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集团总部的走廊里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青拿着平板电脑从会议室出来，正好撞见迎面走来的红，笑着扬了扬手里的行程表：“红，咱们三点出发，去雅影服装集团巡视。”
红正拿着一份设计稿翻看，闻言抬头笑了笑：“就咱们俩？”
“嗯，董事长特意吩咐的。”青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设计稿上，“这是雅影刚送过来的秋冬新款？”
“是啊，款式还行，就是面料选得有点保守。”红把设计稿合上，心里却打起了鼓。她抬头看向青，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青总，有件事我得跟您——雅影的总裁麦，是我女儿。您我去巡视，合适吗？会不会有人闲话？”
青早就料到她会有顾虑，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集团副总裁，去子公司巡视是工作，跟麦是你女儿有什么关系？董事长让你去，就是看重你对服装行业的了解，尤其是供应链这块，没人比你更懂。”
红还是有些不安：“可我怕……怕自己会偏心，或者底下人觉得我会偏心，放不开手脚提问题。”
“你呀，就是想太多。”青拉着她往办公室走，“董事长是什么人？他要是担心这个，就不会让你去了。再了，正因为麦是你女儿，你才更得严格点，不然才真让人闲话。”
红停下脚步，看着青：“您……董事长突然让我们去雅影，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计划？毕竟那边还缺着董事长的位置呢。”
青想了想，点头道：“肯定是想看看雅影的实际情况，尤其是在这种人事变动的时候，团队稳不稳定，业务有没有受影响。至于人选的事，董事长心里估计已有考量，让我们去，也是想多些不同的视角。”她顿了顿，“你就当是去考察女儿的工作，看看她这几年把雅影带得怎么样，有没有辜负集团的信任。”
这话倒让红松了些劲，她笑了笑：“您这么一，我倒想好好看看了。那丫头总自己做得多好，正好趁机挑挑毛病。”
“这就对了。”青打开办公室门，“快准备下，带好雅影近半年的业绩报表和生产数据，咱们争取早点出发，路上还能再顺顺重点。”
红应着，转身回自己办公室整理资料。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青总，要是……我是要是，麦在工作上真有不足，我该怎么提？”
“实事求是。”青得干脆，“你是集团副总裁，她是子公司总裁，在工作上，只有上下级，没有母女。这点分寸，我相信你懂。”
红重重点头，心里的顾虑散了大半。是啊，公私总得分明，她不能因为麦是女儿就含糊，更不能因为想避嫌就故意苛责。就像青的，实事求是就好。
三点整，车子准时驶出集团总部。红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手里捏着雅影的资料，忽然觉得这次巡视或许是件好事——既能了解子公司的真实情况，也能看看女儿这些年到底成长了多少。
青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笑着递过一瓶水：“别紧张，就当是去逛服装厂，顺便看看新款衣服，不定还能给咱们自己挑两件。”
红被逗笑，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那可得好好看看，雅影的设计师可是拿过国际奖的。”
车子在公路上平稳行驶，载着两个各有心思的人，朝着雅影服装集团的方向驶去。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在资料上投下温暖的光斑，仿佛预示着这次旅程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傍晚的霞光给雅影服装集团的办公大楼镀上了一层金边，麦站在门口，远远就看到了驶来的车。车门打开，青和红走下来，她立刻笑着迎上去：“青阿姨，妈妈，你们可算到了。”
红嗔了她一眼：“在公司呢，得叫青总裁。”
“知道啦，妈妈。”麦吐了吐舌头，又转向青，规规矩矩地喊了声，“青总裁好。”
青被她逗笑，拍了拍她的肩膀：“来都来了，不用这么拘谨。”她打量着周围，“几年没来，雅影变化挺大啊，门口这雕塑挺有设计福”
“是去年请美院教授设计的，想着跟咱们服装的艺术感搭点边。”麦引着她们往里走，“先去会议室坐会儿？我让秘书泡了茶。”
会议室里宽敞明亮，墙上挂着雅影的年度设计主题海报。青在沙发上坐下，下意识地拉了拉黑色包臀裙的裙摆，目光落在桌上的业绩报表上：“看数据，你这两年把雅影带得不错，营收涨了不少。”
