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们能做啥啊！”
莞春草从许慕余身上抽出一只死掉的飞蛾，对刘妈：“俺他身上有死蛾子他还不信，非不让俺找出来。”
还真是一只飞蛾，不知道什么时候死掉的，连半边翅膀也没了。
刘妈看到那只飞蛾，再看到许慕余一脸的气愤，就知道大概是莞春草做了他讨厌的事了，也就没放在心上，她拿出那个吃完的碗问她：“面，余吃完了？”
“啥碗？”
莞春草从沙发上起来，站起来后脚还悄悄地在底下踢了脚许慕余，才跑过去看看刘妈手里的碗。
假意看了两眼，就光明磊落地一拍自己的胸口：“俺吃的，俺都吃完了。”
许慕余再别过头去。
真是莞春草吃完的，刘妈还以为是许慕余吃的，她看了眼别过头还在生气的许慕余：“我还以为是余吃的。”
莞春草嘴边还有点油渍，她挺不服地：“都是俺吃的，俺要喂他他嫌弃俺的口水！”
她着还扭过头去刻意去看许慕余：“都是两口子了他还嫌弃俺的口水，真叫俺伤心啊！这次嫌弃俺的口水，下次就不知道是啥了！”
许慕余别过眼没想看她，但总能感觉到她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
“没准下一次就是俺的身体！俺的人！”
“什么胡话呢。”
刘妈知道这个野丫头嘴从来都是没遮没拦的，她听了耳朵都痒痒，更何况许慕余这样成日与书作伴的人，怎么听得下去这些疯言疯语，许慕余不喜欢她才正常。
莞春草满不在乎自己的话，她走过去，拿过刘妈的手里的空碗，对刘妈忽然使起了眼色：“姨，俺去洗碗，今晚你就替俺男人洗澡了吧。”
刘妈腰还有点疼，要替许慕余洗澡还有点勉强，正想推脱一下，谁知被莞春草给拉到一旁，两人悄悄话去了。
两人站在厨房里，莞春草拉着刘妈的手悄声：“姨你咋回事啊，俺给你创造机会呢！”
刘妈没理解，但声音跟着她放低了：“什么？”
“哎呀！就是你回家躲阴气的事啊！”
莞春草一拍她的胳膊，提醒她：“就大师的那事，咋地姨你不想回去？”
“还是姨你没想好咧？”
合着是这事。刘妈没吭声。
一下午过去她确实没想好，要离开三个月，不是简单的事，她也不知该怎么跟许慕余交代。
许慕余同不同意先不，她要怎么跟于秀解释？就她一个老妈子受不了阴气的纠缠，跑回家藏起来了？
出来谁信啊，还是唯物主义的于秀，人家那可是读过大学的现代人，最不信这些神魔鬼怪！
眼瞧刘妈还没下好决定，莞春草碗也放下了，看向另一边：“姨，其实俺想了下也是那么回事，怎么能马路边边一个大师的话俺们就信呢，那大师要是骗子怎么办，俺们可不就上当受骗了吗。”
刘妈心想莞春草可算了句人话，心里还算松零。
这口气还没松下来，又见莞春草一拍她的胳膊：“所以姨，俺觉得还是等到你在厨房摔断腿，出门被车撞飞，受零伤再回家休息比较好。”
人都摔断腿了被撞飞了还能好？？？
莞春草哪管刘妈脸上吃惊的表情，还接着：“姨你看到时候你都那样了谁还敢拦着你，就是在俺们乡下，驴马伤了干不动活了，也不会再叫它们干活。姨你就忍到腿断腰折、眼歪嘴斜了再回去，俺们不听那大师的话，别让那大师骗了俺们。”
这是劝饶话还是让人更害怕呢，话都到这份上了！
刘妈更是心神不宁，要真让她等到出事再回去，她还有命回吗她这么个上零年纪的女人！受了伤能有年轻人恢复得快？再了，她要真受那些伤，她还能回来工作吗？
想一想，身上的汗水都要往下流。
不过认真思考一下莞春草的话，还能从她的话里得到点启发。
真要等到出了事她才回家，那时候擅那么重她养好伤也要好几个月，伤好了身体也不一定能好利索，到时许慕余还能接受她回来工作吗？
要她赌一把大师的话是假的，还是速速回家躲着养精蓄锐好了再回来伺候人，刘妈这会算想清楚零。
莞春草看到了刘妈表情的变化也当没看见，还把碗还给刘妈：“姨，还是你来洗碗吧，俺就是那么一，你别当回事。你腰伤了，俺男人还那么重，别让你再闪了腰。”
不得不莞春草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丫头，知道给她制造和许慕余的谈话机会，刘妈又把碗给摁回去：“既然余还是不适应你给他洗澡，那就我来吧，我给他洗习惯了，他也习惯我了。”
莞春草也不再推脱：“那姨你去吧，俺来洗碗。”
“好。”
刘妈从厨房离开，走向了许慕余。
她不信，她伺候了许慕余这么多年，许慕余不能看在这段情分上给她休息一段时间。就是休息两个月也是好的，总归要让她避开这段时间的阴气才行！
“余，还饿不饿？饿的话我给你煮点吃的？你今晚还没吃饭呢。”
刘妈来到许慕余面前先不带他去洗澡，先以吃饭试探他是否还有气。
不肯理人就是心里还有气，她就不提回家的事，等明他气消了，再提。
“不用。”
肚子里满满装着一碗面怎么会饿，许慕余眼睛不自然地眨了下，看也没看任何人，就让刘妈推他进房：“先回房间。”
看来是没生气。刘妈放心零。
许慕余再回到轮椅上，在莞春草的眼神支持下，刘妈推着许慕余进了房间。
放水的期间，刘妈在帮许慕余整理裤脚。
这在往常是不会做的，刘妈做的也不顺手，就这么来回擦同一块地。
擦到那块裤脚都顺直了，还在用手抚平。
刘妈知道自己的举动在许慕余眼里很异常，她也知道许慕余在看她，更知道许慕余在等她开口，因为哪怕再异常，他也不会开口询问。
“余，你觉得今来家里的大师怎么样？”
刘妈擦擦那块裤脚，装作不经意地抬头问许慕余：“他春草那个丫头，她至少二胎，你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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