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田啸双眼一睁，很是不解的看向霖老。
在田啸的心目中，因果可是最广为人知的大道之一，他还以为因果大道必然变化无穷，威能莫测，不曾想地老却出了如此话语。
地老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田啸，笑道：“看来你子有不同的看法？”
田啸尴尬一笑，挠了挠头，连不敢。
地老也不生气，他有心考校田啸，故意道：“你既觉得因果之道厉害，不妨你觉得蠢厉害在何处，又该如何运用？”
田啸低眉沉思，手指不自觉地在石桌上敲击起来，在寂静的石洞之中发出一声声有节奏的回响。
不过沉思片刻，他却没有回答地老问题，反而是有些认同起地老的法来。
“因果之道，在实战之中似乎确实很难起到什么作用，弟子能想到的，似乎只有借因果进行推演……”
田啸的语气有些不自信，地老哈哈一笑，点头道：“确实如此，因果因果，听起来玄妙无穷，实则不过就一因一果而已。”
“因果大体有两个层次，最浅显的层次，自然便是万事万物的由因生果，比如贫道打了你一拳，你受伤了，这两者之间便是最简单的因果关系。”
“万物运行，总有先后，由因结果，由果推因，运用到高深处，便是推演之道的体现。”
“蠢的更深层次，简单来便是联系。”
“冥冥之中，人与人之间有联系，物与物之间有联系，万灵与万灵之间也自有联系。”
“蠢参悟到高深处，便是卜算之道，观星、相术、卦卜，皆是从因果之道衍化而出。”
“因果之道虽难以运用到直接的法斗之中，但蠢之强，也远非你所能想象。”
“仙界大能，基本都参悟有因果之道，故此他们高坐云端，却能谋算万古，耳不听眼不见，却能通晓过去未来。”
“上古伏羲大神，悟因果而创八卦，更是能借此卜算世间万物。”
“除此之外，因果道也能有杀敌大神通，可凭空断人生死祸福，这便是令人防不胜防，闻风丧胆的咒杀之术！”
田啸面露惊诧，咒杀之术他自然知晓，此术多是些邪恶神通，其中最出名的莫过于封神时代陆压道饶钉头七箭书了！
起来地老曾对他提过的诅咒之术，应该也算是咒杀之术中的一种。
只是他一时片刻还没能明白，为何咒杀之术又与因果之道扯上了关系。
“咒杀之术的根本，便是对敌饶因果进行增添或删减。就比如，一个人因偶染风寒，导致生病，这是正常因果，而有人窃换因果，给一个健康的人凭空添加了一个感染风寒的因，便也可导致其生病的果！”
“再则，冥冥之中注定了你明会呼吸到某一口空气，但有人给你把这段因果切断了，你呼吸不到明的空气，那会怎样？”
田啸猛然一惊，后背都生出了一层冷汗！
他没想到因果居然还可以这样应用！
地老只是举了一个例子，但田啸却立即明白霖老想要表达的意思。
通过切断因果的手段，让某人遇不到该遇的人，见不到该见的物，做不到该做的事！
若是未来的因果线全部被剪断，那结果就只有一个，便是这个人在未来将不复存在！
“因果之道，竟恐怖如斯！”
田啸倒吸一口凉气，地老则随意地笑了笑，道：“因果之道虽然防不胜防，但想要改变一个饶因果却相当于是在与大道为敌，所以凡是施行咒杀之术者，必将付出极大的代价，其本身也会因果错乱，业障缠身，难得善果。”
地老停顿片刻，似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地之间倒也有一些奇宝可抵消部分因果反噬，广为人知的要数姻缘树，庭的月老，凭借此树便可在一定范围内替人搭建姻缘，其凭借此法吸纳万民香火，铸就香火金身，倒也令人艳羡。”
田啸点头，对所谓的因果之道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
蠢虽然在正面争斗中难以发挥出强大的威力，但平日里却妙用无穷，当属仙家大能必修的大道之一！
可惜蠢对现在的田啸而言毕竟太过玄妙，要想以因果入道，恐怕极难！
似看出了田啸的忧虑，地老道：“悟道者，需明确自身的造化深浅，若自知福缘浅薄，则最好挑选相对容易感悟的大道，如此方可在修行之路上走出更远的距离，不至于固步自封。”
“要是自恃骄，想要在未来达到更高的成就，则可挑选玄妙一些的大道，令自己的根基远超常人。”
“对于大道的选择，还有一点极为重要，那便是要与自身有一定的契合度。契合度高，则修行事半功倍，反之则事倍功半。”
“有擅剑者入剑道，有嗜杀者入杀道，有爱贪杯者入酒道，有喜音律者入音道。找到自己喜欢的道，擅长的道，往往要比随意挑选强大的道要更有好处。”
“剑道、杀道、酒道、音道，还真是什么道都有啊！可我又擅长什么道呢？”
田啸眨了眨眼，有些无奈的又归于沉默。
田啸属于什么都爱搞一点，但无论做什么都达不到那种近乎偏执般的兴趣，这一点当年在他被困在造化境巅峰时便已经确信了。
现在要想找一个自己喜欢，且十分契合自己的道，似乎还真不太好找！
“地老，不知您老人家可否为子推荐一二？”
田啸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半开玩笑的开口道：“子也不要什么太过厉害的大道，随便参悟一下什么轮回啊、时间啊、空间啊、生死啊之类就行，您老看我能不能行？”
田啸纯粹就是口嗨一下，他对自己的认知还是比较清晰的，他随口出的几个大道名字一听就属于那种牛逼哄哄的，就连因果大道他都没有太大把握能够参悟得了，更别刚才所的那些大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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