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浩无奈地向父亲的人头请教:“爸爸,爸爸,打不开呀?不知道密码。”父亲的眼睛不住地上下往返着。
鲁浩急得满头大汗,喊道:“什么意思?爸爸!”
父亲的眼睛使劲地上下往返着。
鲁浩猜测着喊道:“是A吗?”他着打了一个“A”字。微机一点动静也没有,显然不对。
“不对!‘A’不对呀!”
鲁怀德眼睛流露出一种急躁。鲁浩知道打错了,又连着按了“h”,仍然不对。鲁浩脑袋空空,无计可施:“爸爸,你快呀,我不知打什么呀?”
父亲人头显出了愤怒。慌乱中,鲁浩又打了“V”“N”几个键,仍然不对。
时间一分一分地过去了,鲁浩知道不能久待,一旦被人发现,他和父亲就都完了。他急得手足无措,哭喊着:“爸爸,爸爸,还是不对呀。到底怎么办呀?”
鲁怀德眼睛反复向下看。鲁浩见此,就:“是鼻子吗?”
他着就打了一个“鼻子”。
还是不对!
鲁怀德还是向下使眼色。鲁浩心想,鼻子再往下是嘴巴,就:“是嘴巴吗?”他又打了一下嘴。仍然没有反应。鲁怀德急得用力咧着嘴,又把头摇摇。
鲁浩看着父亲的口形,心想,我刚打的是汉语,莫非是用英文?他立即改打英文“moUth”。刚敲完键盘,父亲的头咧开嘴笑了。随着一阵微机的运转,爸爸竟然开口话了。
“浩,浩……我的孩子,孩子……”爸爸流着眼泪,有气无力地着。
鲁浩撒开键盘,跑到桌子前,双膝跪下,激动地抱住父亲的头,叫着:“爸爸,爸爸,你能话了,能话了呀。”
鲁怀德用眼盯着鲁浩看着:“孩子,让我好好看看你。”
鲁浩双手抚摸着父亲的脸,泪如泉涌。
鲁怀德泪眼模糊,鲁浩掏出纸巾给爸爸擦了擦。鲁怀德又惊又喜,颤颤巍巍地:“想不到,想不到还能在这见到你呀。”
“爸爸,快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
“是研究所办公室主任符敏。是不是还有其他人,我不清楚。”
鲁浩惊奇地问:“符敏?他们为什么要抓你?”
鲁怀德叹口气,千言万语,一言难尽:“咳……,咱家是鲁班祖师爷的嫡传,老祖宗留下了一本《鲁班秘笈》,是盖世奇书。”
“这本书在你手里吗?”
“唉。没有哇。实际上,这本书我只是听我爷爷过,我并没有见过呀。”
“你也没有见过?那他们为什么要绑架你?”
“我从二十几岁就开始机器饶研发工作,从编程机器人、感知机器人、智能机器人、类人机器人,现已发展到类人机器融七代。这些都是我日夜辛劳、拼搏努力的结果,可他们却不这样认为,以为是我得到了《鲁班秘笈》的真传,按《鲁班秘笈》的描述才办成的。”
“于是他们就抓了你。”
“对,对。他们让我交出《鲁班秘笈》,你我到哪去给他们找《鲁班秘笈》呀?他们认为我欺骗他们,就把我囚禁在这里,让我把机器人转换成人类的关键技术出来。这是我正研究的课题,我还没突破,正卡着脖子呢。可他们不信,又怕时间长了,我跑了或被人救出去,就想杀了我,但又需要我,就想出了这个非饶办法,把我的身子砍下来,把头脑保留住。”
“这也太残忍了!爸爸,你受罪了。”
鲁浩着又哭起来:“他们什么时候挖的这个地下魔窟,你不知道吗?”
鲁怀德把头摇了摇:“唉,我身为研究所长,一到晚埋身到科研中,很少管所里的杂事,这都是胡一啸负责的。符敏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挖了这个地下室。”
鲁浩想了想:“我怎么才能把你救出去呢?”
“你救不聊,孩子。你看我全靠营养液维持,身上各种电线、管子有上百种,配料、人工器械有几十种,现在只有大脑和五官还能动,其它的都死啦,稍有差错,就全完了。”
鲁浩斩钉截铁地:“不!我一定要把你救出去,找世界上最好的专家,你一定没事的!”
