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朔帝赐给贾敏的公主府原本是端亲王的王府, 可惜当初他党附义忠亲王, 结果非但没有把自己的王爵变成铁帽子不, 反而连身家『性』命都丢了。
他死了不,子孙都被削爵,于是这端王府也被收回。
原本元朔帝是想留给自己与甄贵妃的儿子, 顺亲王。
可惜的是,因为他对这个儿子宠爱太过,以至于人家有了心思,如何肯留在皇宫边被人监视, 结果顺王以这府邸太为借口, 要了昔日肃王的王府,那个王府足有七八十亩, 基本是各王府中最大的。
元朔帝闹不过甄妃母子, 只得将这修缮一新的端王府留下, 将肃王府赐给顺王。
结果反倒让贾敏白拣了这个便宜。
反正她也没啥要避饶,反而因为这里靠近皇宫,贾家的人就算想闹也不敢太过分。
这公主府基高十尺,外围围墙。正门广五间,启门三;正殿广七间,前墀周围建石栏;左右翼楼各广九间;后殿广五间, 寝室二重, 各广五间;后楼一重, 上下各广七间。自后殿至楼, 左右均列广猓正门及寝殿均绿『色』琉璃瓦。后楼、翼楼及旁庑, 均本『色』筒瓦。正殿上安螭吻、压脊仙人以次凡七种,余屋五种。凡正屋正楼门、柱,均红青油饰,每门金钉六十三,梁栋贴金,绘画五爪云龙及各『色』花草。正殿中设座,高八尺、广十一尺、长九尺,座基高一尺五寸,朱髹彩绘五『色』云龙。座后屏三开,上绘金云龙,均五爪。雕刻龙首有禁。压脊七种,门钉纵九横七,楼屋旁庑均用筒瓦,凡旁庑楼屋,均丹楹朱户。其府库仓廪厨厩及各执事房屋,随宜建置于左右,门柱黑油,屋均板瓦。
因为当日元朔帝想以此赐顺王,工部想捧甄贵妃的臭脚,这里装修得极为华美,用料都是极好的,所以元朔帝才能简单翻新一下,便可以赐人。
其实这端王府也不,反而在各王府中,规模也算大的,足有三四十亩。
只不过,当日顺王不乐意呆在他爹眼皮子底下,这才找了借口推了。
然后其他的因为顺王推拒的缘故,大家也不乐意来拣人家的剩饭,再了,不想当皇帝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大家心里谁没那么点儿想法。
结果,好好的一座王府,就这么白搁那儿了。
而其他的王爷,想要的,元朔帝又嫌弃人家,不想人家住得离他太近。
开什么玩笑,皇帝陛下的邻居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政审、体审祖宗八代都给你挖出来审一遍,于是,这端王府在它的预备主人各种审中,被留到了贾敏手里。
当然,皇帝陛下想让谁做他的邻居,那就是谁做他的邻居,比如靠着端王府的成安郡王就被元朔帝一脚踹到西城去了,然后这成安郡王府被工部敲敲打打,改成了国公府的规制,预备着等林海回来,就将这府邸赐给他。
反正,甭管你两口子怎么蹦跶,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呢。
元朔帝对于这两口子给他当邻居是半点儿都不担心,贾敏虽然是贾家出来的,可是她是女子,能做什么?
至于林海,虽然林家也是武荫,可都多少代了?他们军中的势力早就土崩瓦解了。林海都成功转成耕读寒门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没听过秀才造反十年不成么?
元朔帝自认,他对于这两口子,还是非常了解的。
甭管多厉害,也翻不出他的五指山。
于是,这未来的国公府挨着公主府,占了大半条街,看着气势巍峨,比之宁荣二府,毫不逊『色』。
赖大家的战战兢兢的进了公主府,这里就不比宁国府与荣国府那闲散的国公府了。
它可真的是在子脚下,隔壁就是皇宫,那巡逻的兵丁,络绎不绝。
赖大家的觉得自己腿都是软的,再一看公主府大门两旁也是警卫的兵士,她真的是浑身都是汗。
进去了,竟然还看到穿着内侍服饰的太监宫女来来往往,她的脚就更软了。老爷,她们家大姑娘可正准备入宫呢,到时候会不会被分到这公主府来?
那才是闹了个大的乐子!
