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是你将那冰遁鬼带走？”团藏突然转向冬司，“交给根部训练能……”
“团藏，你可别忘了，若不是有冬司的参与，白眼回不到木叶。你看呢？”三代截断话头，“而且那孩子有止水教导，无需根部操心。”
“哼！”团藏用阴鸷的目光扫过冬司，转身离开。走出门口时他停下脚步，侧过半脸对着办公室内两人：“就是宇智波教的，才不放心！”
火影办公室的烟味被夜风吹散大半。
三代用力抽了一口烟，往烟灰缸磕了磕烟斗。“团藏对宇智波的成见太深了。”眼前老人忽然开口，皱纹在月光下像干涸的河床。
冬司不知道三代为何会开始跟自己聊上这些，兴许是最近压力太大？他盯着方才团藏在地摊上所站的位置，略做思考后回答：“理解绝非易事，无条件的共情近乎苛求。不论是宇智波，还是团藏大人，亦或是村子里的每个人都是如此。”
烟丝重新燃起时，火影岩上的两人已然不见。“可当利益共生的纽带系紧……”冬司望着窗外暗部忍者掠过的残影，“人们便会为了自身所图，主动探寻他人内心的幽微之处。”
“难道，如今村子里的每个人还不算休戚与共的关系吗？”三代的声音混在烟草燃烧的细碎声响里。
训练场的喧嚣突然沉寂，某个瞬间只剩下烟斗吞吐的簌簌声。
冬司略作思考才谨慎回答：“忍者见惯了生死，除非覆巢之危，否则早已神经麻木的人们难以感受到这一点。”
他进一步明：“何况，对部分人来，在村子内部还是有权力竞争的。恰恰，宇智波向来认为木叶欠他们一个公平，或者，一条权力上升的通道。”
三代转身时火影袍带起几片烟灰，月光恰好照亮桌角泛黄的《二代目火影执政纪要》。“就像二代目与宇智波镜？”
“据我所闻，千手与宇智波缔结盟约建立木叶之初，宇智波认为其有机会轮执影权，才选择放下仇恨合作。而后来，就连宇智波镜那般靠近火之意志也无缘影位。在二代目的政策影响下，宇智波迅速远离权力中心。宇智波之中难免有人咽不下这口气。”冬司的瞳孔映出窗外飘落的枫叶。
他略作停顿后，看三代一脸平静才继续：“如今木叶建立已有几十年，昔日见证过战国时代宇智波恐怖威名的人，又将这些从老人之口传至后生之耳。就连木叶忍者学校的教材也不曾为宇智波扭转形象，反倒一味地避之不提。对于神秘而远离大众的宇智波，人们心中的偏见只会愈来愈深。”
冬司也希望在这里边出一份力。他目前的两个学生正是宇智波，他当初进暗部正因四代目让他接触宇智波，他的人脉也有一半是宇智波。正如他自己所言，利益捆绑后就会为其着想。他在木叶很多饶眼里就是宇智波的盟友，却又没卡卡西那样的火影派系背景。
火影岩下突然再次亮起几道手电筒的光，显然是暗部忍者在为鸣人擦屁股——鸣人清理那些涂鸦还没多久就喊累走人了。
三代望着四代目石像渐渐恢复原貌，忽然问：“若你是宇智波族长，此刻会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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