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浓雾把夏荷和女人包围。
女人对着雾气挥手,“已经到了管制时间,现在学校里教委会也开始了行动,他们不会让这些胃破坏学院的秩序,我们的胜算变得更大了。”
“教委会的人又有什么特殊能力能和这些寄生体对抗?光凭自愈这一能力,就足够它们肆无忌惮的毁掉整座学院。”
夏荷点出了问题的根本,“那些职工的本事我见识过,虽然在学院规则的加持下也不会死,但他们实在是太弱了。这里面Npc存在的意义只是为了限制普通人在试炼里遵守规则,他们甚至都无法对赐福者造成伤害。”
女人认同夏荷的话,“你得对,但职工‘不会死’这一点已经足够了。那些寄生体拥有自愈能力,对我们而言也是个不的麻烦,但只要这些职工去阻拦寄生体,就可以给我们减轻不少的压力,我们也能更容易找到胃的本体。”
“你有办法能找到本体?”
见夏荷的语气有所松动,女人肯定地道:“我有办法,如果你能答应和我一起联手,我一定会把胃的本体带过来。”
夏荷思索片刻,终是答应了女饶请求,“我给你一个时,如果一个时后我见不到胃的本体,我会自己一个人离开试炼。”
“呃...可以倒是可以,但是你怎么计时?”
“不用计时。”
女人明白了夏荷的意思,他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一个时”只是一个辞。
“你性格怎么这么乖张。”
女人吐槽了一句,转身想要离开,却被夏荷叫住。
“阿姨,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花绣,不过以后你别叫我阿姨了,愿意的话你可以叫我姐姐。”
“你真不害臊。”
“你真不讲礼貌。”
花绣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雾郑
“话有条理,思维也清晰,看起来就是个正常人,花蕤怎么会觉得她妈脑子出了问题。”夏荷喃喃自语。
“真正的疯狂不会显露在表面。”卡戎回答着夏荷,“明明可以独善其身,怎么又想着留下?真是为了花蕤和齐鄙?”
“有他们的原因,但不是全部。花蕤她妈能找到胃的本体,如果是真的,或许还有机会可以找到胖。”
夏荷看着面无表情的卡戎,“那个胃和我沟通的时候你就在我身后,胖的话你也听见了,暴食之主的胃把他从我意识中抽离,我不仅失去了胖,也失去了暴食面具这个赐福。”
“你见到了胃的本体又能做什么?真觉得能把胖找回来?”
“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夏荷眼神越过卡戎,看向浓雾中攒动的黑影。
卡戎幽幽地叹了口气,身形逐渐扭曲,直至消失不见。
夏荷席地而坐,雾中的身影看不清是寄生体还是教委会的员工,整座学院在起雾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夏荷知道雾中暗流涌动,但能做的也只有闭上眼安静等待。
夏荷重置了两次暴虐之肤的时间,急促的脚步声才响起。
花绣惊喜的声音先一步传达到夏荷耳边,“我就知道你不会一个人离开。”
夏荷睁开眼,看着欣喜的花绣,“事情办成了?”
“成了一半,现在只差临门一脚。”
“怎么?”
花绣再次打开道具空间,深紫色的裂缝内吐出了密密麻麻的人,和之前不同的是这些人还活着,他们堆积在一起,被黑色的丝线捆绑,粗略估算不下百人。
花绣得意洋洋地阐述起自己的计划:“那些寄生体是想通过吞噬试炼里的人满足暴食之主胃的饥饿,以达到让主降生的效果,特别是赐福者,对那些胃有着别样的吸引力。”
“你的意思是这些人里面还有赐福者?”
“不多,只有三个,但加上这些普通人,也足够把胃的本体吸引过来。”
“阿姨,你还真是有点手段啊,居然能活捉三个赐福者。”
“还好啦,他们仨不是很厉害的人物。”
夏荷冷声道:“你早有这个想法为什么还要杀掉那几十个人把寄生体吸引过来?你的多此一举就剥夺了几十条生命。”
“杀了他们是因为我想逼你入局。”
“你直接把这些人带过来,吸引胃的本体,不是也能逼我入局?”
“对哦。”花绣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抱歉啊,我这人脑容量,想到了什么就做什么。想用尸体勾引寄生体在前,吸引胃的本体这个想法在后,希望你不要介意。”
瞧着花绣嬉皮笑脸的样子,夏荷明白为什么花蕤她妈脑子不正常了。
花绣是一个对生命毫无敬畏之心,甚至达到了漠视的人,剥夺他饶生命对她而言就和踩死蚂蚁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胃的本体呢?”
“别急,马上就来了。”
花绣挥手,捆绑人们的黑色丝线陡然收紧,勒进了他们的皮肤里。
血液渗透而出,顺着黑色丝线滴落。
“这黑色的丝线不会是老大哥的赐福吧?”夏荷瞧出了端倪。
花绣颔首,“啊,虽然只得到了一部分他的能力,但还是可以轻松的对付这些人。
“周远明也有这个赐福,你们是逮着一只羊使劲薅啊。”
“老大哥不在乎,相反,他还对自己的赐福能帮到我们而感到高兴。”
“老大哥还真是大哥做派。”
“他只对有价值的人才是这种做派。”
花绣双手合十,黑色丝线上又衍生出了数道丝线,沾染着血液交错弹射进浓雾之郑
花绣语气变得淡漠,“我把他们的血液分散到学院各处,很快它们便会聚集过来。”
夏荷问道:“你绑这些饶时候有看见教委会的人吗?”
“没有,不仅没有教职工,甚至连那些寄生体都不见了,就只剩这些躲藏起来的人。”
夏荷感到了一丝不对劲,“你的意图不会是被察觉了吧?”
“就算被察觉到了也无所谓,只要它显身就行了。”
“阿姨你还真是有一股不管不鼓疯劲儿。”
花绣偏过头,目光烁烁地看着夏荷,“我的这股疯劲儿花蕤不是都已经告诉了你吗?”
夏荷冷笑道:“原来你能听见啊。”
“我从齐思雨身上剥下他的皮开始到现在,吸收的赐福不下百种,什么稀奇古怪的赐福都有,能听见你们的交谈很简单。”
花绣咧开了嘴,“不过可惜的是我还从来没有遇见和你一样的人。”
“如果可以,我也想感受自愈带来的美妙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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