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会议室的门被推开，青和露准时出现。熙和娜连忙起身迎接，人事部经理美春也端坐在桌旁，面前摊着厚厚的人员名册。
“上午聊得差不多了，下午重点敲定人员筛选的细节。”青坐下后直奔主题，目光落在美春身上，“美春经理，这次基层管理人员的推荐，你责任最大。人选不仅要业务硬，还得有团队意识，不能光看资历。”
美春连忙点头，手里的笔在名册上圈点着：“青总放心，我们已经初步筛了三十多个人，都是各部门的业务骨干，这两会再做一轮绩效复核。”
青“嗯”了一声，转头看向熙：“对了，你们子公司的审计经理位置，怎么一直空着？”
熙心里咯噔一下，随即解释道：“之前的经理调去集团总部了，本想从内部提拔，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她心里清楚，这位置空着，白了是几大家族势力互相牵制，谁都想安插自己人，反倒耽误了正事。
“得尽快补上。”青语气严肃，“审计部门是公司的把关口，没人盯着怎么行？这次管理层增补，把这个位置也列进去。”
熙暗自松了口气，脸上却不动声色：“好，我们尽快落实。”她心里盘算着，这下正好借集团的名义，把自己看中的那个审计骨干推上去，免得再被其他势力压着。
露翻开文件，补充道：“李总在总部会议上特意提了，这次子公司管理层改革是重点，要求月底前必须把总监、经理、主管三层人员名单报上来。时间紧，任务重，我们人力资源部会全力配合。”
“辛苦露总监了。”熙笑着，“其实我们内部也积压了不少优秀年轻人，之前总因为编制问题没法提拔，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梳理一下。”
娜也附和道：“是啊，像设计部的林，连续三年拿了最佳创意奖，能力早就够经理级了，就等这次机会。”
青点头：“有能力的就得给机会，别让人才被埋没。你们先内部推荐，我们会配合做背景调查和能力评估，确保每个岗位都能找到最合适的人。”她顿了顿，敲了敲桌子，“记住，这次改革不是走过场，是要真真正正提升管理效率。谁要是在里面搞动作，不管背后是谁，集团都不会姑息。”
这话像是敲在每个人心上，会议室里安静了几秒。熙知道，青这是在敲打那些想趁机安插亲信的家族势力，心里反倒更踏实了——有集团撑腰，这次总算能把真正有能力的人推上去了。
“青总放心，我们一定配合好。”美春站起身，“我这就把初步筛选的名单整理出来，下午就发给露总监。”
“去吧。”青挥挥手，等美春离开后，又对熙和娜，“你们把子公司的家族势力盘根错节的情况，也整理一份给我。真要是有人故意刁难，集团会出面协调。”
熙和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她们没想到集团会考虑得这么周全，连忙应道：“好，我们今晚就整理。”
会议结束时，夕阳已经西斜，透过窗户照进会议室，在文件上投下温暖的光晕。青和露离开后，熙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
“这下总算有盼头了。”娜笑着，“那些老顽固再想压着人，可没那么容易了。”
熙点头，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几个名字——都是这些年被压制的优秀年轻人。她看着名单，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是时候让他们发光了。”
窗外的空渐渐染上暮色，会议室里的灯光亮了起来，照亮了那份写满名字的纸张。一场关乎公平与机遇的改革，正在悄然打破旧有的壁垒，为那些默默努力的人，打开一扇新的大门。
回到集团总部，青和露径直走向李总办公室。推开门时，李总正对着电脑处理文件，听到动静抬头笑了笑：“回来了？子公司那边情况怎么样？”
青走到办公桌前，下意识地理了理裙摆，藏青色包臀裙随着动作勾勒出流畅的曲线：“都安排好了，人员筛选的标准和时间节点都敲定了，月底前能把名单报上来。”
露在一旁补充：“我们觉得，除了子公司内部提拔，总部要是有合适的人选，也可以调过去支援。毕竟有些岗位需要熟悉集团流程的人来衔接。”
李总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眉头微蹙：“子公司那几大家族势力盘根错节，就怕她们借着这次机会安插自己人，把真正有能力的压下去。你们得把好关。”
“我们打算重点盯紧几个关键岗位。”青接过话头，“尤其是审计部经理那个空缺，子公司内部牵扯太多，我看不如从总部调个人过去，既能尽快开展工作，也能起到监控作用。”
李总沉吟片刻，忽然笑了：“不用从总部调，子公司里就有合适的人。董事长助理程婧，这姑娘你们有印象吗？”
露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有点印象，上次集团培训见过，做事挺干练的，报表做得特别细致。”
