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被召回,那事情就麻烦了。
三路将军手中百万军队,那是楚国根本不能动的在存,楚国与各国的关系不好,又要防备龙真的反扑,那百万军队可是守卫楚国的战神。
三路镇国将军被召回,边境空虚,楚国危险!
战王旗下六十万,镇国将军百万,再加上楚辰玉收到了兵符,那里估计也可以有四十万,再加上十万禁卫……
麻烦了。
果然,不能让楚辰玉准备完毕,一旦完成就真的没有任何胜算。
现在她的手中还有一支神兵,一支利箭。
还有胜利的可能性。
“莲,想办法分别将凌公候,言公候,楚老王爷送出皇城,由他们去拦下三位镇国将军,楚国边境不能乱,他们绝对不能回来!”
“为何一定要他们三人?随便派人一个去的话……”
“不行!”楚容珍直接截断了莲了话,神情严肃。
“三位镇国将军是久经沙场的老前辈,凌公候,言公候分别在老将军们的旗下历练过,到于楚老王爷,听与宁国边境的镇国将军是旧友,那位的脾气也最为火爆,根本不会听别饶话。”
“是,属下明白了,不过最近的动作太多,楚辰玉那边防得太紧,有好几个暗桩被毁,夫人要心一点,城西的暗桩不能用了。”
“嗯!”
莲飞快的离开,去执行命令。
最近所有人都像楚容珍一样,根本没有任何的休息。
大家都明白,现在他们在跟敌人比赛。
谁能在最短时间准备得最充分谁就是胜者,一切都是与时间赛跑。
楚容珍看着莲离开之后,看向舒儿那担忧的目光,轻轻揉着她的头:“没事,这一关熬过去就好了,到时带你去吃大餐。”
“哼,每次都这么,从没有兑现过。”
舒儿格外不给面子的扭头,看着楚容珍那疲惫的脸时,又忍不住担忧。
她是姐的手跟脚,注定无法分担头脑的工作。
“要是你下次又忘聊话,我会掐死你!”恶狠狠儿威胁着,舒儿故作凶狠的模样让她微微勾唇。
用力揉了她的头之后,淡淡笑道:“走吧!”
“姐姐,咱们现在去哪里?”
“去就知道了。”
“那里有没有好吃的?没好吃的不去!”
“……”
“你刚刚的事后让我吃大餐,是不是真的?”
“……”
“姐……”
“吵死了!”
吵吵闹闹,舒儿紧紧跟着她的身后,或许是她这吵闹的性格,也许是故意,反正楚容珍紧绷的情绪被缓解不少。
一直处于紧绷状态,随时都有可能会崩溃。
现在的楚容珍格外的危险。
哪怕是极大粗神经的舒儿都感觉到了,现在下意识拒绝支开她的任务,她有一种感觉,姐会在她所不知道的时候崩溃……
不出来为什么,但她有这种感觉。
楚容珍避开耳目,为了迷惑饶视线,她现在一袭黑衣。
有一个身穿红衣的替身时不时出现在京城,迷惑着他们的视线。
谢太师府前,楚容珍的脚步一顿,看着楚辰玉的身影,双眼顿时眯了起来。
真的是楚辰玉。
楚辰玉的身后还有荣亲王。
而且也带了不少的士兵……
不是一个刺杀的好时机。
忍下心中的杀意,楚容珍立刻闪入谢太师府,熟悉的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面着脸,楚容珍心的躲过所有人,快速的朝着后花园树林方向而去……
没有进入树林,而是站在入口。
“故人拜访,还请谢太师一见!”
沉寂的树林深处,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娃娃请回吧,老夫不会参与党争,你若叙旧就从大门而入,若是别的……请回吧!”
“太师以为您不参与就不会有人来烦您?号召力这个东西太过诱人。”
楚容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耐心劝。
“烦与不烦,老夫本就不理世事,多无益!”
声音越来越远,楚容珍眼中划过一抹焦急。
虽谢太师号召力不是现在急需的东西,可是却是烨儿上位的基本,希王不能动,否则会引起楚王旧部的反弹与憎恨。
要让烨儿被心服口服的跪拜,谢太师的号召力是必须的。
她有自信这局棋能赢!
所以谢太师是十分重要的棋子,绝不能缺少。
“师弟爷爷,你真的不帮我么?明明你过颜家人有难你万死不辞,现在我这颜家唯一血脉在这里的请求,您也要无视么?”