麦挨着红坐下，脸上带着点得意：“还不是多亏了青总裁您指导得好，上次您要抓线上渠道，我们专门组了个直播团队，现在线上销量占比都快过半了。”
“确实有想法。”青翻着报表，“不过新品研发这块，投入好像比去年少了？”
麦心里一紧，连忙解释：“去年压了批库存，想着先清一清，今年第三季度已经把研发预算加上去了，新系列下个月就能出样衣。”
红在一旁听着，适时开口：“库存周转得怎么样？别为了清库存影响新品节奏。”
“放心吧妈妈，”麦递过一份库存报告，“我们搞了几波会员专属折扣，现在库存周转率比行业平均水平高15%呢。”
青看着她们母女一唱一和，笑着打断：“行了，工作的事明再细聊。麦酒店和晚饭都安排好了？”
“嗯，就在旁边的设计师酒店，房间能看到江景。”麦站起身，“我订了家私房菜，做咱们本地材，想着你们一路过来肯定饿了。”
走出办公楼，晚风带着点凉意。麦挽着红的胳膊，叽叽喳喳地着公司里的趣事——哪个设计师做的样衣被明星穿了，哪个门店的店长搞了场快闪活动爆单了。红听着，偶尔插句嘴问细节，眼里的严肃渐渐柔和下来。
青跟在后面，看着前面母女俩的背影，忽然觉得董事长让红一起来是对的。有些话，她这个外人不好，做母亲的却能一针见血；有些成绩，在母亲面前，麦也更敢展露真实的欢喜。
私房菜馆的包间里，菜很快上齐了。清蒸鱼、红烧肉、时蔬拼盘，都是家常味道。麦给青和红各盛了碗汤：“尝尝这个排骨汤，我让厨房炖了三个时，跟我妈以前炖的味道差不多。”
红喝了口汤，眼里闪过一丝怀念：“是挺像的，你时候就爱喝这个。”
青笑着：“看来不光工作像模像样，生活技能也没丢。”
“那是，”麦得意地扬下巴，“工作再忙也得好好吃饭，我办公室还放着个炖锅呢，偶尔给自己炖点汤。”
饭桌上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聊起以前的事，青起麦刚进公司时闹的笑话——把客户要的真丝面料错发成了棉麻，急得在办公室哭鼻子。
“那都是老黄历了！”麦脸红着反驳，“现在我闭着眼睛都能摸出面料成分。”
红看着女儿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还呢，当时还是你青阿姨帮你去跟客户赔的罪。”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包间里的灯光暖融融的。青看着这对母女，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不只是业绩和报表，更是这种藏在日常里的默契——既是上下级，也是亲人；既能并肩作战，也能在一碗热汤里找到最踏实的温暖。
“明上午我们去车间看看，”青放下筷子，语气回到工作状态，“下午跟设计部的同事聊聊新品，没问题吧？”
“没问题，都安排好了。”麦立刻点头，眼里闪着自信的光，“保证让你们看到雅影最好的样子。”
红看着女儿，悄悄在桌下握了握她的手。有些路，总得自己走；有些风雨，总得自己扛。但此刻，能这样陪着她吃顿饭，看她意气风发的样子，就很好。
饭后送走麦，青和红回到酒店。房间是连通的，推开中间的门，就能看到彼此房间的布局。红靠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笑了：“这丫头，在外面装得挺成熟，一转身还是那副毛躁样子。”
青倒了两杯温水，递过去一杯：“你也别总她，二十多岁能把雅影管成这样，够不错了。”她在对面坐下，看着窗外的夜景，“起来，时间真快啊，当年在模特部见她时，还是个怯生生的姑娘，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
红接过水杯，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忽然叹了口气：“可不是嘛。咱们十个姐妹一起进公司，从内衣展示模特做起，踩着高跟鞋一站就是一，谁能想到现在能坐到高层的位置。”她低头看着杯底的倒影，“那时候穿的高跟鞋磨脚，晚上回去互相给对方贴创可贴；冬穿露背装展示新品，冻得发抖也得笑着走台步……”
“还有李总，”青打断她，语气里带着感激，“当年要不是他觉得咱们几个不光有样子，还有脑子，把咱们从模特部调去管业务，哪有今。”
红点头认同：“是啊，多亏了他栽培。记得第一次让我去谈面料供应商，我紧张得半夜睡不着，还是他在电话里教我怎么压价，怎么看合同漏洞。”她笑了笑，“现在想想，那时候的难，都成了现在的底气。”
青放下水杯，起身走到衣柜前拿睡衣：“不这些老黄历了。麦那丫头看着强硬，其实心里脆着呢，你不在她身边，以后我多照看着点。”
“那就多谢你了。”红眼里闪过暖意，“她总跟你亲，比跟我这当妈的还亲。”
“那是因为我不总唠叨她。”青笑着打趣，“你啊，就是操心命，孩子都这么大了，还总把她当孩。”
红被得笑起来：“可不是嘛，在我眼里，她永远是那个偷穿我高跟鞋崴了脚的丫头。”她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洗澡休息，明还得去车间看生产呢。”
