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费那么大劲？你干脆写个牌子把自己挂网上卖掉。”付戎轩揉着手腕上的那串菩提手串，“不过，你也卖不了几位数。”
阮清梨气得瞪了他一眼，“不用你费心。”
“你卖不出去的话，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你去清库存。”
“谢谢你。你不给我们使绊子我就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这个人向来记仇，最爱报复人。”他似笑非笑，“下次你再卖身，我还得去。”
看着两人斗嘴，司机胆战心惊地开着车不敢话。
他刚上任不久，没见过这场面。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敢这么怼付戎轩，而且付四少还没恼。
——
路虎车停在了巷子门口。
阮清梨头也不回地摔门，下车。
看着车灯里的那一抹背影，付戎轩嘴角上扬，带了抹宠溺的笑。
在人影即将消失在巷子口的时候，男人眉心微蹙，心里狠狠地刺痛。
突然他身子前倾连续按了四五下喇叭。
阮清梨停住了脚步。
付戎轩继续按。夜深人静，这一声声的鸣笛格外惊人。
她气冲冲地往回走。
“你去路口等我。”
付戎轩下了车，朝着那个怒气冲冲往回走的兔子迈步。
“你神经病？”阮清梨的怒意被他刚才的挑逗和鸣笛冲到头顶，她气得红了眼圈，冲到他面前抬起手砸向他，“你疯了？你知不知道别人都在休息？你觉得这样好玩吗？神经病？”
雨点般的拳头砸在男饶胸前，每一下都是用了狠厉，敲得付戎轩的心脏几乎要震出来。
车灯灭掉，车子调转了方向开走。
胡同暗下来，只有一抹黄色的路灯。
微暗的灯光下，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带了玩味的笑容，“就是觉得好玩。”
阮清梨看着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在他脚上狠狠地跺了一下，直到看见男人嘴角扯出的疼，她才意识到自己今穿了高跟鞋。
她脸色微变，有一丝的担心闪过眸底，却还是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手腕被付戎轩握住，他一个跨步从身后把她抱住，薄背挺直隐隐凸起的蝴蝶骨抵在男饶胸前，极强的压迫从后背蔓延开来。
付戎轩语气冰冷压低了几分，却带着一丝的倦冷和留恋，“打了人就这样跑？”
她生冷地：“你到底想干嘛？”
他想要抱抱她，不想让她走。就这么简单。
今晚，就是想把她留下，在这深夜里陪着他。
当然，他不会。
付戎轩脸埋在她颈间，呼吸里带着蛊惑的欲，“给我道歉。”
“对不起。”她挣扎着，是很用力的挣扎，完全没有任何的留恋。
不远处，巷子尾的拐角处那盏灯，是阮家。
阮清梨的声音很低，压着音色，生怕惊动别人。
他就是利用她的这一点，肆无忌惮。
“付戎轩，你这样我们都很累，我明还要上班，我没有心情陪你闹。”她的语气带着不耐烦的倦，和极力抗拒的疏远。
“你去找别人陪你玩，行吗？”
付戎轩没动，只是抱着人没松手。
良久，他松开她。
灯下的男人凌厉的眉眼拢在阴影下，五官轮廓极深，脸上没有了那种狠戾冷骛。俊美异常。
那双眸子里带着深情的蛊，让她的心狠狠地紧起来。
男人启唇，黑眸定定望向她的眼睛，削薄的唇瓣微动，“阮阮。”
视线同她相对，她神色不动，清冷的脸庞在灯下有一种破碎的美感却又冷得像是一块美玉，阮清梨的视线平静地跟眼前的男人对视。
下一秒，付戎轩垂眸，目光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的手扣住了她的后颈，霸道的吻，不容拒绝。
任凭她在他怀里拳打脚踢，任凭她在他怀中疯了一般地挣扎。
他的长臂把人禁锢在怀里，轻而易举地撬开了她的软唇，交缠。
血腥味弥漫着整个吻，如同他这个人，如同他们之间的关系，鲜血横漫。
她没有像是往常一样，被他夺去理智。
直到最后挣扎得筋疲力尽，她安静下来。整个人呆滞地被他吻着，眼泪沾到男饶睫毛和鼻尖。
他与她鼻尖相抵住，“阮清梨，我是不是应该重新把你抓回我身边，困起来？”
那种迷茫，痛苦，深情，又狠厉的神情和语气让阮清梨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了前面那一段时间的囚禁。
她的眼底有了疏冷的讽刺，“你真的爱我吗？”
这一句话。让气氛陷入沉默。
付戎轩也清醒了不少。
眸子里的迷离散掉，又是深不见底的寒潭，他语气带了冷骛，“你觉得我不爱你？”
“你做下的事情，是爱我吗？”她的心狠狠地痛着，“抛开那些家里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哪一件是你爱我的表现？”
“你爱我，所以你不由分地把我关起来？”
“你爱我，你养了那个女人十年？”
她语气透着冰冷的恨和厌恶，“你如果还想让我心里惦念你的一点儿好，就请你远离我。”
她抬眸的那一瞬，冰冷的眸子撞入付戎轩的眼底，把两个人撞得生疼。
到了嘴边的狠话，还是没有出口。
她语气里带了哭腔，语气却是冰冷，“付戎轩，你答应过我放我离开。我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了，不是吗？”
男人咬了咬牙，没话。
付戎轩语气突然软下来，他抬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抹了一下，“好了好了。我话算话，不骗你。放你离开，就不会在把你关起来。”
他揉了她的头发一把，“不哭了。不禁逗。”
阮家的大门开了，有手电筒的光照过来。
阮清梨擦掉脸上的泪，付戎轩抽回手，“回去吧。”
——
第二。
阮清梨刚从手术室出来，就接到了哥哥的来电。
“喂，哥？”
“阿梨，成了，成了。”
她不解地问：“什么成了？”
“今银行答应给我们一笔项目款，我们的启动资金有了。”电话里的声音满是惊喜和高兴，“上午午休的时候，是赵行长亲自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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