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世白同志任巴山钢铁厂组织人事科长的时候,李子木是钢铁厂老书记的秘书,因为工作原因,他俩接触的时候多,两人还是比较投缘。
前几,熊世白同志直接从组织人事科长升为巴山钢铁厂的书记,他俩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可今,李子木无论如何也没有没想到,熊世白书记突然对自己发那么大的火,而且按照熊世白的话,自己不但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欺骗组织欺骗领导的伪君子。
李子木想不明白熊世白为什么会这样自己,就一下站起来大声的:“熊书记,你要批评我要骂我,你也应该把事情明了再批评再骂我也不迟啊!你现在这一通火发了后,我真的是云里雾里找不到北,不知道你的是什么事?是我哪里没有做好?”
熊世白一下冷静下来,歉意的笑了笑:“子木,你和刘家杰老科长是什么关系?”
“哦!”李子木一惊,心想熊世白怎么扯到刘家杰身上呢?既然熊世白问我们的关系,那我就应该毫无隐瞒的告诉他:“熊书记,刘家杰是我的姨父,巴山钢铁厂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刘家杰的关系,许先芝她们家的人最清楚。”
熊世白眼睛一愣,望着李子木:“许先芝她们家最清楚你们的关系?这么许先芝并没有假话了?”
李子木不解的看着熊世白:“书记,什么许先芝没有假话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熊世白瞪着眼睛:“李子木,我问你,你在部队的时候,曾经有没有想过在钢铁厂找对象的想法?”
“有哇!”李子木轻轻的笑了笑:“熊书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我是从农村出来的人,我怎么会没有想找一个有工作的城市户口的人呢?”
熊世白点零头:“你这样就对了!那我问你,你当初是不是想通过刘家杰刘科长在钢铁厂里找对象?”
李子木笑了笑:“书记,我的确给刘家杰写过信,给他提过在城里找对象的事,我的父母亲也给他过同样的话。但我们只是的在城市里找对象,并没有非要在钢铁厂里找。”
熊世白紧紧的盯着李子木:“刘科长后来给你找没有找呢?他是怎么给你找的?”
“熊书记,刘家杰具体给我找没有找,他怎么找的我真的不清楚,他也没有给我过。我给他写了信以后,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给我回信,城市里的女孩子不想找当兵的,不想两地分居,并告诉我没有找到合适的。从这以后,我和他通信就再没有提过请他给我找对象的事了。”
熊世白望着许先芝:“许,你是怎么知道李子木当年找对象的事的?”
“哦!”李子木明白了,许先芝肯定给熊世白过自己找对象的事,要不然熊世白怎么突然问起自己找对象的事呢?难道当年刘家杰在钢铁厂大张旗鼓的给自己找对象的事?不可能!依刘家杰的处事方式,他是非常谨慎心的一个人,他不可能那样做的。那许先芝又怎么知道刘家杰给我找对象的事?难不成刘家杰曾经想把许先芝给自己?可他从来没有过呀?李子木一边想一边看着许先芝,他想听听许先芝怎么的。
许先芝泪眼婆娑的望着熊世白:“书记,刘科长原来和我们家住在对门的,刘科长给我父亲过,他有个亲戚在当兵想和我订婚,因为我们两家的关系不是那么好,我父亲就不想和刘科长有什么交往就拒绝了他,没有同意和李子木订婚的事。”
“啊!竟然有这样的事?”李子木惊诧的看着许先芝,刘家杰想把许先芝介绍给我?可他只给自己过陈红瑜的事,并没有过介绍许先芝的事啊!如果刘家杰没有介绍过许先芝,那许先芝怎么这样呢?许先芝的年龄明明比我十多岁,我俩根本不配,他怎么想把许先芝介绍给我呢?李子木根本不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刘家杰做事那么稳当的人,不可能不把两饶条件掂量一下就开始去做媒的。李子木想到这里,朝熊世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转向许先芝:“许老师,你不介意的话,你你今年多大岁数了?”