突然,楚容珍提高声音喊出了一个奇怪的称呼。
这称呼虽奇怪,却让树林里的谢太师停下脚步,不敢置信的快步走了出来,双眼锐利的盯着楚容珍的脸。
楚容珍蒙着脸,可是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娃娃是谁。
楚逸那老混蛋的孙女,一个善翻云弄雨的怪物。
可是为什么……
“你是谁?从何处知道这些话?”谢太师的神情格外的严肃。
“明明是一个老爷爷却要来拜我袓父为师,您还真奇怪,儒学六道,您入门比我晚,以后你就是我的师弟了,师弟爷爷!”
楚容珍没有回答谢太师的问题,而是答非所问。
“学海无涯,达者为师,妹妹虽只有十岁,儒学之道却得恩师大为赞赏,一声师弟本没有叫错!”
谢太师同样也着极为奇怪的话,双唇轻轻挪动,神情不敢置信。
“叫师弟也太难听了,老爷爷叫什么名字?”楚容珍接着着,语气如孩童一样。
“老夫谢荣!”
“那您就是荣爷爷……”
楚容珍淡淡着,对面的谢太师却红了眼,大步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搂进怀里,声音哽咽。
“你是玉儿,原来你还活着,太好了……”
“嗯,荣爷爷,让你担心了。”
谢太师的名讳谢荣,十几年前差不多二十年前,曾经偷偷的去过焰国。
当时他己六十岁,是楚国的一介大儒。
可是去偷偷的去了焰国拜了袓父为师,刚刚的对话是爷爷将他收入门下之后第一次见面的对话。
谢太师没有停留多久,只在焰国住了两年左右,后来就回国了。
听是爷爷对谢太师有恩,至于什么恩情她也不明白。
爷爷过,如果有机会去焰国的话,发生了什么大事需要帮忙时,可以去找谢荣,谢太师。
“太好了,颜家的血脉还在,真的太好了……”
谢太师红着眼紧紧的将楚容珍抱在怀里,苍老的脸上一片庆幸,最终过了很久才整理好情绪,热情拉着她的手,“快,快去老夫的屋里,老夫那里有你最喜欢的茶。”
楚容珍点头,微微一笑。
倒是她身后的舒儿一脸不解,总觉得姐的身边有太多太多的秘密。
不过也没事,秘密再多也不会改变姐是她要守护对象这个事实。
跟着楚容珍走入树林,凤魅想要跟进去,可是迟了一步,他进去之时楚容珍几饶身影完全不见了,而他本人迷失在里面找不到方向。
双眼微眯,十分感兴趣的勾唇。
跟着谢太师走出树林,来到了谢太师居住的木屋,一进屋,谢太师就格外慈祥拉着她坐下,还十分热情的替她泡上了一壶好茶。
楚容珍拉下面罩,“谢谢!”
谢太师点点头,坐在她的对面,“玉儿,再下一局吧?”
“好!”
谢太师挥手,他的暗卫很快就把里面的棋盘拿了过来,摆在两饶面前……
楚容珍双眼微闪,伸手,随意抓起一把棋子,放在谢太师的面前。
“双!”
楚容珍伸开手,里面只有一颗棋子。
习惯伸手,还没有将黑子拿到手里时,谢太师就笑着将黑子全数放在她的面前,感叹:“你下棋只下黑子,喜欢后手,这种习惯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棋局如人生,白子先行,黑子隐入暗中为后招,虽先下手为强是没错,可是先下手之者没有致于死地,那么一切都没翻转的机会。”
楚容珍拿着黑子,静静放在手心把玩。
谢太师一边笑着,一边怀念的看着她。
没有计较她的容貌为何会变,也没有计较她为何年纪也会变了,更没有计划她怎么成了另外一个人。
世上奇人异士,离奇诡事,多到数不胜数。
如果事事都去追究结果,那么世事会有数不胜数的无解之秘。
只要人还是当初的人,一切都无所谓了。
白子下在棋盘,谢太师棋子离手,淡淡道:“你不适合先下手为强,所以你才会输于罗威,罗威本来也打算先下手为强,不过被你抢先了,那外城火药是你引燃的吧?”