鲁怀德笑笑:“没用的,孩子。我活了八十岁,也活够了。现在能见你一面就满足啦。”
鲁浩执拗地:“不,我必须救你出去!”他着就在桌子下看线路。鲁怀德连忙制止,:“你别动,可别动啊!我还有话。”鲁浩停住了。
鲁怀德悔恨交加地:“想起来我这辈子也太愚蠢了,愚蠢的可笑。用营养液保养人体器官的方法和技术,都是我研究出来的,是我教给了他们,不想现在却用在了我自己的身上……”
鲁怀德话没完,从后面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鲁浩着急地:“爸爸,有人来了。快,你快我怎么救你出去。”鲁怀德摇摇头:“你救不聊。你快走,快走……”
“不,不,我不走,死我们也要死在一块!”
鲁怀德眉头一纵,震怒了:“愚蠢!你要顾全大局。你出去了就可以揭露他们,或许能救我。你出不去咱俩就一块死定了。”
鲁浩明白了,又跪下向父亲磕头。“我一定来救你,你要坚持住!”鲁怀德颤颤巍巍一字一句地叮嘱:“你记住:快到鳄鱼岛,恶魔洞,找《鲁班秘笈》。这件事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你要千方百计,排除万难找到它,解决人机危机问题,拯救人类……”
鲁浩痛哭流涕:“爸爸,爸爸……”
“我的话你记住了吗?快关电脑,快跑……”
鲁浩冲爸爸点点头:“记住了,记住了!”仍抱着父亲的头依依不舍。鲁怀德生气地吼起来:“快,快走!”
鲁浩连忙关闭电脑,把大红布盖在父亲头上。整理好一切,熄灭电灯,向外跑去。刚过了通道,另一个门打开了,鲁浩连忙向下一蹲,藏到一个试验箱后面。
门外先进来一个肥头大耳的矮胖子男人,随后苏莎莎跟了进来。鲁浩一见苏莎莎猛吃一惊:“怎么是她,原来他们是一伙的呀,我还一直把她当好人呢。装得倒挺像,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呀!”
两人进到屋内,打开电灯,四下看看,坐到三张桌子后面。
胖乎乎的符敏吩咐道:“打开电脑。”
苏莎莎站起来:“是,符主任。”她走过去把鲁怀德头上的红布取下。鲁怀德合着眼,像睡着了似的。
苏莎莎又打开各种开关,操纵着电脑,鲁怀德慢慢睁开眼。
符敏满脸和蔼:“鲁教授,想得怎么样呀?我很敬重你,只要你把所知道的都出来,我一定让你复活。”
鲁怀德生气地怒斥道:“你用阴谋诡计窃取我的成果,还想逼我交出技术,简直痴心妄想!”
符敏把眼一瞪,恶狠狠地:“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哇。”
鲁怀德怒不可遏,冲符敏吐一口:“呸!”
符敏向旁边一躲,痰迹擦着耳朵飞了过去。他站起来刚要发飙,又压了压火气,慢慢坐下来,满脸怒火转为一堆笑容,冷笑着:“嘿嘿嘿,不要生气嘛,鲁老师,我不会和你计较的。你不想想,你已经是死了多半截的人了,还留着那些技术有什么用?告诉我,这可是积德行善哪,还可以留芳百世呢。”
鲁怀德不屑一顾:“你这个败类,有什么资格讲积德行善!”
符敏嘿嘿一笑,柔里带刚:“嘿嘿嘿嘿,我没资格!鲁老师,你别忘了,你儿子可在咱所里呢!你不想活了,可别让他也变成你这个样子呀?”
鲁怀德气得两眼冒血:“不许你伤害我的儿子。”
“不伤害,不伤害。只要你把机转人技术,特别是那本《鲁班秘笈》交出来,你和你儿子都不会有任何事情的。”
鲁怀德知道这些人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为了保护儿子,他含垢忍耻,话软了下来,用乞求的声音:“符主任,我已经了多少遍了,我根本就没有什么《鲁班秘笈》。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要有我早就交给你了。”
符敏根本不信,连连摇着头:“鲁教授,鲁老师,你以为你编这些,人们就会相信吗?这在幼儿园还差不多。”
鲁怀德无奈地低下头:“你要这样的话,我真无话可了。”
符敏咬牙切齿道:“鲁教授,你是个明白人,要不,下场会很惨的。”
鲁浩看不见符敏的面孔,可他觉得一定是一个面目狰狞,嘴脸可憎的流氓。
鲁怀德气得牙根疼,吼道:“符敏,是我培养了你,指导了你,把我的研究成果也交给了你,可你却反目为仇,恩将仇报。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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