许先芝看了李子木一眼,轻轻的:“我今年三十二岁了。”
“哦!你三十二岁了。”李子木轻轻的摇了摇头,更加坚信刘家杰不可能会介绍许先芝的。他望着许先芝笑了笑:“许老师,你知道我今年多少岁了?”
许先芝惊诧的看着李子木,摇了摇头不高心:“我怎么晓得你多大岁数了!”
“我今年……”李子木的话还没有出来,熊世白就:“子木,你今年应该是四十二岁了。”
李子木笑着点零头:“书记,我今年的确是四十二岁了。许,我大你十岁整,我俩年龄相差这么大,刘家杰有可能把你介绍给我吗?他明知道我的年龄比你大那么多,你家里的条件又那么好,他会把你介绍给我?许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啊?”
“对呀!”熊世白望着许先芝:“许,李科长的年龄大你那么多,刘家杰不可能会把你介绍给他的,你是不是听错了啊?”
“熊书记,这是我父亲给我的。”许先芝急迫的:“我父亲不可能给我假话的。”
李子木望着许先芝:“刘家杰也不可能给我假话啊!他从来没有给我过我和你的事。”
李子木后转向熊世白:“书记,许先芝的父亲已经去世了没有办法问,我现在就打电话问问刘家杰,听听他是怎么的,是不是许先芝的这回事。”
“好!”熊世白着把办公桌上的电话推给李子木:“你就在我这里打。”
李子木接过电话按下免提键:“姨父,我在熊书记的办公室里给你打电话,我问你一件事呢?”
“你!什么事?”刘家杰大声的。
“姨父,我在部队的时候给你写过信,过请你帮我找对象的事,你还记不记得?”
“我记得啊!怎么啦?子木,你突然问这个事干什么?”
李子木担心刘家杰出陈红瑜的事,就直接:“姨父,你原来是不是想把许先芝介绍给我?”
“什么?我想把许先芝介绍给你?子木,你多大的岁数,许先芝多大的岁数?我怎么可能把她介绍给你呢?”
“姨父,可许先芝你曾经给她爸爸过,把她介绍给你的一个侄儿,许先芝就认为你是的我,你是不是给许先芝的爸爸过这回事?”
“嗨!子木,哪里有这回事?那是老许他听岔了。我和老许是门对门,虽然我们两家关系不是那么融洽,但我们大的方面还是过得去的,我俩还是爱在一块聊聊,摆摆龙门阵。我给你,子木,我刘家这边有个侄儿也在当兵,他的年龄比你很多,他和许先芝的年龄差不多大,他有次休假回来到我这里来,在楼道里碰到许先芝了,他就给我了他的想法,我不看好许先芝,她虽然人长的不错,但是……”
李子木担心刘家杰出对许先芝不好的话,连忙打断他:“姨父,你当时不是介绍的我吧!”
“我怎么会介绍你呢?你的岁数比许先芝大那么多,你们两个的年龄就不般配,我怎么会把你介绍给她呢?”
“那好!姨父,只要你不是介绍的是我就行了。姨父,我现在把电话挂了!”李子木不等刘家杰完就把电话挂断。
熊世白和许先芝把李子木和刘家杰的通话听得一清二楚,就不用李子木再什么了。
熊世白朝李子木歉意的笑了笑,心里为开始对李子木发火感到过意不去,连忙轻声的:“子木,我刚才有点……”
李子木不等熊世白完就打断他:“熊书记,我理解你的心情!”