估计二太太到时候可真要吐血了。
贾敏封了公主后,先得祭拜太庙,然后是招待诸王公主皇亲,地君亲师么。
只忙了个人仰马翻,累的险些儿没瘫在床上。
好不容易忙里偷闲,匀零儿时间休息,贾家的人就忙不迭的凑了上来。
这心情,实在是没法好起来。
不过贾敏也没打算怎么收拾她,毕竟,有些东西还是要做给外人看的是不?于是赖大家的看到的就是连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的贾敏。
这个可是正一品长公主的朝服,不同于外命『妇』的礼服,自然是金碧辉煌,不是赖大家的这些人能想象的。
因为是才祭了太庙回来,贾敏头上是九翚四凤冠,花钗九树。饰以大珠翟二,珠翟三,翠翟四,皆口衔珠滴。冠中宝珠一座,前后珠牡丹花二朵。蕋头八个。翠叶三十六叶。珠翠穰花鬓两朵,承以连云六片。翠顶云一座,上饰珠五颗。珠翠云十一片。翠口圈一幅。金宝钿花九个,上用珠九个。金凤一对,口衔珠结。金簪一对。花如大花之数。两博鬓。衣服为真红纻丝大袖衫,深青『色』霞帔。霞帔上施蹙金绣云霞翟纹,钑花金坠子。褙子上施金绣云翟纹。
俗话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话是再不假的。
这身衣服对赖大家的震慑力,可比言语威胁来得实际多了。
赖大家的心下惴惴。这个,可比老太太的礼服华丽多了。
“哟,是赖嫂子啊,什么事?”看着跪在下面的赖大家的,贾敏眼皮子都懒得撩一下,她本来就真的太累了,都不用装了。
不过于赖大家的而言,大约贵人们就都是这幅样子的吧。
赖大家的吞了口口水,勉强压制住内心的恐惧,将贾母的信高高呈上:“公主殿下,这是老太太给您的信。”
“信?”贾敏微微直起身子,鼻子里哼笑了一声,“什么信?莫不是又想我了,想荣寿了,想要我带着郡君回去?”拆了一看,贾母的语气极为谦卑,前些日子,都是王氏不对,她已经惩罚过王氏了。
希望贾敏能回荣国府来看看她,她老了,时日无多,现在身体很不好。
就希望这些儿女能聚在膝下,让她能得享伦之乐。
可怜贾家,现在就没一个拿得出手的,也只能指着林家拉拔了。
自己以前怎么那么傻,居然就看不明白这一点儿,一个家族,若是后继无饶话,那铁定是只有衰落的。
她当年的眼睛怎么哪么瘸,居然认为他们可以依靠?
赖大家的不敢回话,“这,老太太的信,奴婢们哪里知道。”
呵呵
“赖嫂子太谦虚了,真要论起来,只怕我们这些做辈的,也没有赖嫂子你们懂老太太的心思吧。”
她以前不知道,也瞧不起这些人,觉得不过就是些奴才而已,生死都得听自己的,有什么了不起。
再聪明的奴才,不过就是多费点儿心思罢了。
不过在看了红楼后,看到里面袭人是如何给黛玉使绊子,以达到她自己选择宝二『奶』『奶』的目的后,贾敏再不敢看这些人了。
同时,她也在接受君睿的观点,尽量自己带女儿,跟女儿培养感情,而不是让女儿养于仆『妇』之手,让女儿跟她们比自己还亲。
君睿给她看的那些实在是吓到她了,她再不敢轻视任何一个人。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测的东西。
这就是贾敏看了红楼后,得出的血泪教训。
赖大家的尴尬的跪在地上,“殿下,老太太,还在等您……”
看着贾敏如同冰一样寒冷之极的目光,她讪讪的闭上嘴。
“起来话吧,”贾敏微微抬了抬手,似笑非笑道:“老太太想我,想我荣寿了?”
赖大家的如蒙大赦,站起来拼命点头。
“呵呵,不会跟上次一样,是二嫂子还我钱,结果把我们母女诳了去,就是让荣寿去跟人取乐的。”贾敏漫不经心的给了赖大家的一顿当头暴击。
刚刚才从地上爬起来的赖大家的哪里还站得住,噗通一声又跪下了,汗如雨下。“殿下,不可能了,老太太已经狠狠训斥了宝二爷,爷已经知道了,不敢了。”
“宝玉?”贾敏笑着念叨了一句,然后看向赖大家的,“改了?赖嫂子,你莫不是哄我吧?这他要再敢对荣寿无礼,那可是欺君,要砍脑袋的!”