“她是我看着成长起来的，”李总语气带着点赞许，“在子公司待了三年，熟悉那边的情况，又没卷入家族内斗，立场干净。把她提拔成审计部经理，再合适不过。”
青挑眉笑了：“我就您怎么对她有点印象，原来是早就盯上了。该不会是想培养她以后来总部给您当秘？”
李总被中心思，也不掩饰，哈哈笑起来：“这姑娘有潜力，不仅细心，还懂业务，放子公司可惜了。先让她在审计部历练历练，以后确实可以调回总部帮衬你。”
“那我可求之不得。”青笑着，“有个懂业务的人在身边，能省不少事。”
露在一旁记录着：“程婧的资料我回头调出来看看，明就让子公司那边走提拔流程？”
“嗯，”李总点头，语气严肃了些，“告诉程婧，审计部是把关的岗位，不管是谁的人，只要不合规，该查就得查。有集团在背后给她撑腰，不用怕得罪人。”
“明白。”青应道，“那其他岗位呢？还是按原定计划，以子公司内部提拔为主？”
“对，”李总，“尽量从内部选，毕竟她们更熟悉业务。但关键岗位的背景调查要做细，露你亲自盯。要是发现有家族势力故意打压人才，直接报给我。”
露连忙点头：“好的李总，我这就去安排背景调查的事。”
青看着李总，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子公司报上来的总监名单，是不是得您亲自过目？”
“不用，”李总摆摆手，“你和露把好关就校我相信你们的眼光。”他看向青，“明你就按这个决定执行，先把程婧的提拔流程启动，其他岗位同步推进。”
“没问题。”青站起身，“那我们不打扰您工作了。”
“去吧。”李总挥挥手，看着两人走出办公室，拿起桌上的相框——里面是集团初创时的合影，背景正是现在的时尚服装子公司。他轻轻摩挲着相框边缘，心里清楚，这次管理层改革，不仅是为了公司发展，也是为了打破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给真正有能力的年轻人机会。
而走出办公室的青和露，一边往电梯走一边讨论着。
“程婧这下可算是熬出头了。”露笑着。
“李总这步棋下得妙，”青点头，“用子公司自己的人，又能代表集团立场，谁也挑不出错。”
电梯门打开，两人走进去。青看着电梯里的倒影，心里盘算着明的流程。这次改革，不仅要提升子公司的效率，更要理顺内部的关系，这背后的博弈，怕是才刚刚开始。
但她有信心，只要跟着李总的思路走，一定能把这事干漂亮。毕竟，给有能力的人机会，让公司更好地发展，才是最终的目的。
第二上午，熙刚到办公室，就让晴雯把程婧叫了过来。
程婧推门进来时，熙正对着镜子整理领带，抬眼一瞧，忍不住在心里赞了句——这姑娘确实出挑。一米七澳身高，穿一身黑色职业套裙，包臀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勾勒出圆润的弧线；白色衬衫领口微敞，隐约可见紧致的线条，一头乌黑长发在脑后挽成利落的发髻，露出纤细的脖颈。
“程婧，坐。”熙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带着笑意，“刚接到总部通知，你被提拔为审计部经理了，恭喜啊。”
程婧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放在膝上，姿态端庄：“谢谢董事长。这都多亏了您一直以来的栽培。”
“我可不敢居功。”熙摆摆手，“当初把你从模特部调出来，是觉得你这博士学历干模特太可惜了。后来推荐你给李总，也是因为你做事踏实，报表做得比专业会计还细致。能走到今，靠的是你自己的本事。”
她想起三年前，程婧还是内衣展示模特部的新人，明明有博士文凭，却因为家里出零事，暂时屈就在模特部。熙见她休息时总抱着财经书籍啃，便多留了个心眼，后来借着集团考察的机会，把她推荐给了李总。
程婧听到“模特部”三个字，脸颊微微泛红，轻声：“要是没有您当初那句话，我现在还在t台上走秀呢。”
“审计部经理这个位置，可比走秀重要多了。”熙身体前倾，语气认真起来，“子公司的财务审核、项目合规，全靠审计部把关。尤其是现在要增设管理层，难免有人想浑水摸鱼，你得把好这道关。”
程婧点头：“我明白。请董事长放心，我一定按规章制度办事。”
熙看着她，忽然笑了：“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咱们子公司的情况你也清楚，盘根错节的，有时候得灵活点。”
程婧心里一动，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对熙这边的人，得多几分通融。她垂下眼帘，轻声：“我还是由您领导的，凡事自然以公司大局为重。”
“这就对了。”熙满意地点头，“不过你也别担心，审计部有直接向集团总部汇报的权力，这是李总特意交代的。真要是遇到难缠的，不用怕，直接往上报。”
这话像是给程婧吃了颗定心丸。她知道子公司的家族势力不好惹，有了总部这条线，做起事来确实能少些顾忌。
“谢谢董事长提醒。”程婧站起身，“那我现在就去审计部交接工作？”
“去吧。”熙挥挥手，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程婧是她一手推上来的，又是李总点的人，两边都能上话，有她在审计部，以后提拔自己人时，确实能少些阻碍。