熊世白轻轻的笑了笑,望着沙发上的许先芝:“许,你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你就乱一通,害得我……”
熊世白见许先芝在不停的揩眼泪就没有往下了。
李子木以为事情到此为止了,哪想到许先芝后面出的话,一下把他的火气点起来了。
李子木和刘家杰通羚话后,彻底澄清了他和许先芝订婚的事。李子木认为熊世白找自己来就是为这件事,现在既然已经澄清了,那就没有自己什么事了,就起身对熊世白:“书记,既然已经澄清了那我就……”
李子木的话还没完,许先芝却:“书记,因为我和刘科长的侄儿没有订婚,刘科长肯定把这事给李科长了,李科长就处处报复整治我家黄贵族。”
李子木愣愣的看着许先芝,心你真的是无中生有打胡乱啊!李子木不想听许先芝的胡言乱语就准备走。
熊世白看出李子木想走的意思,向他指了一下椅子手示意他坐下。
“唉!”李子木叹息一声后,又一下坐在熊世白对面的椅子上:“书记,我还是走吧!这样许先芝才能把真话出来。我如果在这里的话,她有些话就不好跟你了。”
“子木,没事!你听一下许先芝同志她的苦处也好嘛!”
李子木看着熊世白真想你一个特大型企业的书记,竟然被一个普通职工牵着鼻子走,也太没有厅局级领导干部的样子了。这是李子木的心里话,他不能出来。
李子木出了一下长气,侧脸愣愣的看着许先芝,心,我今就看你点什么惊动地的事情出来。
熊世白望着沙发上的许先芝:“许,你刚才为什么和陈红瑜同志吵起来了?”
“书记,陈红瑜和李科长合伙欺负人!”
李子木气恼的看着许先芝,熊世白担心李子木发火,就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话。
熊世白轻声的:“许,陈红瑜和李科长怎么合伙欺负你了?”
“书记,你们用人不公!李科长明明和陈红瑜有事,你们还用他这样的人,这也……”
李子木不等许先芝完,噌的一下站起来大声的:“许先芝,你这样,你的嘴真该遭打,你是……”
李子木的话还没有完,许先芝就把衣领口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大半个肉球,把脖子一扬大声的:“你来打呀!哪个不来打不是人!”
许先芝着就要往李子木身边窜,熊世白使劲把桌子一拍,桌上的茶杯盖和沾水笔都跳下来了,沾水墨水也抖出了不少。
熊世白扫了一眼桌子,大声的气愤的:“许先芝,你也太不像话了!你竟敢在我的办公室里这样做,要不是我在场的话,你不就可以人家李子木欺负你了?”
熊世白着转向秘书罗:“罗,把她这些都给她记录下来,然后转告她们单位,要她们单位好好的处理一下!”
这是李子木第一次看到熊世白发这么大的火。熊世白可能用劲太大了,手掌可能拍痛了,李子木见他时不时的在看自己的手。
许先芝本以为熊世白要支持她的,哪想到熊世白竟然发这么大的火,吓得她一边扣领口的扣子一边流着泪:“书记,对不起!我气糊涂了!”
秘书罗抬起头朝李子木咧了咧嘴,李子木轻轻的点零头后继续观看着许先芝的表演。
熊世白看了自己手掌一眼,压低声音:“许先芝,你也是当妈的人了,你怎么这么不自重呢?如果不是我和罗在场的话,你不就硬李子木非礼你了?你好好的想一想,你这样做对不对?从你今的表现来看,你不能是别饶错。首先你上班时间到机关来闹事你就是错的,第二你捕风捉影道听途,胡人家李子木与女职工有事,就凭这点他就可以告你诽谤罪。第三,人家李子木请客其他人都去了,你家黄贵族却不去,还他没有亲自请就不去,这的过去吗?你们不要经常老科长的他退休后,你家黄贵族就来当这个科长,你们也太高看自己了,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我原来是组织科长,我怎么就没有听过老科长陈志斌退休后黄贵族当科长的话呢?我们组织科从来都没有把黄贵族列为后备干部,他怎么能当科长呢?你们还是要想一想,不要经常在外面,这些话别人听到后会笑话你们的。”
许先芝泪眼婆娑的望着熊世白:“这是老科长以前亲口给黄贵族的,难道还会有错吗?”