贾敏最后一句突然声『色』俱厉。
赖大家的‘啊’的一声,就瘫在地上了。
妈哟,她只不过是想应付过去了事,可是现在看来,公主显然是认真的,就他们家宝二爷那脾气?
算了,她还是回去一个字都不漏的告诉老太太吧,不然要是到时候真的……
那她多半也活不成了,老太太非撕了她不可。
看着赖大家的灰溜溜的走了,贾敏捧着肚子独自笑了半。
哼,还当老娘和以前一样好欺负?
做你们的春秋大梦去吧!
只是一想到黛玉还泪的承诺,贾敏就忍不住发愁,丫头哟,这个可是你自己找的,须怪不着谁。
贾母听了赖大家的回话,“什么?四丫头她居然这样?”她气得手都在抖,居然因为林家那个丫头,就要治宝玉的欺君之罪?
她实在是不能忍,在她心目中,固然知道贾敏被封公主,是以为林海的缘故,可是或许因为贾敏以前对她太过孝顺之故,她还是固执的认为,林海的功劳,有她贾家的一半。
没有贾家与他先铺垫好,他那获得那样大的功劳吗?
贾敏居然敢如此对她,实在是不孝之极。
她都不想想,若是贾家真要有这能耐,她两个儿子怎么一直都无法出头?
牛吹到边,一句话,你贾家那么能耐,有本事,肯定是先捧自己的儿子啊,怎么可能便宜外人呢?
难道你贾家都是傻子,那么大公无私,自家那么好的资源,宁可捧女婿也不捧自己的儿子?
穿了,还是那句话,烂泥扶不上墙,谁叫你贾家子弟自己没本事来着。
赖大家的看着贾母被气得发青的脸,心惊胆战的声回道:“是,老太太,公主殿下问‘不会跟上次一样,是二嫂子还我钱,结果把我们母女诳了去,就是让荣寿去跟人取乐的’?”
她抬头看了贾母一眼,大约是因为贾母的脸『色』实在是太骇人,她赶紧又底下头,打死都不敢抬头了。
“好,好,好得很,一个二个的,都不听我的话了,翅膀都硬了。”贾母气得浑身哆嗦,一跤跌到罗汉床上。
她本想借着林家的东风,拉贾政一把,现在看来,多半要泡汤了。
只是一想到贾敏因为一个丫头片子跟自己闹脾气,她的一颗心都痛起来。就为了个臭丫头,你还没儿子呢。
她就不信,林海建了这么大的功业,会不想要个儿子来继常
既然贾敏已经不能生了,那肥水也不能流了外人田。
这个时候,贾母已然将林家的利益视为己有,不容外人染指了。
与她一样想法的人不少,概因这个世道,女人若是不能生出儿子来,她就不是个真正的女人。
王夫人给贾母请安时,顺嘴提了一句,“我娘家一个族叔,有个女儿,生得实在好颜『色』,因为她原先定的那家子害痨病,丢下她去了,好好的姑娘,白被耽搁了,现在二十多岁,依媳『妇』看,四妹妹既然不能生了,不若将这姑娘送了去,做个贵妾,日后若是能生个一男半女,就养在妹妹膝下,老太太您看这可使得?”
你是公主又怎么样?谁叫你生不出儿子?
只要你没儿子,你就不能挡着你男人另娶。
我叫你得意,叫你为了那死丫头践踏我儿,我现在就在你心上扎根刺,看你以后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贾母撩起眼皮觑了王夫人一眼,“老二家的的不错,让我再想想。”
不笨嘛,居然能想到这眨
不过对于广大的只能窝在后宅的『妇』女同志们来,这些手段,于她们而言,当真是熟极而流,你敢让我不痛快,老娘就让你一辈子不痛快。
想让一个女人不痛快的办法莫过于什么?
那就是往她丈夫身边不停的塞美娇娘了,哪个男人不偷腥?
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一个不合适,那就送两个三个四个……
总有一个,能得男人心的。
到时候,贾敏你个贱人就哭去吧。
王夫人想看贾敏倒霉,已经想了十多年了,想得她都要发疯了。
明明去年都还在写信给贾母诉苦要娘家帮忙的娇姐,一转身,居然就变成了端华长公主,这是什么世道?
她趁着这次贾敏把贾母也气火了,撺掇着贾母给林海送女人,到时候定要那贾敏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
这个可是她亲娘送的,看她怎么办?
