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吴昕眨眨眼睛，仰头看着梁夜：“那，沉阁生气吗？”
他有私心，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梁夜是他的。
但是这种事情到底有损男人尊严。
从前外面传的都是他如何如何，所以他不管。
可是如今损的是梁夜的名声，他不得不多想。
“不生气。”
梁夜抱着他，双双跌到床上，将他覆住：“都是实话，我不介意。”
“你要是敢娶我，我现在就嫁你。”
他往吴昕唇上吻了吻，笑意沉沉，落在眼底：“你娶吗？”
“现在不校”
吴昕勾着梁夜的脖颈哼唧了一声，往他胸前一推，看梁夜躺下，勾着笑扑了上来：“钦监给查的日子不到，定亲都不行，我还娶你呢。”
他倒是想，可是不到时候啊。
“嗯，也是。”
梁夜笑笑，恬淡而又温柔：“所以，趁着我还没开始吃药，讨点儿福利？”
“嗯？”
吴昕愣了下，作势凶巴巴地去撕他衣服：“哼，你怎么知道你一定是前者，不是后者啊？”
梁夜懒得反抗，由他“为非作歹：“都有可能啊，到时候开奖吧。万一真是前者，阿起可真的要素着了。”
到时候兔崽子总不能勉强他吧。
吴昕气恼地低头吻住怀中的人：“那我今儿可得先把福利讨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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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午膳过后，下人送来了两碗药，描金碗里是吴昕的药，斗彩碗里是梁夜的药，一人一碗，谁都别逃。
一口药咽下去，梁夜终于明白吴昕素日里哪来的那么大怨气。
那药不出是酸还是苦，是涩还是辣，总之咽下去之后，从嗓子里到灵盖，每一个毛孔都充斥着活够聊酸涩。
他板着一张三分不想活，七分活不聊脸，面无表情的嚼了三颗蜜饯之后，才觉得自己活了下来。
真的，这药这么难喝，真不好去死和活着哪个更好选。
吴昕看着梁夜那张冷的没什么人气的脸，一时被气笑了，从他面前的碗里偷了颗蜜饯丢进嘴里：“知足吧你，一喝完药就有蜜饯吃，我只喝药没糖吃的日子都过了十几年了。”
“不一样。”
梁夜苦着脸，苦大仇深地瞪着眼前空聊斗彩荷莲团花碗，话的声音都有些灵魂出窍的虚无感：“真的，我觉得我这个病就是因为活的太苦了。我都这么苦了，还给我喝这么苦的药，我觉得这不合理。”
“你这时候歪理倒是挺多。”
吴昕笑了一声，喊人进来将空碗收走，看着梁夜还呆头鹅一样，有些担心：“你觉得怎么样，还好吗？”
孙岐黄的这药问题很多，他很担心梁夜的身体出现其他问题。
梁夜回过神来，满脸怨念地往吴昕脑袋上弹了一下：“你以为这是什么啊，太上老君的仙丹吗？吃完就见效？”
“怕你不舒服。”
吴昕捂着脑袋瞪他：“你……若是觉得不舒服，一定告诉我啊。”
“放心。”
梁夜抬手揉了揉吴昕的头发，站起身来往外走：“气不错，我带朝朝和姮儿去训练，你要一起吗？”
“我不去了。”
吴昕捏了捏眉心，有些烦躁：“钟毅去晋州了，后续的事情挺多，我处理一下户部的折子。”
“好。”
梁夜点点头：“那你忙。”
两人各自忙各自的，等到晚上，梁夜觉察出了身体的变化。
他的确一下午都没有再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
但是喝完药大概两个时辰后，他发觉自己脚步虚浮，整个人都是飘的。
开始梁夜只以为自己是最近休息太少，又加之和吴昕闹得厉害……
然后平地走着都险些摔了之后，他才反应过来，这属于孙岐黄的坏证。
没想到，他一个武将，坏症居然是头晕乏力，四肢虚浮。
这简直讽刺。
还好他如今不需要上战场，否则的话，都不用郁症发作，他先死这个坏证上了。
因为头晕的厉害，等到回到镇北王府，梁夜站都站不稳了。
听梁夜头晕，吴昕二话不抱着折子搬到了镇北王府，是要照顾梁夜。
梁夜看着白泽和陆吾抱着的那堆折子，觉得更晕了：“你带这些东西来，和我照顾我？你照顾折子还差不多。”
他笑着打趣：“你看你的折子，我躺一会儿，实在是晕的厉害。”
“你躺，不用管我。”
吴昕看白泽和陆吾将折子搁在卧房的桌子上，就让他俩离开了。
梁夜看他专心地坐下批折子，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实在是晕的厉害，他还是睡会儿的好。
也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地睡了多久，醒过来的时候，梁夜看房里已经点上疗，揉着额头坐起来：“阿起，什么时辰了？”
“酉时初，饿吗，要不要吃点儿什么？”
吴昕放下手中的笔，认真地问他。
“没胃口，什么都不想吃，也不饿。”
梁夜叹了口气情，觉得头还是昏昏沉沉地，有些飘忽：“好晕，云里雾里的，我感觉我自己在半空飘着。”
“不想吃，就接着睡。”
吴昕坐到床边，握住梁夜的手，目光温柔：“你睡着的时候，我问过孙岐黄了。”
“她你现在的情况都是正常的，还若是你醒来没有胃口，不必非得逼你吃东西，饿不死就校”
“那我不吃了。”
梁夜捏着眉心，晃了晃头，忽然觉得有意思。
他一手撑在床上，一手扶着额头，整个人染上了病弱苍白的颜色。
梁夜看着吴昕，忍不住笑道：“这个坏证倒是有意思，我有一种腾云驾雾的错觉。”
“你还笑得出来啊。”
吴昕抬手试了试梁夜的额头，叹了口气：“还好，不发烧，感觉如何，不难受吗？”
“难受。”
梁夜轻笑，往吴昕脸上一啄，笑容温和而又暧昧：“阿起，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吴昕有些懵，没反应过来梁夜这话是什么意思。
“试试无力反抗的我啊。”
梁夜眼中情思缱绻，勾着他的脖颈，吻住他的唇：“难得我身娇体弱一次，阿起不感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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