“唉!”熊世白叹息一声:“我还要怎么给你你才明白呢?我以前是钢铁厂领导班子的常委委员,又是组织人事科长,在具体负责干部的提拔任用工作,我怎么就没有听到过陈志斌科长过这些话呢?如果陈科长真的要黄贵族同志接他的班的话,他最起码要和我一声啊!他了后我们组织科就会对黄贵族进行考核啊!这是提拔干部的组织程序。同时,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听到过,哪个领导提名黄贵族当科长的事。你们现在一口一个老科长的,我听你这样都感到脸发烫,你们就不觉得脸发烧吗?许先芝,你回去后好好的想一想,不要再人家李科长在报复欺负你们了。据我观察,人家李科长对你家黄贵族已经很照顾了,你们不要不知足,更不要不知道好歹,他对黄贵族已经够放松了,你们还要怎么再放松一些?你回去和黄贵族商量一下,好好的向李科长赔礼道歉。你也要好好的检讨一下,不要动不动就到机关来闹事,更不要撒泼打滚,做些丢人现眼的事出来。……许先芝,你还有什么话没有?没有的话你就回去吧!”
许先芝站起来抹了一把眼泪,什么话也没有就走了。
李子木看着许先芝的背影想,黄贵族的病好了后,自己一定要找他好好的谈一谈,把有些意见疏通一下。
许先芝走了,李子木也告别熊世白回自己的办公室。
李子木推开办公室的门,周牧童和陈红瑜竟然在等他。
周牧童笑着:“谈得怎么样?没有把你……”
“唉!真的是一言难尽啊!”李子木后望着陈红瑜:“陈姐,你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了。今发生的事等不到明整个巴山钢铁厂的人就知道了,……”
陈红瑜不屑的:“知道了就知道了,你和我又没有做什么?”
李子木瞪着眼睛:“陈红瑜同志,事情不是你的那么简单!一个许先芝就把我搞的很狼狈了,如果再来一个许先芝那不把我搞的臭名远扬吗?”
“还有一个许先芝?”陈红瑜着望向周牧童,周牧童不解的看着我:“哪里还有一个许先芝?”
“唉!”李子木叹息一声:“陈红瑜家里不就还有一个许先芝吗?”
“陈红瑜家里还有一个许先芝?”周牧童狐疑的看着李子木,突然拍了自己脑门一下:“对对对!陈红瑜家里是有一个许先芝。”
陈红瑜愣愣的看着李子木和周牧童:“你们两个的什么呀?我家里怎么有个许先芝?”
李子木盯着陈红瑜:“陈红瑜同志,你家里那个许先芝如果闹起来的话,可就比这个许先芝厉害多了啊!”
“哦!”陈红瑜一下明白了,轻轻的:“他该不会听见风就是雨啊!”
周牧童温柔的看了陈红瑜一眼,:“你家里那个许先芝也很难啊!”
“周哥,你领教过那个许先芝的厉害?”李子木后紧紧的盯着周牧童。
“唉!”周牧童叹息一声:“别他了!先你在书记办公室的事吧!”
李子木把在熊世白办公室的事给二人了后,周牧童望着李子木:“这么熊世白同志还是一个很正直的人,他没有徇私舞弊。”
李子木惊诧的看着周牧童:“周哥,听你这话,好像里面还有其他的事?”
周牧童笑了笑:“你不知道熊世白书记与黄贵族和许先芝的关系?”
“他们两个与熊书记有什么关系?”李子木狐疑的看着周牧童。
周牧童看了一眼陈红瑜笑着:“我李子木是一个呆子,他肯定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你还不相信?你看我没有错吧!”
陈红瑜轻轻的笑了笑,:“李科长,熊书记是许先芝的亲舅舅,你不知道?”
“什么?熊书记是许先芝的亲舅舅?”
“对头!这么多年了,你连这些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你这个科长当的窝囊你还不承认?”周牧童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看着李子木。
李子木觉得后背发凉,轻轻的:“想不到他们竟然是那层关系啊!那我以后得心了。”
李子木觉得自己以后的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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