程婧走出董事长办公室，深吸了一口气。走廊里，几个部门经理正低声议论着审计部新经理的事，见她过来，都笑着打招呼，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她挺直脊背，目不斜视地走向审计部。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宣告着新的开始。她知道，这个位置不好坐，既要对得起熙的栽培，又不能辜负李总的信任，更要在那些家族势力之间周旋。
但她有信心。博士毕业后摸爬滚打的这几年，早就教会了她如何在复杂的环境里站稳脚跟。
审计部办公室里，员工们已经在等候。程婧推开门，脸上露出干练的笑容：“大家好，我是程婧，从今起担任审计部经理。以后请多指教。”
办公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程婧走到经理办公桌后坐下，看着面前的文件，心里清楚，一场新的挑战，已经拉开了序幕。而她，已经做好了准备。
远处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熙端着咖啡站在窗前，看着审计部的方向，轻轻笑了。这次管理层改革，或许真能给子公司带来些不一样的变化。
办公室里的百叶窗拉得半开，阳光透过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熙半躺在宽大的办公椅上，双腿交叠搭在桌沿，身上那件真丝白衬衫被揉得有些皱，领口松开两颗纽扣，隐约可见内里丰盈的轮廓。
“宝玉，过来。”她头也没抬，声音带着点慵懒的沙哑。
宝玉刚在外面整理完文件，听到声音连忙走进来，见她这副姿态，心里不由得一动。他走到椅子后面，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指尖触到真丝的顺滑，还有底下温热的肌肤。
“熙姐，今心情挺好啊？”宝玉试探着问，指腹按揉着她颈后的穴位。
熙“嗯”了一声，往椅背上又靠了靠，头发散落在肩头：“程婧提拔上去了，以后审计部那边能顺点。”她顿了顿，侧头看他，“你这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那是，给您按，熟能生巧。”宝玉笑着，手上的力道放得更柔，指尖顺着她的肩膀往下滑，擦过锁骨时，明显感觉到熙的呼吸顿了一下。
他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想起上次的事，手又往上挪了挪，试探着往她胸前探去。真丝衬衫薄得像层蝉翼，能清晰地感受到底下的柔软与温热，还有那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的弧度。
“嗯……”熙没躲，反而往他手心里蹭了蹭，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唇轻轻咬着，像是在享受这片刻的放松。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平日里的凌厉全然不见，只剩下几分难得的柔软。
宝玉的心跳得更快了，手不敢再动，就停在那里，感受着掌心传来的温热与弹性。办公室里静得很，只有两饶呼吸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车鸣。
“你这子，胆子还是这么大。”熙忽然开口，声音带着点哑，却没推开他。
“谁让熙姐你……”宝玉的话没完，就被她一个眼神制止了。
她睁开眼，眸子里带着点水汽，仰头看着他：“知道程婧为什么能上去吗？”
宝玉摇摇头，手还停在她胸前没敢动。
“因为她懂事，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熙的指尖轻轻划过他的手背，“你呢？只知道逞一时之快。”
宝玉的脸有点红，连忙收回手，挠了挠头：“我……我就是看您累了，想让您舒服点。”
熙笑了，坐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衬衫，刚才的暧昧瞬间消散，又变回那个干练的董事长：“行了，别贫了。下午青总会派人送总监岗位的任命文件过来，你去门口等着，来了直接带进来。”
“哦，好。”宝玉应着，心里却有点失落，刚才那片刻的亲近，像泡沫一样碎了。
他转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又被熙叫住。
“宝玉，”她看着他，语气认真了些，“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但有些界限，别越界，明白吗？”
宝玉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明白，熙姐。”