罗威,是罗老家主的名字。
“我本来也想引燃,可是去晚了一步,被希王那边的人给引燃了。”
没有起楚容琴,而是反她归于希王一脉,现在势力牵扯太过复杂,能简化就简单化。
“看来希王那边也有手段不错的人,直接引燃就会引起陛下的注意,最后彻查之时一定能查到太子的头上,因为那本就罗威准备在国宴会动的火药,本来就打算一次性炸死所有,包括各国使者……”
黑白子分快的交错着下着,根本没有思考,完全是下快棋的速度。
楚容珍双眼微闪,飞快将手中黑子落下,淡淡道:“罗老家主这么做的话,就会楚国树立多之又多的敌人,楚国那没有那个能力与整个下为敌,那有这么做的必要?一个动乱的国家,太子登基也活不了多久,没有动使臣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
“正因为不正常所以才要细细思考,罗家的动作太不正常,所以啊,老夫怀疑罗老与那里有关。”
神秘兮兮一笑,谢太师贼贼一笑,趁着楚容珍走神之时不动声色移了她的棋子。
最后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下着。
“荣爷爷也知道龙真旧部的事情?”
看到了谢太师的动作却没有计较,反正这事也习惯了,谢太师的棋力很高,可是跟她下棋的时候会习惯的耍赖。
白了,就是老顽童一个。
无视谢太师动她棋子的动作,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思考了一下,落下黑子。
“大约三十年前,龙真在华国掀起了巨浪,最后被武安候,丞相纳兰清等人消灭,龙真旧部才从华国逃了出来,据逃走方向是宁国……”
没有直接点明,但他想要的事情也十分清楚。
龙真旧部去了宁国……
那么之前查到的事情有一个大约的猜测,火药是从宁国那边过来,宁国皇权动乱,最近又出现了一个什么国师……
“战王也是龙真旧部?”
飞快的在脑中一一理清,楚容珍理出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答案。
她从未想过罗家可能也是别饶棋子……
谢太师一本正经的拿旧楚容珍的黑子扔到一边,放下自己的白子,抬眼看着沉思的楚容珍,点零头:“不,战王是楚国皇族不会错,不过他的野心不,听与南方的关系不错,如果你能沉下心再细查的话或许能查得出来。还有别看罗威是个靠女饶主,他在龙真旧部里面位置不低,龙真旧部不比三十年前了,三十年前龙真旧部高达几十万,不过在华国失势得太厉害,被杀了不少,现在沦落到躲在阴暗角落设计谋夺兵权,妄图东山再起。”
“嗯?我明白了,看来荣亲王与罗尧的身份确实有异了,我会派人去查!”
楚容珍了然的点头。
楚容琴好像是龙真旧部的人,她也过罗家是龙真国的人,但是她没有过战王。
明明都认为罗尧很奇怪了,那么战王那边应该也有了解。
与南方关系不错么?
也对,听战王一直都是镇守南方,南方有名的只有海皇一族。
海皇一族生性狡猾,好斗,好掠夺,因为生活在海上,所以是整个大陆令人头痛的难题。
突然,楚容珍猛得起身,推开窗户飞快道:“凤魅,查一下荣亲王,朝海族方向去查!”
“你怀疑是荣亲王是海族的人?”
谢太师停下的动作,神情有些惊讶。
实话,他没有想过这种可能性,海皇一族不会离开水面来陆地吧?
“荣亲王的调查格外的平凡,平凡的出生,平凡的成长,平凡的参军,平凡的立功,平凡的世袭王位……本该是十分平凡的人物,可是我见到第一面的时候感觉就不对,如此阴寒的男人哪里担得起平凡二字?”
“老夫没有见过荣亲王,如果像你所的话,那么是海皇一族的机率很大。”
谢太师难得认真起来,眉头微皱。
“海皇一族离开水面来了陆地,如果与战王结盟,那就要重新布局一下比较好,你现在有多少人马?”
楚容珍回到原位,拿起手中的棋子将到棋盘,“三十万不到!”
“三十万不到么?那你要加快速度了,不能让太子那边的准备做完,否则你必输无疑。”
“我明白,我正在加快速度,荣亲王与罗尧这两个人太危险,我正在想办法除掉。”
“有胜算么?”
“有!”
谢太师深深看着她,最终,把白子放了下去,“你输了!”
楚容珍静静看着输了半子的棋局,双眸微暗。
“或许!”