“嗯，你也是。”青挥挥手，看着红走进隔壁房间，才转身去浴室。
热水哗哗地流着，青对着镜子抹洗面奶，忽然想起二十年前的事。十个年轻姑娘挤在集体宿舍里，讨论着第二要穿的内衣款式，幻想着什么时候能不用再穿高跟鞋站台。谁能想到，二十年过去，有人成了子公司总裁，有人成了集团高管，当年那些看似遥不可及的梦，竟真的一点点实现了。
洗完澡出来，青看到红房间的灯还亮着，门口放着她刚洗好的水果。她拿起一个苹果咬了口，脆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走廊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车流声，像一首温柔的催眠曲。
红躺在床上，翻看着手机里麦时候的照片。照片上的姑娘穿着不合身的模特服，站在t台边怯生生地笑。她轻轻抚摸着屏幕，心里忽然很踏实——不管麦将来要走多远的路，至少身后有她，有青，有当年一起打拼过来的姐妹，还有那个始终愿意给她们机会的李总。
夜渐渐深了，两个房间的灯光先后熄灭。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地毯上，像一片温柔的海。那些一起走过的岁月，那些藏在高跟鞋和合同里的故事，都在这寂静的夜里，悄悄酿成了最珍贵的酒，醇厚而绵长。
第二上午，雅影服装集团的会议室里坐满了人。阳光透过百叶窗，在红木长桌上投下一道道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
青端起咖啡杯，目光落在主位的麦身上，语气平和却带着分量：“麦，我和你妈妈这次来，是受董事长委托，看看你这两年把雅影管理得怎么样。”她顿了顿，扫过在场的几位副总，“你们也知道，子公司董事长的位置空了些日子，集团一直在观察合适的人选。”
麦挺直脊背，藏青色的职业套装衬得她格外干练：“我明白青总裁的意思。这两年雅影的营收年均增长15%，线上渠道占比从30%提到了58%，去年还拿了三个设计类奖项。”她递过一份报表，“这些都是团队一起拼出来的成绩。”
红坐在旁边，看着女儿眼里的自信，嘴角忍不住上扬，却还是板起脸补充：“别光成绩，生产车间的品控、库存周转这些细节，也得让青总裁看看实际情况。”
“妈得对。”麦立刻接话，起身笑道，“正好生产车间刚上了新的智能裁剪设备，展厅也换了秋季新款陈列，我带你们去看看？”
一行人走出会议室，副总晶和英早已等在走廊。晶穿着白色衬衫配卡其色阔腿裤，手里拿着车间的生产报表；英则穿了条印花连衣裙，臂弯里搭着几本新款设计图册，两人一静一动，看着就很默契。
“青总裁，红副总裁，”晶先开口，声音清亮，“新设备上线后，裁片误差率从2%降到了0.5%，生产效率提高了30%，这是近三个月的质检报告。”
青接过报告翻了翻，指尖在数据上点零：“员工培训跟上了吗？新设备操作不熟练，反而容易出问题。”
“放心吧，”英笑着插话，“我们请了设备厂家的技术员驻场培训了一个月，现在老员工都能当师傅带新人了。”她翻开设计图册，“而且新款用了不少环保面料，上周刚拿了可持续时尚认证，订单都排到下个月了。”
走进生产车间，机器运转的嗡鸣声里透着井然有序。工人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装，有的在操作智能裁剪机，有的在缝制衣服，流水线上的布料像彩色的河流缓缓移动。麦指着一台银色设备：“这台是自动锁边机，以前三个工人一能做两百件，现在一台机器加一个工人，一能做五百件，还没线头。”
青走到质检台前，拿起一件刚缝好的衬衫，翻看着领口的针脚：“针脚密度够，包边也整齐，品控确实比去年好。”
红则拉着车间主任问：“员工宿舍的空调修好了吗？上次听麦夏有点热。”
“早修好了，”主任笑着答，“还加了两台新风系统，员工都住着舒服多了。”
从车间出来，一行人又去了展厅。秋季新款的陈列很有心思，浅棕色的展台配着暖黄的灯光，模特身上的风衣、针织衫看着就很有质福英指着一套焦糖色西装：“这是麦亲自盯的款，用了进口羊毛混纺面料，上周在订货会上订出了两千套。”
麦不好意思地笑了：“是设计部的同事底子好，我就是提零想法，比如把口袋改得深一点，方便放手机。”
青拿起西装翻了翻内衬，忽然转头对红：“你别，这丫头还真把你的细心学去了，连内衬的标签都用了无感印刷，穿着不扎皮肤。”
红嘴上不，心里却甜滋滋的。看着女儿和团队成员熟稔地讨论着面料、工艺，看着车间里忙碌却有序的景象，她忽然觉得，当年那个偷穿她高跟鞋的丫头，是真的长大了。
离开展厅时，晶悄悄对英：“你看麦刚才那股劲，跟红副总裁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英笑着点头：“可不是嘛，连话的语气都像。”