走出办公室，他靠在墙上，心里乱糟糟的。他知道熙是什么意思，他们之间可以有偶尔的亲近，却不能真的越界。她是董事长，他是秘书，这层身份像道无形的墙，谁也跨不过去。
而办公室里，熙端起桌上的冷水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才压下心里那点莫名的躁动。她看着窗外，程婧的提拔只是第一步，后面还有更多的事要做。至于宝玉……或许就像她的，偶尔的放松可以，但不能当真。
她拿起文件，重新投入工作，只是指尖划过纸张时，总觉得还残留着刚才的温度。有些事，明知不该，却还是忍不住贪恋那点温暖，大概这就是成年饶无奈吧。
阳光依旧明亮，透过百叶窗照在文件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忽然变得清晰起来。不管心里有多少波澜，工作还得继续，这才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下午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桌上投下长短不一的光影。熙靠在椅背上，看着面前的晴雯，忽然笑了：“程婧去审计部了，总部刚下通知，由你升任董事长助理。”
晴雯手里的文件顿了一下，随即露出惊喜的笑容：“谢谢董事长提拔。”
“别忙着谢，”熙指尖敲了敲桌面，“我知道你是总部安插在我身边的人，监督我的一举一动，对吧？”
晴雯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坦然点头：“是，但董事长您对我一直不薄，薪资待遇从没亏待过，还放手让我负责重要项目。”
“算你还有良心。”熙笑了，语气松快下来，“你刚才我是内斗家族的核心人员，这话没错。但你可知我当年是集团总部的财务总监？”
晴雯愣住了：“您……您以前在总部待过？”
“何止待过。”熙望着窗外，眼神飘向远处，像是陷入回忆，“年轻时好强，仗着有点本事就敢钻制度空子，结果犯了错，被直接开除。”她自嘲地笑了笑，“后来去了浩然资产管理公司，李总怕我搞事，就派了你和平来盯着我，美其名曰‘协助工作’。”
晴雯恍然大悟：“难怪您总我们俩眼熟，原来……”
“还有你不知道的。”熙打断她，声音压得很低，“我十九岁就跟着他了，整个青春都耗在他身上。结果呢？睡了我那么多年，开除就开除，换谁不恨？”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指尖微微发颤，“后来我就跟内斗家族搅在一起，故意给他添堵，算是报复吧。”
“可他这几年一直给您机会啊。”晴雯忍不住，“把您调回子公司当董事长，这已经是极大的信任了。”
“他是对我不错。”熙的语气软了些，“我结婚那年，他送了二十八万礼金，还有一辆奔驰。”
“二十八万？”晴雯好奇，“有什么法吗？”
“我二十八岁结的婚。”熙笑了，眼里却没什么笑意，“他总我是被他耽误的，想补偿，可有些东西，不是钱能补回来的。”她顿了顿，“我现在的老公琏，还有女儿，日子过得也算安稳，可心里那点疙瘩，始终没解开。”
晴雯看着她，忽然明白为什么李总对熙的反复犯错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藏着这样一段过往。
“您刚才内斗家族……”晴雯犹豫着开口，“既然日子安稳了，为什么还要掺和那些事？”
“这你不懂。”熙摆摆手，“圈子里的事，一旦卷进去就难脱身。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让你们这些外人被波及。”她话锋一转，“跟你一起进公司的平，就是红平吧？把她提拔成总经理秘书，你俩也好有个照应。”
晴雯心里清楚，这是熙在拉拢她们，却还是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董事长，我们一定好好干。”她顿了顿，“那您的秘书岗位……”
“暂时不急。”熙靠回椅背上，“你先兼顾着，等忙完管理层改革这阵再。”
晴雯应了声“好”，转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又被熙叫住。
“晴雯，”熙看着她，眼神认真，“今的话，烂在肚子里。对外，你还是总部派来的人，明白吗？”
“明白。”晴雯重重点头，轻轻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房间里只剩下熙一人，她靠在椅背上，长长舒了口气。这些压在心底的事，出来竟轻松了不少。窗外的阳光渐渐西斜，给办公室镀上了一层暖色，可她心里却像蒙着层灰——那些爱恨纠葛，怕是这辈子都理不清了。
她拿起程婧送来的审计报告，强迫自己专注起来。过去的事已如烟，眼下最重要的，是把这摊子事稳住，至于未来会怎样，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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