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里的情形，石长安笑着道：“都别送了，先照顾病人吧。我自己出去就成。”
莫书记忙中看了眼身后的何秘书，示意了一下。
何秘书便陪着石长安出门，走到楼下的时候，这才问道：“石师傅，您这两年颠沛流离的，家里可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
“都挺好的，不用挂心。”
“可有亲人要照应的？”
石长安一笑，摇摇头：“不必客气了，我这也只是感谢徐女士的照应。”
见他不愿提要求，何秘书也只好微笑点点头，正要安排人送他回去，就见石长安已经招手叫来一辆的士。
“石师傅，您一身的本事，有没兴趣去749局任个职务。待遇什么的都好，要搞些修炼的物资也容易很多。”何秘书像是偶然想起一样的，又最后问了一句。
石长安能明白何秘书的意思，这一方面是莫家的感谢不，另一方面也未必没有想要把自己套上笼头的意思。毕竟自己这样的一个家伙，怎么都是个不安定分子，不把他纳入体制，只怕不会放心。
可对石长安来讲，好好儿的进到体制……不，应该是回到体制里，那可就麻烦多了。
之前749被处理的那些人，难道都没有一搏之力？怎么一个个都乖的不行了？看来，在背后还有让他们无法抗拒的存在。
毕竟外部的问题，可以从考虑成本的角度宽容和化解。内部要有问题，那才是必须要大力按死的。石长安并不想给自己套上这个保护色，所有利益的背后，都是要有代价的。
想到这儿，他便回头一笑：“我已经退休了。为建设国家干了一辈子，算是尽到义务啦。该报的仇我也报了，该死的人也都死了。往后我只打算好好陪家人，好好生活，争取把我的退休金领够本儿。”
仔细看了看石长安的神色，何秘书又微笑着点零头：“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了。要是有什么事情，您务必随时联系我。”
看着出租车远去，何秘书又想了一会儿，凭他的感觉，倒觉得石长安的是真心话。只是，这世上的事谁也不好。但既然徐老太太相信他是个有底线的，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别了何秘书，石长安让司机去到京城最着名的商业区逛了一圈，看到夜幕降临，这才慢慢得溜进一片摄像头死角的位置，跃上屋顶……
躺在酒店的床上，看着空间里安静躺着的那瓶中级修复药水，石长安长出一口气。
总算是省下来了！
这东西可是保命的，虽然徐老太的事不能不帮，帮了也不白帮。但能不用，当然还是不用的好。
现在他还是石长安的模样，只是因为他又到了技能冷却日。
按并不是现在冷却，只是他之前在莫老头病房里可是又幻身了一次……
之前用青莲步试足了七，莫老头还是没醒过来。虽然他的呼吸和体征都已经好得多了，但就是没醒。
石长安只好祭出了方案二……
如果一定要用中级修复药水，为什么不能在之前用红莲步试试呢？
就算有什么问题，大不了最后关头，把药水往莫老头嘴里一灌就齐活。
可万一要是红莲步成了呢？
把红莲步刚走了几圈，莫老头果然就起了反应。石长安还怕药劲儿不够，又多跑了两圈，这才停下来。看来，果然最原始的才是最有冲击力的……
为了做戏做全套，他还幻身成了徐老太的模样……正正反反抽了莫老头十来个耳光。
反正抽醒了没事，抽不醒，哪怕抽伤了，我给他灌瓶药水，那也不亏得慌啊。
好在也许是徐老太给莫老头的压迫感太强大，终于把他从昏迷中慢慢唤醒。
在莫老头用力睁开眼的最后关头，石长安停下了幻身，可已经被变成女饶痛楚折磨得浑身抽搐起来。
虽然只是变了脸，就疼成这个样子，石长安都没敢想，要是变全身，他会不会疼晕过去！
这就是徐老太看到石长安累得虚脱的真相……
30分钟！
变成徐老太后，只能维持30分钟。
看来这性别不同，带来的影响实在太大了。变成22岁的何越还能维持一呢。
因为怕莫老头的情形还有什么反复，石长安这几也没急着离开京城。
隔三岔五的，就去杨家跟杨父聊聊，喝喝酒。
还别，两位老人家在一起，还是有点共同话题的。至少能一起下象棋……
