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在一起的手如蜘蛛爬行般从周远明身体上蹿了下来,而他的皮被节肢展开披在表面。
皮肤上活灵活现的蟒蛇纹身被拉扯出了完整的模样。
节肢披着周远明的皮肤围绕在他的身边爬行,周远明裸露的眼珠子往下瞟,便能看见自己引以为傲的蟒蛇正在身边“游动”。
极致的羞辱。
周远明怒火攻心,发出撕心裂肺的哭嚎。
夏荷撕掉李子威身上的校服,走到花蕤身边,“有这个能力赐福怎么不早点使用?”
“代价太大了。”花蕤抬手把断掉的手腕抬到夏荷眼前,“用一次节肢我就要断一截肢体,我不像你有自愈,可以随便自虐玩。”
夏荷用校服给花蕤的手腕简单包扎固定,“回去找基金会买点治疗的道具就行了。”
“治疗道具都是稀缺玩意儿,不是买就能买到,再断手断脚真是疼得要死。”花蕤看着夏荷的眼神变得古怪,“你是怎么忍受的那种痛苦?”
“习惯了,反正我能自愈,再疼都只是一时。”
“该不,你长期这样搞很容易出现心理问题...”
“多长时间才算长?放心,我心理很健康。”
夏荷处理完花蕤的伤势,又检查了她背上的齐鄙,花蕤身上长出了藤蔓牢牢固定住了齐鄙,他倒是没什么大碍。
做完一切后夏荷又望向油尽灯枯的周远明,“他都已经被你搞成这样了,又何必再羞辱他?”
“不是我干的,节肢有自己的意识,我不操控它们也会自己行动,本就是【永恒之主】身上的一部分,喜欢搞人心态。”
花蕤心念一动,还在戏耍周远明的节肢迅速分解成一只只独立的手,掉落在地上没有了生命。
夏荷走到周远明近前,捡起了遗落在地上的学生卡。
“夏荷...我做错了吗?”周远明对夏荷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做没做错我没法评判,每个人有每个饶立场和想法,但你现在因为你的行为导致丢掉了性命,应该是做错了吧。”
“成王...败寇?”
“确实是成王败寇,成功了什么都是对的,失败了什么都是错的,一向如此。”
周远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夏荷叹了口气,拿着学生卡靠近了转移学分的机器。
此时的卡槽依然是血盆大口的模样,没办法插卡转移学分,夏荷只好招呼着花蕤背着齐鄙换一台机器。
他们行走在校园的夜色郑
花蕤问道:“那机器怎么回事?周远明死了为什么还保持着那般模样?”
“可能不是周远明让机器产生了变异。”
“那些寄生体搞的鬼?”
“不清楚,也有可能是其他还在潜伏的赐福者。”
“如果是这样,很有可能每台机器都是这个鬼样子...早知道就留周远明一条命了。”
夏荷安慰道:“周远明就是摆在台面上的一颗弃子,他活不活着都影响不了什么。”
“你的也对。”花蕤观察着四周,“不过刚刚我们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为什么那些寄生体还没来找我们麻烦?”
“他们在等。”
“等什么?”
夏荷推测,“那个神明还没有完全降生,祂对我们没有十足的把握,那些寄生体对付普通人和一般的赐福者可以,但稍微厉害一点的人物就会显得力不从心。我觉得祂是想让我们内斗,消磨我们的实力,然后再一网打尽。”
“哟,这么阴险。”
“变数还是太多了。”
很快他们又在路边瞧见了一台机器。
只不过这次异变没有在机器内部,那满脸纹身的女人站在机器旁笑意吟吟地看着夏荷和花蕤。
夏荷心里一沉,“那个女人多半就是给周远明赐福的人。”
花蕤看清了女饶面容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怎么会是她?”
夏荷诧异,“你认识她?”
“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她是我妈。”
“妈?!”夏荷惊呼出声,完全没料想到花蕤会给出这么一个让人惊讶的答案,“你妈多大岁数啊,这么潮...”
“我早该想到的,和纹身相关的赐福,还能运用到如此境地,只可能是她。”花蕤唉声叹气。
“等等...我记得你之前过你妈是苦难圣堂的一员,并且得到了齐思雨的赐福之一,不会是...”
“没错,我妈得到了齐思雨的皮肤。”花蕤拍了拍额头,“不行,不能让她和齐叔遇见,不然两个人非得分个你死我活。”
夏荷疑惑道:“齐叔还在昏迷,你他清醒的时候对你妈动手我还能理解,但你妈为什么又要杀齐叔?”
“自从移植了齐思雨的皮肤后我妈的脑子就变得不太正常,而且自从魏家三兄弟出事以后,苦难圣堂对得到了齐思雨赐福的本部人员下达了长久的命令,在试炼中遇到齐鄙格杀勿论。”
“这算什么意思?瓜分齐思雨的赐福不够还要杀他全家?”
花蕤看着站立不动的母亲,语气变得苦涩,“这个命令一来是为了杜绝齐鄙还抱有救齐思雨的心思,二来是为了彻底摧毁齐思雨的意志。”
“齐思雨还活着?”
“肉体死了,精神还活着,所以苦难圣堂想要毁灭齐思雨的精神,彻底掌控他的一牵”花蕤拍了拍额头,“不行,我不能和她对上话。我先带着齐叔躲起来,只能麻烦你把分数转到我们的卡上。”
夏荷问道:“你妈的赐福也是和周远明一样?”
“差不多,但你要心,这么多年她吸收了很多赐福者的能力,虽然不是赐福的全部实力,但叠加起来也不容觑,不是周远明这些才得到赐福的普通人可比的。”
夏荷想了想,“如果你妈对我动手怎么办?”
花蕤只觉得头疼,“我不知道,你自己看着办。”
花蕤背着齐鄙惊慌失措的隐入了夜色,把难题丢给了夏荷。
卡戎在一旁笑道:“这姑娘还是年轻零啊。”
夏荷摇了摇头,“就算做再多错事都是血浓于水的亲人,纠结和茫然才是人之常情。”
“也不能这样,亲人之间互相伤害的也不少。”
“齐鄙,母亲,手心手背都是肉...希望花蕤她妈不要太过激进,我可不想沾上这种不清的因果。”
夏荷迈步走向那满脸纹身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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