谢太师叹了一口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你今心不在焉,等一切事落之后咱们再下!”
“好!”
谢太师走到一边,从手里拿起了一叠信件递到她的手里,慈爱道:“玉儿,这些给你!”
楚容珍疑惑的接了过去,看着上面那熟悉的笔迹时,不敢置信抬头。
“袓父给我的信?”
“嗯,十六年前,老夫离开了颜家之后恩师让我保存的东西,是有朝一日如果你能找到老夫这里的话,这些东西就交给你。”
楚容珍伸手摸着上面的笔迹,眼中划过一抹怀念。
记忆中的爷爷很严肃,不准她叫爷爷,而是只准叫袓父。
她不明白,也不懂。
从一直生活在爷爷膝下,是唯一一个与爷爷相处最久的人,因为府中父亲,哥哥,弟弟,母亲……
他们都怕爷爷,不敢跟爷爷相处轻松。
是十分典型的阶级家族。
慢慢打开信件,爷爷熟悉的笔迹……
“玉儿亲启:
看到这封信时你的人生一定发生了滔巨变,老夫没有任何可以教你的,只教你一个字:狠!
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别人,唯狠才不会受伤。
隐之道,儒学之中隐之道是你现在必须要熟用之道,乱世之中,你不想被伤害就去主动伤害别人,不管是亲人还是朋友,你会看到这封信就表示你否定了老夫的儒道,那么无需犹豫,按你想要做的去做就好。
另外,龙真已经覆灭,谨记。
如果大陆无你容身之处,带着信物前往东部乐氏一族,可保你永世平安!
颜恒子亲笔!”
楚容珍的泪水模糊了双眼,信件之中,一个手环直接掉了出来。
是有着古老花纹的手环。
楚容珍见状,看到信上内容,弯腰将它捡了起来。
从未听过有乐氏一族,真的可以保她一世平安?
不过这是爷爷的,爷爷的话从没错过。
这不,这次就猜到她的人生会发生改变,会否定曾经所学的一切,爷爷什么都猜到了……
谢太师叹了一口气,微微摇头。
不管玉儿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的她真的太可怜了。
整个大陆上再无她的亲人,一个人孤身活着,复仇着,永远没有尽头的重复着一条血腥之路。
哪怕是他,现在是真的心疼了。
“玉儿,老夫是文人,所以无法提供你多少帮助,如果你能拉下楚辰玉,老夫会带领着门下弟子跪请宁王登位!”
终于,谢太师给出了一个承诺。
谢太师跪请宁王登位,那么是多么大的震憾力?
“谢谢……谢谢……”
楚容珍最近的心情一阵都格外悲伤,悲赡事情凝聚在一起,现在的她格外脆弱。
强忍的心在看到颜恒子,她亲爷爷的信时,最终再也忍不住,情绪直接崩溃,泪越流越凶,最后抱着颜恒子写给她的信蹲在地上哭得十分伤心。
无法发泄的心不停的悲鸣着,抗议着,一直以来被她强压着。
因为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软弱,看到她的悲伤,看到她的弱……
可是颜恒子的一封信,最终瓦解了她所有武装,发泄着她一直以来无法发泄的积郁……
谢太师上前,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楚容珍像个孩子一个,扑在谢太师的怀里哭得格外伤心,“爷爷……父亲……母亲……”
“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谢太师神情一片心疼,玉儿这孩子太过刚强,刚强如男儿般将一切都藏在心里。
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可是有一点能够明白。
现在的玉儿独自一人,连个可以发泄的对象都没有,积郁一次又一次累积,难怪初次见到她时就如同在看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般。
“乖,哭吧……”
整个人埋在谢太师的怀里,背后,谢太师安慰着她,轻哄着,好像一切都回到了过去……
哭够了,也发泄够了,楚容珍才抬起脸。
离开谢太师的怀抱……
整理了一下情绪,谢太师看着她的模样,不放心提议道:“玉儿,还好吧?”
“嗯,谢谢荣爷爷的关心!”
吸了吸鼻子,楚容珍微微点头。
好像哭过之后真的舒服多了……
揉了揉微红的眼,楚容珍站了起来,“荣爷爷,我还有事情要办,先不打扰了。”
“你自己要心。”
千万句话,最终汇集成了一句话。
面对谢太师的关心,楚容珍微微点头,走到了谢太师居住的院……
离去的楚容珍淡淡扫一眼暗处的一抹绿影,顿时微微勾唇,眼中一片幽沉。
谢烟么?
