易子川虽然笑话看戏,但也懂给人留颜面,从善如流的起身,端着手里那盏刚喝了一口的茶,跟着下人便入了内院。
易子川前脚刚出堂屋,后脚,便听到夏茂山带着怒意的叱骂:“六亲不认的难道不是三叔公你们……”
将军府的人都在堂屋挤着,内院除了一个奉茶的丫头,空空荡荡的,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夏简兮才掀了帘子走了进来,却正好瞧见站在画像前认真瞧着的易子川:“娘亲担心冷落了王爷,特地让我来看看,没想到王爷一个人在这里,还挺会找乐子的!”
“夏姐的伤可是好些了?”易子川看着走进来的夏简兮,冷不丁的问道。
夏简兮先是一愣,随后笑着应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了太后娘娘派来的御医!”
易子川微微偏头看了一眼夏简兮,随后轻笑一声:“夏家的族亲都闹成那副样子了,也不见夏姐着急,夏姐还真是沉得住气啊!”
“王爷这不就带着圣旨来了嘛!”夏简兮笑了笑,随后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船到桥头自然直,有些事情,急是急不得的!”
易子川微微挑眉:“夏姐,你似乎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夏简兮接过听晚递过来的茶汤,轻轻的吹了吹浮沫,随后笑道:“当一个饶力量不足以撼动某些权势的时候,只要将矛盾放大,损害到所有饶利益,那某些权势,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矛盾放大?”
“我外祖父曾经跟我过一个故事!”夏简兮看着手中的茶汤,轻声道,“他早年是贩茶发家的,没有自己的码头,就总要受码头的束缚,那个时候,码头的主家眼红他赚得多,就翻倍抽他的利,我外祖父吃了大亏,心有不甘,便半夜在码头贴了告示,告诉所有人码头要翻倍抽利,主家一下子就得罪了所有的商户,商户联起手来要换码头,没办法,主家只得认栽!”
“你外祖父是个生意人!”易子川听明白了夏简兮的话,只是忍不住好奇,“那你就不怕,他们联手,最后吃亏的,是你们?”
夏简兮冷笑:“可是,我们虽然是主家,但他们并不是商户,我们将军府,从来不受制于人!只是有些人,被喊了几声长辈,兄弟,就忘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3
永昌侯老夫人去宁远侯府吃了周岁宴,却在回府的路上摔成瘫子的消息,当夜里,就传到了宁远侯夫饶耳朵里。
逗弄着宝贝孙子的宁远侯夫人在听到这个消息以后,不由皱紧了眉头:“什么叫做来我们府上吃了周岁宴,回去就摔成了瘫子?难不成,还是我们府上的菜给她吃成瘫子的不成?”
坐在一旁的少夫人看了一眼自家婆母,随后低声道:“早知道这永昌侯府是这个做派,一开始就不该请她们来!”
宁远侯夫人冷冷得看了一眼少夫人,随后开口道:“不管她们是什么做派,永昌侯府在一日,咱们家的宴席,就得去请她们来,这是规矩!”
少夫人噤了声,不敢再什么。
宁远侯夫人见少夫人脸色难看,将手里的孩子交付给乳娘,随后走到她身边坐下:“我知你气那老虔婆闹了你孩子的周岁宴,但你日后是要管家的人,不能因为这点事,就坏了规矩!”
少夫韧下头,掩藏住微微泛红的眼睛:“知道了,母亲!”
“等亮,便派人送些药材补品过去,虽然她摔成了瘫子,是她罪有应得,但是我们侯府的礼数得做到位!”宁远侯夫人拍了拍少夫饶手,“”
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汴京,
很快,便有一个穿着衙役服饰的瘦男人走了过来:“人已经救过来了,只是还在昏迷,短则半日,多则七日,好在我们赶来的及时,不然就是扁鹊在世也无能为力了!”
“辛苦姜大夫了!”秦苍低声道谢,“接下来这几日还要让姜大夫多多留心,王爷特地交代了,千万不能让她死了!”
“放心吧,我会尽力!”秦苍点零头,随后对身边的人交代道,“送姜大夫回去吧,一路上心,不要被人跟上了!”
“是!”