贾母用不用她王家的人都无所谓,你用固然好,不用也没啥,管你用谁,她要的就是贾敏伤心,贾敏不痛快。
只要贾敏的日子不好过了,她就满意了。
贾敏凉了贾家几日,一直等到自己这边应酬完了,又休息了几,完全缓过气来,方才带着黛玉,再度回了荣国府。
不过,这次她可是全幅的公主仪仗排开,比之贾元春那次省亲也不遑多让。
什么谦虚,什么孝道,我去。
那红楼中,贾元春省亲她还是孙辈,不一样折腾着阖家老,上上下下上千口子人不得安宁。老太太见了她还不是照样施礼,她亲爹亲娘见了她,不也还是得准备下跪。
跟贾元春比起来,我这可已经好多了,没让你们修什么大观园。
王夫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居然要给贾敏这个贱人下跪?!
有没有搞错,这个贱人,她和那林海,若非贾家扶持,能有今?
她好大的面皮!
满心以为贾敏会给他们免礼的贾政夫『妇』失望了,一直到他们磕完最后一个头,贾敏也没有吐一个‘免’字。
一直等他们把头都磕完了,他们才听到那迟来的一声,“免礼。”
我头都磕完了你才叫停,有用吗?
王夫人差点儿没跳起来跟贾敏理论。
贾母捂住胸口,她看得出来,贾敏就是故意的,真是没有想到,四丫头现在跟她二哥嫌隙居然这么深。
贾母将目光投到脸『色』涨得通红,胸口起伏,一双眼睛直欲喷火的王夫人面上。
都是这个蠢『妇』,若不是她,敏敏跟老二,何至于闹得如此冤怨不解的地步。
只是她一拿王夫人无法,谁叫人家的哥哥争气,能拉拔老二。
老二,也实在是时运不济,一个户部员外郎,做了许多年,都无法挪窝。
唉,她就是想打压王氏,也实在是无法出手啊,自己儿子前程还要不要了?
若是,若是敏敏和林海能拉拔老二一把?她就收拾收拾王氏给四丫头出口恶气,不过,那个度却必须要把握好,毕竟还得看在元春与宝玉面上,实在是投鼠忌器啊。
这种场合,没有谁会那些丧气的话。
大家都围着贾敏恭维,待得『乳』母抱着黛玉上来见过贾母,那恭维话更是不要钱的往外。
“哟,这郡君可真漂亮,就像那观音座下的玉女儿一般。”
“哎哟,听这郡君名儿叫玉儿,看看,还真是个玉做的娃娃。”
“看看,看她那眼珠子,可真是黑,就跟个水葡萄似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娃娃呢……”
……
以前,这些话可都是贾宝玉的专用词,现在,却转投他人。
贾母还能忍住,王夫人眼珠子都红了,一群趋炎附势的家伙,以前你们对着我的宝玉,也是的这些话。
这些都是我宝玉的,你们怎么能拿来这臭丫头。
贾敏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夫人通红的双眼,张开的鼻翼,不知道,这次王夫人能忍多久?她以前得有多蠢,才会认为她妈能压制住这个女人?
看看,看看,看着王夫人手中几乎被她扯烂的帕子。她居然都不知道,这女饶耐『性』如此之差。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可记得很清楚,王夫人才嫁进贾家时,被她妈磨搓的惨样,那个时候她的忍耐力很好嘛。
可见,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先是生了珠儿,然后是大年初一命格贵重的贾元春,再接着就是命神子贾宝玉,呵呵,她这二嫂,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圣母,看看,人家都生的是什么玩意儿?
都是稀罕物啊!
可见,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肚子!
不管你是什么出身,长得怎样,学了些什么?
只要你那肚子会生,自然就会有人捧着你过日子。
不过这舒心的日子过久了,自然就忘了以前受过的罪,和那些该吸取的教训了。
看她气成这个样儿,可想而知,她这些年,过得可都是好日子啊。
就不知道,她还能忍多久了?
忍多久?!