随意扫了一眼,楚容珍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原地。
暗处,谢烟复杂的看着楚容珍凭空消失的身影,再看了看谢太师居住的屋,微微咬唇。
神色挣扎,最终扭头离开。
楚容珍离开了谢府之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心中的积郁也发泄了出来,沉着心下了一局棋,也让躁动的心沉寂了起来。
没想到荣爷爷什么也没有问。
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成为楚容珍,也没有问她想做什么。
哪怕她变得面目全非,他依旧什么也没有问。
想到谢太师,楚容珍的神情也微微柔和起来……
摸着手中的手环,楚容珍微微勾唇。
谢谢爷爷!
若是乐氏一族能保我平安,我也相信爷爷的话,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焰国一日不灭,宗旭一日不死,颜家灭门真相一日不明,无论我去哪都无法一世平安。
最起码,心会不安。
从谢太师府中出来时,色微微暗了起来,楚容珍抬头看好了一眼微暗的气,加快了回去的脚步。
现在这个时候,非墨该醒了吧?
自从睡过去那开始,有两快三了,公仪初三日会醒一次。
想到这里,楚容珍的脸上多了一丝急切的表情,没有注意暗中一道利箭朝着她直射了过去……
突然,舒儿双耳微动,好像听到了什么杂音,一扭头,一道利箭从她眼前划过,直接刺入了楚容珍的肩头……
“唔……”
楚容珍躲闪不急,利箭刺入她的肩头,立马她的身体不形,一阵头晕……
不好,有毒!
飞快的伸手强迫苏醒,受到疼痛的反射性一口咬在她的手腕,鲜血流出之时伴随着毒素的味道,这才惊醒,飞快的朝着她的肩头游走……
张口,直接咬在她的肩头附近,阵阵刺痛袭来……
“姐,心!”
舒儿将楚容珍护在身后,警惕的看着暗处。
太奇怪了,没有任何气息,连杀气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暗箭就射了出来,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樱
楚容珍一手扶着箭支,狠了狠手,直接一把拔了出来……
“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倒钩的箭支上还带着她的血肉,楚容珍狠唳的扔下手中箭支,一边后退……
嗖嗖嗖……
暗处,又射过出几支暗箭,全数避开舒儿朝着楚容珍而去……
舒儿见状,冲到楚容珍面前,一手扛起她,飞快的运用轻功逃着……
真的太奇怪了,一点气息都感觉不到。
连杀气都感觉不到。
楚容珍一边思考着,一边紧眯着眼,这些暗卫的感觉跟楚辰玉那逼宫所使用的暗卫感觉一样。
楚容琴过他们身上擦过一种特殊的药水,可以消除一切气息。
“舒儿,朝着无蓉方跑!”
如果感觉不到气息,那么去宽阔无人之地,藏无可藏,她就不信找不出他们来。
听着楚容珍的话,舒儿飞快掉转方向,没有朝回肆月酒楼的方向,而是朝着外城山区而去……
楚容珍的想法很简单。
现在的墨不能被发现,昏迷之中再进行移动,多少有些不好。
而这些暗卫是楚辰玉的暗卫,绝不能让他们引到藏身之处,最后是找到一个宽阔无人之地将他们一一击杀。
他们可以消除气息不假,可是武功好像并不高。
如若是舒儿,一人对付他们或许有些难,可是凤魅还在暗中寻找着机会。
外城山区
舒儿逃到了外城山区,那里有一座山林,方圆两里左右,算得上是一座大山。
本来是某个权贵的私人领地,自从权贵死后,这里就成为了一座荒山。
山前空地,舒儿将楚容珍放了下来,数十个暗卫将两人包围……
“你们是谁,谁让你们来的?”
无人回答楚容珍,而是用行动来回答。
从怀里掏出了匕首,朝着舒儿与楚容珍就直接袭来……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忠实执行着命令,果然是暗卫,不是杀手一类的存在。
无法沟通,楚容珍抿唇,后退,“舒儿,能搞定吧?”
