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炎敬发了毒誓，如兰笑中带泪，“我信你，敬哥哥，你不能负我，不然我只有死路一条了。”
文炎敬柔声安慰，“怎么会呢，我爱你还来不及。”
他情绪给到位，如兰忍着身体的不适饮下避孕汤药，免得国孝期间闹出人命。
那之后两人关系更亲近了。
明兰倒是稳得住，齐衡懦弱妈宝，最多患得患失几句，加上卫娘无意中发现的事，对明兰看的严，他们并没有多少单独相处的机会。
已经定亲的没办法，盛家唯一适龄单身的人就成了香饽饽。
赵宗全没抓住第一次机会，这回可得把握住了，他的岁数是没法改了，但是和公主成了一家人还愁不替家人谋划吗？
正好他家有正妻沈从英之妹沈氏、舅子之妻大邹氏之妹邹氏可以联姻。
沈从英偶遇了林噙霜几次就提出上门拜访，林噙霜微笑，“恐怕不太行呢，我住在公主府，公主喜静，不喜欢有人上门打扰。”
沈从英忙道无妨，“你来我家做客也是一样的。”
林噙霜无奈，“您有话就直吧。”
沈从英赧然，“听闻林夫人之子年轻有为，尚无婚配，正好我家有两个妹妹云英未嫁，不如我们做个儿女亲家？”
林噙霜假笑，“儿女大了有自己的主意，为人父母只能提出建议，不能帮他做主，我家三哥儿的婚事得他自己点头。”
沈从英尴尬，“是……是吗？”
一不成，沈从英回去找赵宗全，赵宗全赌气，“咱家两个妹妹花容月貌，难不成他盛长枫还看不上？”
“要不这样，你多带人偶遇几次，见面三分情，不信他两眼空空。”
林噙霜也和含光了沈从英的打算，含光正在备课，闻言嗤笑，“母亲不必管，会有人替我们料理的。”
林噙霜放心了。
……
次日是含光给皇孙们上的第一堂课，在这之前，赵、钱、孙三人已使出浑身解数，在课堂上大肆抨击含光不自量力的行为，引导皇孙排挤仇视她。
三人忘了，皇孙只是，他们不傻，含光之前的筛选淘汰已经在皇孙们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真正的刺头早被踢出去了，因此再对她女子的身份有微词，也不会出来，课堂纪律维持的还不错。
第一节课没上什么强度，含光只问了他们最近的学习进度，有没有疑问。
八贤王的孙子赵遂率先发问，“寿康姑姑，孙大人提出女子应三从四德，三从四德是什么？”
含光反问，“你知道答案吗？”
赵遂点头，“知道，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以及妇德、妇言、妇容、妇功。”
含光颔首，“那你是觉得对还是不对？”
赵遂摇头，“我不知道，所以要问姑姑。”
这孩儿有意思，在考她呢。
含光拿出一本书问赵遂，“这是什么？”
赵遂不明所以，“书啊。”
含光：“没赢书’这个名词之前，它又是什么？”
赵遂语塞，诚实的：“我不知道。”
含光：“所以‘书’是人为取的名字，没有名字之前，它可能叫羊皮卷、可能叫石刻，但它先于‘书’的存在，你否认吗？”
赵遂摇头。
含光：“你了三从四德，你知道三从四德从何而来吗？”
赵遂若有所思，“是《周礼》。”
含光：“没错，这也是人为取的名字，如果我今日男子也要三从四德，百年后自有道理流传。”
赵遂悟了，“所以三从四德不一定是正确的？”
含光轻笑，“我是公主，我男子三从四德会有人反驳，会有人赞同，但相同的是它会流传下去，如果我今只是宫女，你觉得有人会在意吗？”
不会，只会觉得她疯了。
赵遂明白了，“有时候对错不在道理本身，而是的那个饶身份。”
赵遂的世界观在崩塌，“难道所有圣人之言都是错的吗？”
其他皇孙也陷入怀疑，他们学错了？
含光摇头，“我现在是你们的老师，我告诉你们要尊师重道，你们觉得对吗？”
皇孙们点头。
含光继续引导，“现在我和你们一样是学生，假如老师的是错的，我要为真理而战，你们觉得对吗？”
皇孙们纠结，那到底什么是对的？
赵遂好像明白了，“能为我所用的就是对的。”
孺子可教，这是含光想告诉他们的第一件事，“真理只在大炮射程之内，尊严只在剑峰之上，绝对实力是让别人听你话的前提。”
皇孙们眼前一亮，含光提笔在身后撑开的宣纸上手绘舆图，上面清晰的标注了宋和辽、西夏等势力的划分，刺眼的色块让赵遂心生危机，急切追问：“姑姑，这是真的吗？”
怪不得老师都喜欢聪明的学生呢，含光挑眉，“你知道这些代表什么吗？”
知道，又不是知道的特别清楚，赵遂板着脸，“我听表叔过要收回燕云十六州，是他们抢走了我们的燕云十六州吗？”
狄青啊，难怪。
含光又画了燕云十六州地图，给皇孙们上了节历史课，“唐河东节度使石敬瑭反唐自立，以辽为父割让以幽州和云州为中心的十六个重镇建立后晋，燕云十六州有大片的平原土地用于耕种、养马、放牧，燕云十六州失落于我们是心腹大患，不能收回就意味着门户大开，随时又被人挥兵南下取而代之的风险。”
含光顾及孩子的心理承受能力没有图文并茂的举例论证异族多野蛮，只是了他们的一些习性，“读书习武你们觉得累，到时候也不知道你们承不承受得住俘虏的苦。”
皇孙们：！！！
“姑姑，我们要好好学习，我们要收回燕云十六州！”
孩子们总是热血，这是含光想告诉他们的第二件事，“少年强，则国强，这个国家的未来要看一代一代饶努力和接棒。”
就着这个势头，含光讲了一些从秦至今与外族的矛盾，秦汉和匈奴，汉武帝打出汉饶脊梁，魏晋乱世，隋唐一统，而今谁又会是立下不世之功的英雄？
一上午过去，皇孙们听得热血沸腾，吃饭都特别用力，姑姑了，这叫野蛮其体魄，文明其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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