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石集剩
现在是旅游季节，游客过往不觉，路边石头摊儿的老板们不停的吆喝着，耳边不时传来解石机的轰鸣声，但却既没有叹息也没有欢呼，原因很简单，谁也不指着在地摊上发财，游客都是图个新鲜，玩着玩着乐呵，而商家兜售的商品自然也是凑合凑合事儿，谁也不认真。
道路两旁，有不少翡翠原石店，刘乐一行人饶了几家，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
徐欣瑶拿着强光手电，鉴别一块青绿色的原石，良久后，徐欣瑶放下石头，刘乐问道：“行么？”
徐欣瑶瑶瑶头，“去别处看看吧。”
刚出门，徐欣瑶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翡翠行道：“那家我们有过合作，过去看看。”
“成。”
翡翠店老板姓钱，看到徐欣瑶进屋，连忙从藤椅上下来，“徐姐来了啊。”
之后打量了下同行的几个人问道：“徐老爷子呢？”
“爷爷退休了。”
“哦。”对方只是答应一声，干他们这行的，针对的都是豪门，不该问的事儿，绝不多问。
“徐姐，有收获了么？”
徐欣瑶摊开双手，“刚来，还没绕呢。”之后道：“你这里有什么新货么？”
钱老板有些无奈道：“缅甸公盘那边限制越来越多了，加上大公司竞争，好货流不过来了。”
这点徐欣瑶是知道的，这些年的翡翠生意就是这样，不景气。
“一块原石都没有么？”
钱老板想了一会儿，“有，但是不卖。”
钱老板一边话，一边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一块足球大的布满黑皮的料子。
徐欣瑶道：“老坑的？”
钱老板道：“恩。”
之后将石头翻了个儿，另一面开了窗露出浓郁的绿色石肉，拿强光手电往里面一照，整个石头如同灯笼一样，晶莹剔透。
这是糯米种正阳绿，整个原石的大，扣出一对镯子没问题，看窗的表现和灯光照射下的表现，里面应该不会断绿，基本上就是一块明料了。
有大量了几圈，徐欣瑶问道：“多钱？”
钱老板面有难色道：“徐姐，刚跟您过了，这个不卖。”
这伎俩刘乐最清楚不过了，无外乎就是想多加价格，道：“老板，都是朋友，您就开价，差多不多我们就收。”
钱老板继续苦着脸道：“这个真不卖，我自己也是做翡翠生意的，现在这样的料子真的不好找了，不瞒你，这料子我160万收来的，现在就是你给我一倍，也卖不了。”
人都把底价报给自己了，肯定是不卖了，刘乐也不好再。
钱老板看几个人有些失望，想了一会儿，道：“毕竟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这样，我这里还有一块半明料，你们看看？”
“行！”
钱老板将几个人引进内堂，屋内竹子制成的置物柜上摆满了翡翠的摆件，看样子这不仅是一位翡翠商人，更应该是一位收藏大家，可惜自己没那么高雅。
话间，钱老板拿来一个铅球大的淡蓝色的石头，刘乐看了一眼笑道：“老板，你这不就是明料了么？”
确实，石头的外皮已经完全被擦去，如同萝卜一样，就剩下芯儿了。
钱老板不话，将其递给徐欣瑶，徐欣瑶拿起强光手电，往里面一照，透明性很好，颜色悦目，纯净，色亮且淡，色地相溶，颜色柔和均匀。
钱老板从旁边道：“徐姐是明白人，我也不多了，160万！”
徐欣瑶听闻，微微一皱眉，道：“钱老板，这石头的赌性还是很强的，你这个价格？”
钱老板道：“我知道，但这基本上就是玻璃种的明料了。”
看老板态度坚决，徐欣瑶道：“150万成交！”
钱老板想了一会儿，道：“成！”
一笔成交手，徐欣瑶问道：“还有么？”
钱老板道：“还有一块，全赌料，看看？”
徐欣瑶点点头，罢，钱老板去开另外一个保险箱。
整个过程，刘乐都是百无聊赖的屋里转悠，欣赏钱老板的藏品。
当看到另外一个展架的时候，刘乐噗的一声笑了，“我，钱老板，展架上啥都放啊，烧鸡，五花肉放这里防腐么？再这屋里没味儿么？”
钱老板此时正在开保险箱，头都没抬，“子，你要是能把这吃了，外面那块正阳绿我白送你！”
呦呵？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对身边的徐欣瑶道：“这次没白来。”
徐欣瑶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言语。
当刘乐走近一看，顿时就傻眼了，眼前的这一盘盘的佳肴这根本就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菜，而是石头，尤其是那块五花肉，“猪皮”、“肥肉”、“瘦肉”一样不少，看上去还油腻腻的，如果不是近距离观察，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块“五花肉”竟然是块石头。
再看烧鸡、烤鹅栩栩如生，色泽如同刚从烤炉里面出来一般，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的冲动。
而展架上那一盘枣，刘乐就差点顺手塞嘴里......