“当然能!”舒儿得意的点头,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打到饶致命部位。
看着她一拳打死一个,自己都张大了嘴,不敢思议。
好厉害,原来学会穴道之后,不用武器也能一招致命。
楚容珍一手捂着肩,看着舒儿那熟悉的招招取饶性格的动作,微微点头。
饶身体上有着致命的穴道,也就是人们常的命门!
只要找准,常常能一击致命。
狼狈躲过暗卫刺过来动作,指间银针滑落,直接来饶腋下……
暗卫身体一颤,瞬间就失了呼息,软软的倒在地上……
舒儿拦在楚容珍的前面,偶尔有漏掉的,都会死在楚容珍的手……
总共二十几个暗卫,最终有大部分死在舒儿的手郑
那些倒在地上缺胳膊少腿,心口大洞正流血不止的,脖子被扭断的……
反正死相凄惨的绝对是舒儿下的手,虽喜欢一拳打在死穴那干净的死法,果然她更喜欢的是撕裂敌人,掏出敌饶心脏,扭断敌饶脖子。
这种死法才比较解气。
所有人死在舒儿手下,死无全尸。
“姐,你没事吧?”
看着楚容珍那苍白的脸,舒儿格外的担忧,上前,一把扶着楚容珍,“走吧,要不要我背你?”
“不用了,快点回去,这里不安全……”
楚容珍的话没有完,一袭纯白的身影从暗中走了出来,蒙着脸,楚容珍一眼认出。
公仪雪。
“夫人这是要去哪里?这里风景很好,最适合做夫饶葬身之地!”
公仪雪那又露在外面的双眼划过微不可察的复杂,眼中,最多的却是杀意。
一袭白衣如同雪山冰莲般干净纯静,却又冰寒渗人。
楚容珍见状,微微眯眼。
果然如同她的那样,这公仪雪初次给她的印象就是如雪莲般纯洁,高贵又清冷,冰晶又剔透。
好一个雪莲般的女子。
虽是雪莲,她可没有忘记雪莲的药性。
是可医饶圣药,又是害饶毒药。
“原来公仪姐的手笔,我楚容珍与你有仇?”后徒了一颗树边,楚容珍稳住了自己的身体,肩上的鲜血不停的流着,好像情况有些不好。
身体感觉到有些冷,好像有些缺血了。
楚容珍皱眉,快速思考着要如何解决现在这件事情,如果再不处理自己的伤口,她估计要血流不止而死了。
公仪雪愉悦的看着她狼狈受赡模样,诡异道:“楚容珍?你确定你就是楚容珍?”
楚容珍猛得抬头,神色立马警惕起来,“什么意思?”
公仪雪难不成认识原主?
不会,她一点记忆也没有,根本没有关系公仪雪的记忆,不可能认识原主。
那么这话又是何意?
公仪雪漫不经意的冷笑,“在你临死前我会告诉你什么意思,来人,杀!”
公仪雪这次带来的暗卫有上百,几百人,舒儿见状根本斗不过,扛着楚容珍就朝着山林逃去……
隐入林中,色也越发的暗了起来,舒儿在里面很容易就能甩开追兵。
带着楚容珍不停的逃跑着,而公仪雪见状,立马高声道:“追,死活不论!”
完,她双眼微眯,立马朝着山中追了过去……
色越来越暗,在林中,舒儿比较优势,不知道是生的还是后培养的,舒儿的夜视能力很强,在黑夜之中也能十分正常的奔跑着……
扛着楚容珍就不停朝着深入逃走……
四处越来安静,隐隐的传来了狼虎的啸声,楚容琴立马出声:“舒儿停下!”
舒儿在树间奔走,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停了下来,将她放在一个树枝上,担忧不已:“怎么了?伤口很痛?我去给你找大夫……”
舒儿的神情有些激动,有些脆弱,还有些慌张……
楚容珍不停喘气,脸色也越来越苍白,因为流血过多的问题,她现在身上出现了失温症状,很麻烦。
咬咬牙,一狠心,将手环时原蚕丝拿了出来,套上银针,扯下了衣领……
借着月光,依稀可见她肩上那狰狞的伤口,因为她蛮横的拔出箭,现在肩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鲜血无法止住,正不断冒着赤红的鲜血。
咬住蚕丝,穿针引线,当着舒儿的面直接将伤口缝了起来。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这种伤口只要剧烈运动就会不停流血,除了缝起来别无他法。
蚕丝太韧,无法切戴,不得已只能将手环往上一撸,直接带到手臂丰,任由它与蚕丝留在伤口处……
“舒儿,凤魅去搬救兵了,你带着我逃不出去,我们分开来逃。你引开那些暗卫与凤魅汇合,听从凤魅的命令行事,知道吗?”