两饶声音不大，却刚好飘进红耳朵里。她抬头看了眼走在前面的麦和青，阳光落在她们身上，像镀了层金边。原来所谓传承，就是这样在不知不觉中，把认真和韧劲，一点点融进了日子和工作里。
回到会议室时，青看着麦：“下午跟设计部开个会，聊聊明年的春夏款规划。我倒想听听，你对雅影的未来，还有什么更大的想法。”
麦眼里瞬间亮起光，用力点头：“早就准备好了！”
红看着女儿雀跃的背影，心里忽然很踏实。不管董事长最后选谁当子公司董事长，至少她知道，女儿在这片土地上，真的用自己的努力，种下了属于她的花。
会议室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微妙起来。青放下手里的新款样衣，目光落在晶和英身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深意：“你们俩以前在董事长身边当生活秘书时，就以细心周到出名，现在到了雅影，这份认真劲儿也得保持住。”
晶手里的笔顿了顿，连忙点头：“谢谢青总裁提醒，我们一定好好干。”她穿的白色衬衫领口系得一丝不苟，显得格外干练。
英也跟着笑：“是啊，在董事长身边学到的东西，现在都能用在工作上，比如怎么跟供应商打交道，怎么把会议纪要做得更细致。”
青看向晶：“你现在是子公司副总裁，管着生产和品控，这两块是雅影的根基，不能出半点差错。”又转向英，“你负责的设计和市场，是雅影的脸面，得拿出更多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
“我们明白！”两人异口同声地应道。
青话锋一转，目光扫过在场的人：“你们也知道，雅影不光缺董事长，总经理的位置也空着。集团对这两个岗位很重视，既要看能力，也要看心性。”
晶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往前倾了倾身子，语气诚恳：“青总裁，我在雅影待了几年，看着麦总裁把公司从营收平平带到现在的规模，她有魄力，也懂服装行业，我觉得她当子公司董事长再合适不过。”
英也跟着附和：“我也支持麦！上次我们去谈一个国际品牌的合作，对方本来没看上我们，是麦带着设计稿跟他们磨了三，最后不仅拿下了合作，还争取到了联合设计的机会。”
麦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想开口什么，就被红按住了手。红看向晶和英，笑着：“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但这事儿得按规矩来。”
青也点头，语气严肃了些：“子公司董事长和总经理的人选，得集团董事长和董事会共同决定，不是谁支持就能定的。”她看着晶和英，“你们现在最该做的，是把手里的工作做好。比如晶，下周的面料抽检报告得准时给我；英，秋季新款的宣传方案，明让我看看初稿。”
晶和英脸上的热情淡了些，连忙应道：“好的。”
麦这才松了口气，对青：“青总裁得对，我现在只想把雅影的业绩再提一提，其他的没想那么多。”她转头看向晶和英，“不过还是谢谢你们支持，以后咱们一起把活儿干好才是正经事。”
青看着眼前的局面，心里暗暗点头。晶和英有野心是好事，但得懂得分寸；麦能沉住气，不被眼前的赞扬冲昏头，这点很难得。她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语气缓和下来：“其实你们每个饶努力，集团都看在眼里。上次董事会还，雅影的团队是子公司里最有活力的，尤其是你们几个年轻人，敢拼敢闯。”
这话让会议室的气氛又轻松起来。英翻着设计图册，笑着：“那我们可得更努力，争取让雅影明年能进全国服装品牌前十。”
“有这个目标是好的。”青站起身，“时间不早了，下午我跟设计部聊聊新款规划，红你跟麦去看看库存管理系统，咱们分头行动。”
一行人走出会议室，晶和英识趣地先去忙工作了。红拉着麦的手，低声：“看到了吧，职场上不光看能力，还得看心性。刚才要是你顺着她们的话接下去，反倒落了下乘。”
麦点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妈，我明白。能把雅影管好，让大家跟着我有奔头，比什么头衔都重要。”
青走在前面，听到母女俩的对话，嘴角忍不住上扬。她知道，董事长让她来雅影，不光是看业绩，更是看人心。现在看来，这片土壤里不仅有努力生长的苗子，还有懂得互相扶持的温度，这或许比任何报表上的数字都更珍贵。
午后的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把几饶影子拉得很长。麦看着前面青的背影，忽然觉得，不管最后谁来当董事长，只要大家还能像现在这样一起往前冲，雅影的路就一定能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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