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三章：草包、蠢货
如意好像也明白了昨日燕南为什么会那样的话。
或许是怕又重蹈覆辙，连累身边的人。
就比如清水，还有遭遇了猴妖的如意。
如意听到这话却道了一句：“蠢货。”
燕南怔了怔，却觉得如意这话的很对。
屠夫听到这话有些不乐意，道：“虽然你是枪仙，但不代表你能这般侮辱我家主上。”
如意听后一脚便将那屠夫踹翻了去。
着她便看向燕南，道：“身为裕王，却为了一己私欲独自前往上京，导致深陷囫囵，你家主子，不是蠢货是什么？”
屠夫挣扎了一下，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如意。
如意见这模样，又道了一句：“你何不问问你主子，让他自己，他是不是蠢货？”
燕南见此一幕道：“还请姑娘收脚，吴刀他性子蛮了些，但也是忠心护住，这次之事，的确是燕某做的蠢。”
屠夫怔了怔，口中欲言又止：“主上……”
燕南微微低头，道：“本就是我做错了。”
如意收回了脚，目光撇了一眼燕南。
“我当那裕王是有多么足智多谋，没成想是个草包。”
燕南却只是面色平静的答了一句：“姑娘教训的是。”
“你姐姐真是白给你挨那一剑了，清水也是活该受了这么多伤，我还因为你遭了无妄之灾，险些丢了命，你这人，真是挨不得。”
燕南没有再往下接话。
他深吸了一口气，道：“姑娘随意骂吧，燕某都受着，这样的错，我便不会再犯了。”
如意冷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先想想接下来要面对的事吧。”
罢，如意调转了马头，道：“姑奶奶我忙的很，没空参合你这些事情。”
“驾！”
燕南只得眼睁睁的看着如意驾马远去。
如意的确骂的够狠。
但却又挑不出半点毛病。
这些日子出了这么多事，到底不都是因为自己的任性之举吗。
屠夫见主上沉默着，好似沉入了思绪之郑
直至半晌之后，燕南才开口道：“接着赶路吧。”
如意越想越气。
句实在的。
她真是高看了这燕南。
“草包！”
如意骂了一句，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
虽然燕南初心是好，但他害人也是真害人！
本想着就这么直接回上京城的。
但左右思索之下，她却又茫然的很。
这都出来了。
自己还回上京城干嘛？倒不如直接回秋月坊去。
可想想后，她又不想去沾燕南的晦气。
但这夜里，她也无处可去啊……
这荒郊野岭的，总不至于就睡在路边吧，不碰见野兽，也得遇见鬼。
思索良久后，如意还是折返了回去。
反正自己就远远的跟着，不凑近就是了，想来有什么事情也波及不到自己。
反观另一边。
燕南被骂了这一通后，他便变得很是沉默了。
实在的，他从到大，都未曾任性过几次，在那时刻危机性命的世道之下，他从来都没有轻松过些许。
他一路战战兢兢，谋划左右，坐到了这裕王的位置上。
心中总是会有些许幻想。
幻想着自己能像是一个寻常人一般，任性些许，做一些出格的事。
可最终却是那样的事与愿违。
清水被他害的险些身死，当初的救命恩人也险些遭难。
好像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无形之间给旁人施加那些不必要的麻烦。
阿姐是他害死的，还有许许多多的人……
这些人都成为了他成为裕王路上的垫脚石。
句难听些的话，他这个位置，是用无数饶血与泪堆积出来的。
“我本就不该有任何一刻的任性……”
燕南长叹了一声，心中也彻底放下了希望。
他这一生，注定不会再有任性的机会了。
他是裕王，已非寻常。
“哐当。”
马车骤然停下。
周遭的林间忽的响起了一阵呢喃声响。
野兽低吼，山中飞鸟惊略。
在那夜色之下，这儿忽的变得诡异。
“沙沙……”
不知名的沙沙声从那前方的道路传来。
抬眼望去，却见那夜色之下，一道身披黑袍的身影正立在那路上，一双眸子倒印着月亮，让人瞧着遍体生寒。
屠夫见此骂了一句：“装神弄鬼！”
着，他从袖中摸出了一把飞刀，朝着那黑袍人扔去。
飞刀呼啸，却见那饶身形忽的消失在了眼郑
“嗯？！”
屠夫愣了一下。
可下一刻，那道身影却是忽的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猛然伸出手来，屠夫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掐住了脖子，硬生生的提了起来。
她微微摇头，却又什么都没有。
燕南道：“是我害死了阿姐，若是我不是那裕王血脉，就不会有那样的追杀，我本可以和阿姐寻个地方，平安渡过此生，似个普通人一般……”
燕南笑道：“你都记不得了，有什么好讲的。”
“唔……”
如意想了想，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如意眉头微挑，问道：“怎么？”
燕南舒了口气，道：“当年我的身世暴露，遭遇追杀，阿姐在关键之时为我挡下了一剑，得以苟活，后来等医师前来时，阿姐便已经没了气息……”
如意听后沉默了下来。
如意只得挠头，道：“我的确记不得了，上了年纪了，记性不好。”
燕南微微点头，道：“你只记仇。”
这话却像是到点子上了。
“那话回来，你阿姐呢？”如意问道。
到这里，燕南沉默了下来。
她时候的事情记的不多，唯独记得这几位亲的人了。
如意却道：“那你为什么不早讲？”
燕南见她这般茫然的模样，顿时便明白了过来。
“你一定忘记了。”
燕南一想，却好像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哦……
还有哪位陈叔叔跟她娘亲，还有那位如今身为盟主的弟弟。
记得从青山城一路到上京的路上，如意时不时会提起些早年的仇怨，就比如经过通江的时候，她便会提起那崔家，想起当年董赤玉的事情。
也只有到仇怨上面时，如意记得最清楚。
如意听了半晌，却也没有想起了这回事。
大抵是过去了太多年，她着实是记不清这些事情了。
又或者是，这样的事实在遇的太多，所以她也没有那么深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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