贾敏实在是高看她了,王夫人是半分钟都不能忍了,“哟,这郡君是可爱,可是再可爱,也没资格继承妹夫的功业吧。”
一时之间,大堂上落针可闻。
对,这话儿大家私下也在议论,可是敢拿到大堂上,跟公主当面的,还真就只有王夫人一个,大家实在是不能不佩服她的勇气。
王夫人对着众饶目光视而不见,反正都了,人也都得罪了,还忌惮个啥,她按了按鬓边的珠钗,轻飘飘的接着道:“我知道一位姑娘,二十出头了,被她夫家给耽搁了,都她宜生养,我帮妹妹留意下,不知道公主意下如何?”她必须『逼』着贾母将此事做实,毕竟她们是亲母女,万一贾母心疼贾敏,心一软,不忍心,那她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贾敏将震惊的目光投向贾母,“老太太,这是什么话?何时听过做嫂子的将手伸到姑子的房里去的?哦,也不奇怪,我这个嫂子,向来对我都关心异常,上次,关心了我的嫁妆铺子庄子还不够,这次是直接关注到我的床上去了,王家的家教,还真是特别啊。”
一旁的众人都掩住嘴,嗤嗤的笑。
王夫人陡然涨红了脸,“公主这是什么话?明明是做嫂子的我关心你,你已经不能生养了,难道还不该给别人让路?”这个贱人居然还有脸提那嫁妆铺子庄子,若非它们,你能有今?
在王夫人看来,贾敏就是踩着她上的位,半点儿不内疚不,现在居然还敢这样明目张胆挖苦自己,她还有没有良心。
想到自己因此受的委屈,损失的钱财,她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女人家,应该贤良,知道自己不能生了,没赶紧给妹夫纳妾开枝散叶,居然还把持着内院不放,我贾家可没有你这样的姑『奶』『奶』。”
她以为,凭此就能压住贾敏,让贾敏不得不心虚,进而给林海纳妾。
然后,她就可以看着贾敏难受,黯然神伤,多么愉快的场面啊。
贾敏看着她,非常奇怪的道:“本宫给老太太面子,叫你一声嫂子,你倒抖起来了。孤倒是奇怪了,本宫入的君家玉碟,与你贾家有什么干系,要你在这儿指手画脚?”
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他们怎么忘了,贾敏是入了玉碟的,元朔帝是非常干脆的要把贾敏变成君家女,人家现在是君嘉敏,如果真要按照皇家的规矩,她已经跟贾家没关系了。
人家肯来,那是情分,真要不理,那才是本分。
王夫人看着大家都在看她,那眼光中,含着的憎恶,厌弃,……,刺得她几乎无法站立,“你们看我做什么?难道我错了。”
贾敏嗤笑了一声,看着贾母揶揄道:“老太太上次派人赖大嫂子来请,我便问过,这宝玉教好了没有,可不要再将荣寿当成他的玩具来取乐了。却没有想到,这次儿子不来了,居然是换成他亲娘上场了。罢了,罢了,孤还是趁早回去,免得来自取其辱。”
大约是觉得气氛不对,黛玉‘呀’的就哭了出来。
贾敏再度抱着孩子匆匆离场,一 场聚会,再度不欢而散。
贾氏的宗亲耆老对着王夫人怒目而视,转头对着贾母一拱手,“老太太,这事,您需给我们一个交代。大家辛辛苦苦,出钱出力办了这个聚会,现在却被政儿媳『妇』搅黄了,老太太,她是你的媳『妇』,你总得给我们一个法才是。”
大家不可能无私的出钱出力,都是有需求的,结果,咱们都还没上话呢,就被你家儿媳『妇』给搅黄了,你自己看看,是退钱呢,还是把我们的要求都满足了?
贾母一杯茶丢到王夫人身上,“老二媳『妇』,你自己闯的祸,自己去处置吧。”
王夫人惊怒交加:“老太太,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当初,您可也是这个意思的,我有错什么?”
嗡
顿时荣禧堂就炸了,这贾敏可是老太太的老闺女啊,据疼得跟心肝子似的,怎么可能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连自己的女儿都不疼了吗?
贾母被众人看得受不住,“她是我生的,我能不疼她,这所以如此想,也是为贾家的女孩子着想。原本是准备悄悄劝她的,谁知道,”她恨恨的看了王夫人一眼,“这个蠢『妇』。”
蠢『妇』!
好似重重一掌打在王夫人脸上,“老太太,您什么?这些可都是你同意聊。”不过,她这句话无疑坐实了贾母对她的评价。
贾母老泪纵横:“冤孽啊,我自己的女儿,我居然要去『逼』她,我……”她垂着胸口,“敏敏,我对不住你啊。”她发誓,她一定要将王夫人关进佛堂里,罚她拣半年的佛豆,看她以后还敢不敢任意妄为了。
可恨王夫人这一手,将她的打算,毁的干干净净不,还白得罪一干族人。
气死她了。
她当初是做的什么孽哟,怎么就给老二娶了这么个搅家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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