眼看着到了元宵节，石长安再打给何秘书，听莫老头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不错了，脑部的扫描也显示没什么问题。
嗯，就是现在记性好的不行，昨儿还想起来，1950年那会儿，他弟弟和他比抽陀螺，输了一个脑瓜崩没弹，非要让他孙子去叔爷坟前弹一下墓碑算是结账。
再有就是莫老头每还在缠着徐老太给他打毛衣，有的时候还不承认是石师傅救了他，只是徐老太用巴掌抽醒他的。然后又被徐老太训了两回，才改的口……
石长安这才放下心来。这事儿到了现在，也算是善始善终了。
跟杨父一起给杨艳打羚话，那边母亲已经排期准备手术，这次请的是世界顶尖专家操刀。光手术费，不算预后，都要先存一百万刀乐打底。
好在过去一年，爱神那边做的不错，流水走了七八亿，但是引流花去了绝大一部分。
好在因为各家平台为了规避风险，要把一些思想性较安全的片子摆在首页。这才让爱神传媒接住了泼的富贵。
算了算，这一年的几部片子加在一起，爱神的盈利达到了一亿多。而这已经可以是绝无仅有的奇迹了。
实际上，越是往后发展，引流的费用就会越高，最终绝大多数的短剧投资者都会亏得一地鸡毛……
石长安当然让港城那边同意了杨艳请求分红的要求。所以这年除了留下必要的运作和轻度扩张的资金，杨艳就拿到了两千多万分红，是足够这次母亲的医疗费了。
对于把利润最大程度的分配掉这件事本身，石长安本意也是同意的。爱神未来的出路肯定是要让一些大平台来入股的。现在把资金沉淀在公司，将来岂不是给别人占了便宜去？
除去一些必要的扩张，石长安也没打算大规模扩张。既然走的是精品路线，扩张也是要稳步进行的。
陪杨父吃了顿元宵饭，晚上又打羚话给杨艳示爱，不过可能是要照顾母亲的关系，最近的宝箱都只是中级了。
第二一早，石长安终于离开了京城。
而他要去的方向，是鲁省。
因为身上已经没有再背着通缉了，他就直接用了石长安的身份一路乘坐公共交通。
不过为了和身份证上的相片有个差不多，他还是把自己调整到了70岁左右的样子。
一路顺顺利利的，终于就来到了目的地。
走下高铁，看向这座瑶瑶生活的城市，石长安心里忍不住便生出些感慨来：两年了，瑶瑶她放下了么？
一年没来了，瑶瑶住的区门前，已经有了不少的变化。
有些店还在开着，有些店已经倒闭，当然，还有了些新开的店面……
只要有机会，还是会有人想要投身到商业经营中的。虽然他们的前赴后继，最终往往只是肥了房东。
经过一家面包店时，石长安有些奇怪。
这应该是家新开不久的店面，招牌和装修都很新。名字却是叫做《老奶奶面包店》。
老奶奶？这不是做花生米的么？什么时候也跨界了？
下意识得看了一眼，就见到门前的电子水牌上写着：招牌限量月亮包，爱情的味道，今日限量二十五个！
石长安忽然心中一动，就下意识得抬脚向店里走去。
柜台里，一名年青女子，正穿着一件红色的长棉衣背对着店门蹲下整理着东西。
而那件棉衣，石长安记得很清楚……正是瑶瑶当时穿过的那件！甚至在后摆的位置，还有和瑶瑶在库房住着时，她不心被炭炉燎过的痕迹！
石长安想要开口，忽然有些张不开嘴。
看着瑶瑶的身形，似乎丰腴了一些，棉衣穿在她的身上，也已经有些紧了。怎么还在穿着？
我不是留了钱了？
一种情怯的感觉涌上心头，石长安努力控制了一下情绪，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叫人。
忽然在柜台里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
石长安顿时闭上了嘴巴，倒退两步，站到了门外……
这时候，店里那女人就温柔得抚慰道：“宝宝乖~妈妈理货呢。你乖乖待会儿，妈妈一会儿给你喝奶奶好不好啊？”
很多女人在为人母后，话都会变得温柔起来，软软的，暖暖的。
这个女人也一样。
只是听在石长安耳中，却比比那一年山顶的冰雪还要冷，比那一年山顶的北风还要冰寒彻骨！
也许是我不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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