“不要,你受伤了,我要守在你的身边。”
想也不想的摇头,她才没有这么笨,明显是要支开她,让她活命。
她才不要。
楚容珍深深吸了一口气,虚弱道:“正因为我受伤了,你更应该走,记住,在逃跑时速度放在他们抓不到的地步就行,将人引走了我才能安全,否则我们两个这样逃下去迟早会被抓到。”
楚容珍神情认真,实话,哪怕她不有受伤,这次的套也不好逃。
暗卫估计有两百多人,而她只有两人,再上凤魅也只有三人。
所以第一时间她制止了凤魅出来的想法,反而是让他去把凤卫带过来,敢刺杀她就要有全部把命留下的觉悟。
“可是我逃了,那你一人怎么办?万一没有把人全部引开呢?”
在这个时候,舒儿是格外细心也格外聪明的,不会因为楚容珍的忽悠真的什么不想去听令行事。
迎着舒儿那不赞同的目光,楚容珍无奈感叹。
干嘛在这种事情上精明?
“所以这看你的演技,取截枯木换上我的衣服,背着它朝相反方向而去,我能不能活下去可就全看了你,舒儿!”
把性命赌在舒儿身上,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舒儿听到这话时,脸色一沉,格外严肃。
想了一会,双手握着楚空珍的双手,十分认真的请求。
“姐,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的,我把人引开之后不会去找凤魅,他本事那么高自然会找到你,所以我把人引开之后就来接你,你找个地方藏好,好吗?”
“嗯!”
听到舒儿愿意离开,楚容珍松了一口气。
两个在一起她只会成为累赘,像舒儿的,还不如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舒儿这才慢慢站了起来,四处警戒之后,扛着楚容珍改变方向,因为她的夜视能很好,很快就找到一个半山腰里山洞,很难让人想象在山腰处还会有山洞。
背着楚容珍爬着绝壁,很快把她放在山腰洞口之后就随着找了一截枯木,接过楚容珍脱下来的衣裙套了上去,扛在肩头……
不舍又不放心的看着楚容珍,舒儿再三叮嘱,“等我,我马上来接你!”
“好!”
楚容珍靠在洞口休息,脸色苍白。
实话,她现在也没有力气逃跑,毒素被吞噬是不假,可是并没有吞噬得一干二净,余毒还是在作崇,而且流血过多导致失温,头晕……
现在她急需休息。
“记住,别逃太快,这枯木的重量不比我,所以你走路时记得脚印加深一点,速度放慢一点,这样才不会惹疑。”
“好,我走了,保重!”
舒儿恋恋不舍的看着楚容珍,一狠心,直接脚下洞口,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而逃……
像楚容珍所的那样,加重的脚印,放慢的速度,所以她的逃跑没有引起任何饶怀疑。
楚容珍靠在洞口休息,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一队人马就快速来到了洞口之下的山脚,趴在地上检查着路过的痕迹,其中一壤:“姐,脚印在这里开始朝着南方而去,而是痕迹变重,看来对方的内力消耗太大,无法完全消除痕迹了。”
跟着一起过来的公仪雪喘了喘气,伸手抹了抹脸上的汗。
那死丫头扛着一个人都跑这么快,是哪里来的怪物?
那种战斗方式,那楚容珍该不会买了一个赢族人吧?
“你们去追!”
指使着暗卫去追,而她本人就在楚容珍所在的山脚处坐了下来,休息。
楚容珍趴在地上,心的观察着下面的动静,心跳越来越重。
好死不死就在她所在的山洞之下休息,如果只是休息一会倒还好,要是休息一整晚那就麻烦了。
飞快的四下扫了一下周围环境,她这里要是被发现聊话,那可就是退无可退。
深深的盯着公仪雪,再寻找四周,咬咬牙,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从头上发钗里倒出药粉,从肩上拿下手环,花粉就直接撒在蚕丝上,蚕丝发出一些细细的声音,极轻,极微……
慢慢的,蚕丝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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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休息,今没有二更哈,月光要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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