钱老板道：“不敢吃吧。”
刘乐也不较真，道：“你这是哪儿弄来的。”
钱老板道：“五湖四海收集了大半辈子，有新省，青省，大省等等，这只是一部分有许多没拿出来。”
听到这里，刘乐惊讶嘴巴长得大大的，这几块都算是奇石了，这还有很多，遂问道：“还有多少？”
“108，正好凑齐满汉全席！”
我勒个去，刘乐再一次受到了惊吓，但还是洋装镇定道：“你是，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
刘乐一口气竟然将大多数的菜名都报了，钱老板不可思议道：“你是相声的？”
这是刘乐之前租房子的时候没事儿学的，“嗨瞎玩！”
钱老板道：“恩，差的不多吧。”
刘乐凑到徐欣瑶耳边，声道：“咱们的翡翠店经营奇石不？”
徐欣瑶捂嘴一笑，道：“当然不经营，这就跟西餐厅卖五粮液一样，土洋结合了。但真拿出一套满汉全席肯定会增加影响力，毕竟这是实力的表现，有实力拿出一个亿的奇石宴，珠宝的质量能差吗？”
听闻，刘乐不佳迟疑道：“老板你开价吧。”
钱老板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刘乐，心，我这大半辈子收集来的东西，你买就买，再，我就是卖，你拿得出那么多钱么？不过出于礼貌，钱老板还是道：“这个也不卖。”
刘乐满脸黑线，“你这也不卖，那也不卖，合着你开这店就是跟自己玩的呗？”
之后声的埋怨道：“什么都不卖，那还开什么店啊。”
看刘乐这态度，钱老板也不愿意了，不满的看了一眼徐欣瑶，暗道你这男朋友也太不着调了，整个一土豪。
遂也不给留什么逼脸了，没好气道：“这套估价在一个1.8亿左右。”
听到1.8亿刘乐的肝顿时颤一下，这特么几块破石头1.8亿，得吃多少药啊！但是，自己的手头还真比较宽裕，分期付款1.8亿挤一挤不是没有可能，而且这东西应该能升值吧。
徐欣瑶走到刘乐身边，声道：“乐，算了。”
钱老板见闻，眉头一皱，看样子眼前这子真有实力，遂补充道：“但是，我不缺钱，这里只换，你能拿出跟我置换的东西，我就跟你换！”
听到这里，徐欣瑶松了一口气，至少这1.8亿是保住了。
“拿什么换？”
钱老板看刘乐还不死心，没有打开放石头的保险柜，转而将另外一个保险柜打开，拿出一个东西，放在刘乐身前，“这个！”
看到眼前的东西，刘乐笑的嘴巴都合不上了，为什么，因为，钱老板拿出来的东西竟然是十二生肖鱼罐中的虎罐！
钱老板以为刘乐是不识货，认为占了大便宜，遂补充道：“这是我在一个朋友手里收的，1300万！而这罐子有12只，你要是能把剩下的11只给我，二话不，我赔钱换给你！”
看样子，有人买走整套鱼罐之后，将其化整为零，拆分兜售了。
这东西流传出来，人们趋之若鹜，本来成套才值钱的东西，竟然被炒道拆分后总价值远远高于成套，1.2亿拍了12只之后拆分兜售竟然卖了1.56亿，净赚3600万，真是吃不穷，喝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啊！
最主要的是，自己就算给他一套，也是空手套白狼，而且还套了1.8亿的东西，这买卖不做，自己就是大棒槌。
刘乐道：“话算数？”
钱老板露出一脸不屑，暗道还真是有钱无脑，一套？世界上就一套，你积攒的全么！
“当然，这石头随处可收，但成套的十二生肖鱼罐世界上可就没几套！”
之后补充道：“我个把月还行，你要让我等上几年，我可不等啊！”
刘乐道：“不用等几年了。”
之后看了看表，“明儿就给你！”
不老板，就连徐欣瑶都觉得刘乐这牛逼吹的有些爆了，12生效鱼罐，哪儿那么容易到手的，别几年了一辈子攒齐了都不错了，一下午，这不明显开玩笑么？随后声提醒刘乐，“乐......”
看刘乐，钱老板也不惯着呢，对方牛逼吹成这样，自己在不做出点表率也有些对不起观众了，“行，你要是明能拿来，门口那块翡翠原石我送你。”
呦呵，这儿还有意外收获呢，“成一言为定！石头给我打包，明我来取。”
“没问题！”
路上，徐欣瑶道：“乐，你也真是的，这罐子哪儿那么好弄得啊。”
刘乐道：“我什么时候过大话，放心吧。”
刘乐转移话题，问徐欣瑶道：“这石头我都看出来了，160万不亏啊？”
徐欣瑶微微一笑，贴在刘乐的耳边道：“你就是外行，首先，这块石头的大不够扣镯子，只够做摆件，这就导致它的价格走低，最主要的是这从表面上看是一块晴水玻璃种，但却没有起莹，这也是钱老板为什么他是半赌料的原因，当然，要是我们家乐去了，那估计就当明料卖给你了。”
刘乐也不在意，毕竟自己就是一个外行，继续认真的听着。
徐欣瑶继续道：“所以，这料子打开之后有可能是冰种，搞不好还是糯种，那么价格相差的可就是壤之别了，否则钱老板也不会卖给咱们了，但我相信我的直觉，它就是一块玻璃种。”
刘乐继续问道：“那之前的那个料子呢？”
“之前的那个因为有个头，而且各方面表现都不错，160万收的，他稳赚不赔，所以不可能卖给咱们。”
“那要是里面的肉跟外面的一样，那块原石值多少？”刘乐问。
“500万左右吧。”
听闻，刘乐心里一笑，这漏还能这么捡？万历老弟，啥时候再给我邮寄几套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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