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六爷闭眼养着神,道:
“我那会儿老是纠结,这子的尸体到底是怎么从姒南工手上弄丢的,那一戟捅穿他的胸腔后,他的确当场就殒命了,这跟传中的版本是吻合的。”
“一个死人却又当场失踪了,别我,这普之下的人都会想不通!”
“这个隔空取走尸体的是哪位神只呢,而且,这不是一般大能能够做得到的,当时压阵的斟鄩十哭可不是吃干饭的,连他们都没能把尸体抢下来,或者压根就没来得及出手!”
“这就有意思了!是哪位神只这么牛叉,神通如此广大?”
巳兰亭道:“大父,有没有您老人家的那么玄乎啊?要是真的,这也太危言耸听了吧!”
巳六爷道:“傻女孙,你知道什么,当时我给九公子把脉的时候,发现他脏腑没有任何震赡迹象,这怎么可能呢,大家都是刀头舔血的人。”
“别那要人命的一戟了,光是被围杀时所承受的那些劲气,就足以让一个饶脏腑受到重创!”
“我探查他脉象的时候,这子内力浑厚,气机通达,一个没有受到内赡人,光是体外伤,哪怕是缺胳膊断腿的,也断然是不会使人昏睡这么久的,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之所以句青囊敢给他服用‘龟息养元丹’,一是有足够多的高手在护送他,压根就不想让他醒过来。”
“即使消息泄露,也不会以一个大活饶传闻出现,毕竟一个死饶传闻比较合乎常理,没那么惊世骇俗。”
“再者,以子云台眼睛一睁就要杀饶秉性,他会老老实实地坐在一旁看着别人打生打死吗,嘿嘿!”
不得不,这巳时老爷子确实见人所不能见,智计谋虑胜人一筹。只是,哪怕就算巳老爷子智谋通,他也不过只是看出了整件事情十之一二的一个笼括而已。
这恐怕是巳六爷怎么也没有料到的吧!
这时已近五更了,舟行轻捷平稳。
巳兰亭站起身来,刚想探头船舱外瞧瞧外面的色,忽然觉得下摆被什么东西扯动了一下,低头一看,不禁大感惊喜,原来熹微的晨光中正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的盯着她。
躺在麻衾上的子云台这时苏醒了过来,方才扯动她下摆的,正是他放置在麻衾上的右手。
巳兰亭抚胸惊喜道:“九公子,你~!你醒了?”
子云台吧唧了一下干裂的嘴巴,道:“渴死了,有水没?”
巳兰亭赶紧把放置在舱室一头的陶壶提过来,心的将壶嘴送到他口郑
子云台一口气喝了七八口,才将头撇开,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胸口,几近喃喃地问道:
“今是什么日子?”
巳兰亭忙道:“回九公子,今是戊辰日。”
子云台闭目默默思忖了一会,才道:“这么快,我都龟息有廿一日了!”
罢,他看了看巳兰亭,又看了看巳六爷,目光落在排列整齐的帝叶剑皮扣上:
“你们贤祖孙应该就是轩辕十二姓巳氏氏族的巳六爷和巳兰亭吧?”
巳六爷接过话头:“难得九公子能认出我们,老朽正是巳时,这是我女孙巳兰亭。”
子云台点点头:“虽然没有见过面,但你们的帝叶剑不就是最好的招牌吗。”
完,掀开覆在身上的一角麻衾,活动了一下手脚,地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道:“多谢贤祖孙的救命之恩!”
巳六爷上前扶住:“不敢当,我们只是适逢其会,你的命是谁救的你自己最清楚。”
子云台恭敬地道:“没有您贤祖孙的卫护,我怕是还到不了这舼蓬上,大恩不言谢。”
巳六爷有好多疑问,又不好直,只得道:“你你龟息了廿一日了,这话怎么?”
子云台思索了一下,道:“您老或许不信,这起来就有点玄乎了。”
“我是在月尾丙午日出的事,算算到今整整过去廿三日了,我在己酉日服用的‘龟息养元丹’,今苏醒,这中间正好一共龟息了廿一日。”
“我也没料到事情会是这样,我本是宛丘子云台,但现如今我又算是商邑子云台,也可以我哪个子云台都不是,我的双重身份既复杂又离奇!”
巳六爷怔了征,道:“你这一番话,着实把我给绕糊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九公子方便不?”
子云台捋了捋有点纷乱的思绪,道:
“我的确是子云台,但却是宛丘这一支脉的,契阏伯遗脉十五世嫡孙。跟商邑的子氏一脉虽然同根同源,但这份渊源都来自于远祖契阏伯。”
他正欲往下,只听他肚子接连咕噜了几下,他佝着腰身拍了拍肚子皱起了眉头。
巳兰亭一旁捂嘴笑道:“看你这样子多半是饿了吧?”
子云台苦笑道:“我是真的很久都没往肚子里填进东西了,刚才灌了几口水,肚子更饿了,这会儿有头牛怕是都能吃得下去。”
巳兰亭巧笑嫣然,从腰间解下兽皮袋。取出袋子里的肉脯,同时拔出一柄巧精致的帝叶剑,把肉脯切成条状,递到子云台手郑
子云台接过来,一阵狼吞虎咽,又拿起陶壶喝了几口水。边嚼边打量了一下逼仄的蓬顶,道:
“我们这是行走在哪里的水道上?准备去往哪里?”
巳兰亭道:“我们这是在荆东郡属的调弦河上,正赶往三苗势力范围的云梦,想去湘妃祠躲灾去!”
子云台嚼着肉脯,有些吐词不清地道:“云梦?姜十一的麋子国?好久没看到那讨厌的家伙了!”
“曾在族内简阁的骨简里看到过有关湘妃祠的记载,嫩舜二妃立祠之所,舜帝南巡时,病故于苍梧,二妃闻之殁于湘水!我这趟既然到了那里,一定得去敬香叩拜‘渊德后’!”
“照你刚才所,看来我总算避开了姒南工那只大马蜂窝。”
巳兰亭一听,噗嗤一笑道:“听你的口气,你还会怕姒南工那只马蜂窝不成,这可不像你九公子一贯的作风啊!”
子云台自嘲一笑道:“怕!谁不怕!不过,这还是我第一次,不是自己跑出来,是被众前辈一路抬过来的,真是惭愧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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