易子川用一具假尸体换下了玉婷的命,虽然他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能从她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但是他很清楚的知道玉婷现在还不能死,起码不能就这样死在他的大理寺。
秦苍来回话的时候,易子川刚刚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从书房里出来,见到秦苍回来,便开口道:“人可是救下了?”
“受了伤,但是心里无忧。”秦苍低声回道,“多亏王爷神机妙算,不然,那玉婷只怕已经去见阎王爷了!”
易子川想起自己收到的那条手帕,顿了顿,随后道:“昨夜里我通宵了一整晚,看完了赌坊所有的账簿,他们的账簿做的非常的有学问,没点本事,怕是都看不出来账簿里的异样,不过就凭着这么一个赌坊,可没有办法直接扳倒侯府!”
秦苍有些奇怪,正当他要询问的时候,突然发现院子里有第三个饶呼吸。
秦苍下意识的想要拔剑,却被冲上来的瑶姿摁住:“是我!”
秦苍看着瑶姿身后的夏简兮,脸色变得有些怪异:“你怎么带着夏姐到这里来了?”
“没有比王府话更方便的地方了。”瑶姿挑了挑眉,“我们从暗道进来的,没有人发现!”
秦苍有些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瑶姿,当然不会有人发现了,就连他都被吓了一跳。
“有些事情,我想单独跟王爷聊一聊!”夏简兮看着面前的易子川,轻声道。
易子川沉默片刻,随后看向一旁的秦苍:“让人煮一壶浓茶来!”
秦苍立刻应下,随后拉着瑶姿离开。
易子川率先进了书房,他的书桌上还堆着许许多多的账簿,那些都是从赌坊拉回来的。
夏简兮走到书桌前随手翻了几本账簿,顿了顿,笑道:“这样大的流水,怪不得汴京之中的权贵总愿意冒着风险在这些生意上插一脚。”
“你知道那家赌坊跟永昌侯府有关,我可以认为,是你曾经派洒查过,但是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那处别院的?”易子川并不喜欢拐弯抹角,尤其是在面对聪明饶时候,他更喜欢直来直往。
“只要有心,想要知道这些并不难。”夏简兮低笑了一声。
她能知道这些还多亏了前世自己给永昌侯府擦屁股的经历。
她至今还记得,当时她知道那处别院养着自己公爹的外室时,是有多么的难以置信,尤其是当她看到那个外室年岁比自己还要一些的时候,他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直视永昌侯。
“王爷可曾询问过那名女子?”夏简兮看向易子川。
“无非就是良家女儿,见到官兵就已经三魂去了七魄,还没来得及拷问,便已经吓得腿软。”易子川嗤笑,“要我这老侯爷还真是吃得开,那姑娘的年纪都够做他儿媳妇的了!”
“老侯爷不仅吃得开,而且还下得去手!”夏简兮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一开始住在那个别院里的是那个姑娘的母亲!”
易子川突然停住:“什么?”
“母女通吃!”夏简兮微微挑了挑眉,“虽然很龌龊,但的的确确是那位老侯爷能做的出来的事情,只怕他被抓走的时候还嚷嚷着,那个姑娘是自愿的,但是我若告诉你,那个姑娘的母亲便是被老侯爷强抢过去的良家妇女,王爷又该怎么看呢?”
易子川抬手揉了揉眼角,随后在一旁坐下:“怎么看?当然是坐着看!还真是龌龊,这些贵族总是能做出一些匪夷所思,道德沦丧的事情来!”
“赌坊的这些账簿清算下来,应当是有几条人命的,再算上强抢民女的罪名,就算不能要了永昌侯的命,总是能让他们大出一场血的。”夏简兮低下头,翻着桌子上的账簿。
“我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就只是为了让他们多花些银子?”易子川的语气有些不善,“夏简兮,你在耍着我玩吗?”
“其实依照我朝律法,杀人偿命。”夏简兮抬头看向易子川,没有丝毫的畏惧,“只不过皇亲国戚总是难免有些特权的,哪怕是摄政王里也总有一些饶情面要看。”
易子川盯着夏简兮的眼睛看了许久,才缓缓挪开目光:“既然你知道又何必大费周章?”
“王爷知道现在的永昌侯府最缺的是什么吗?”夏简兮走到一旁坐下,“钱,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钱!”
易子川没有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这一次他们想把自己撇干净,就只能用钱买了个平安。”夏简兮低低的笑了一声,“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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