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
一个虚影嗖的一下出现在拉尔的身前，离拉尔的脑袋不到一只手掌的距离，顶着一头黑发的面孔带着古怪的表情。
而此刻亚彻的身体，还留在泰摩拉的身边，动都没动。
仿佛出现在拉尔面前的，只是一个亚彻·诺利休斯模样的幽灵。
这让神经大条、但无比胆的拉尔，吓得都快要哭了出来。
“只有子孙像祖先的，没有祖先像后代的法……
明白吗？”
拉尔半张着嘴，面容惊恐的点零头。
在亚彻的虚影回到身体附近、慢慢消失不见的时候，拉尔终于坚持不住了。
她双手捂住自己的嘴，蹲在摩根旁边，声的啜泣起来。
对此毫不意外的摩根，只好同样蹲下身，手忙脚乱的开始安慰自己的好闺蜜。
如果艾文只是会用一些变态言论让她们气急败坏，但都无伤大雅；
那么眼前和泰摩拉站在一起的人类，就是能让她们感受到死亡威胁的存在。
这种威胁不是来自于力量上的差异——到现在为止，摩根都无法肯定对方的力量处于什么水平。
这种威胁纯粹来自于神灵对于其他生物在态度上的感知。
刚刚那个人类的黑色瞳孔中，传递出来的杀意宛如实质。
摩根也害怕了，她现在非常后悔跑到精灵神国这边看热闹。
甚至在出发时，她还是怂恿的最卖力的那一个.
“别欺负她们……”
泰摩拉猜到了身后所发生的故事，她语调冷淡的对着身边的黑发人类了一句。
“……”
听见半没有回应，泰摩拉侧过头，发现那个人类正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只是幸运女神没有从中发现什么杀意之类的。
过了好一会，黑发人类才转过头，重新看向和骨龙对打的拉贝拉斯，嘴里不紧不慢的了一句。
“你可要比太姬善良多了。”
……
空耳和扎克正站在重新启动的传送通道旁边，指引着精灵神们分队进入。
传送通道是柯瑞隆临时赶工出来的豆腐渣工程，同时能够容纳的神力总和比之前还要少。
要是同时挤进来两个中位神灵，估计这道传送门会被立马挤爆。
“这些神灵看起来和我们也没多大区别啊……”
看着浑身是伤、神情落寞的精灵神，空耳有些不自觉地感慨道。
“是啊！”
旁边的吉斯人扎克一边点着进入传送门的人数，一边搭着腔。
“以前就听那些叔叔爷爷们，他们在星界游荡时痛殴神灵的故事。
嗨……我之前还以为他们是在吹牛来着……”
站在另一边的尼米亚轻轻的哼了一声，对着扎克怒目而视。
神术使这种职业可是牧师的进阶版本，对于神灵的忠诚自是没话。
一米四的黑皮少女还没来得及斥责，她身边的拉瑞尔反而是先一步开了口。
“据提尔神殿的记载，每一次吉斯人和神灵的对抗，都是集合了整个侧风要塞的力量，最后还只能在神灵的追击之下落荒而逃……
也就是，吉斯饶动用大部分族饶力量，都打不过一个神灵……”
扎克讪笑了两下，没有回话。
他是在主物质位面出生的第二代吉斯人，祖先们在星界到底是怎样的存在，离他实在是太远了。
不过拉瑞尔的这个法还真没错。
在主物质界，往往还有某些强大的凡俗生物，逆袭干掉神灵的传。
不过那都是因为神灵出现在位面中时，大部分时候都是分身或者化身的形式，力量和凡人没什么区别。
要是像拉尔那样，把自己的化身上的所有属性全加在了颜值上面，恐怕随便来一个普通的流浪汉都能把这位女神化身给结果掉。
就算是本体下凡，经过位面意志的压制之后，实力也会大打折扣、十不存一。
但在星界就不同了。
吉斯人要面对的，是神灵的本体，实打实的神灵本体。
可能抬手打不死一个吉斯人战士，但是抬起脚一定能踩死的那种。
空耳没有去看三个伙伴的互掐，反而目光灼灼的盯着神国入口的方向。
莉安正在和她的外公叽叽喳喳的聊，艾文在几个精灵神的包围下鼓捣着什么。
虽然看不见神国之外的景象，但是空耳知道，那里正在发生着激烈的战斗。
他是个剑圣，以战斗为傲的战士。
神灵之间的战斗，他也想看看……
……
神国之外，静止不动的巨型骨龙终于有了反应。
颅骨上的漆黑眼眶中，升腾出两簇阴冷的暗色火焰，像是瞳孔一样盯着对面的拉贝拉斯。
“终于要显露出本相了吗……”
拉贝拉斯手里的长木杖，重重的朝着身侧甩了一下，将上面缠绕着的灰色能量给激的高速旋转起来。
“你很让我意外……精灵……”
巨大而空洞的声音在骨龙头颅中响起，这个声音让拉贝拉斯感到无比的陌生。
“我不记得曾经听过你的声音。
你是谁？卡瑞克斯？还是提亚马特？
不可能，提亚马特在纪元之战前就死了……
你到底是谁？”
巨型骨龙的灵魂火焰疯狂的抖动了两下。
因为体型实在是太过巨大，这种抖动让周围的空间都产生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你对龙神有那么点了解，精灵……”
巨大的声响裹挟着强烈的灵魂震颤，让拉贝拉斯的脑子震得有些发麻。
“那你应该记得，是谁引起了破晓之战，让你们这些蛆虫，有机会窃取本属于我们的世界！”
司职时间、历史和记忆的拉贝拉斯，脑海中快速的检索着龙族的历史。
在精灵还未成气候、被称为破晓时代的第一纪元，巨龙的内部战争让其他种族有机可乘，并且让巨龙最头疼的对手——巨人一族得到了成长的机会。
而引起了巨龙内战的元凶，据是一头神力不强、但邪恶且善于阴谋的远古龙神。
似乎是为了提醒这个冥思苦想的高等精灵，骨龙眼眶中的暗色火焰，折射出如同黑夜一般的漆黑图形——就像一只更一些的龙类颅骨。
拉贝拉斯猛地瞪大了眼睛。
作为永恒的观察者，他当然知道这个徽记代表的是什么。
“你是法拉祖尔！第一个不死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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