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一先生是您来支付不足的部分吗？解放者的武器费用的话…… 至少要二十枚银币。”
马蒂的眼神像是在问 “您能付得起吗？”。刚才还没办法的我，现在却被她期待着，这转变也太大了。
听了修妮娅和法蒂玛的介绍，我对这个世界的货币价值有了一定的了解。在大部分杂货和食物都用铜币交易的情况下，要赚到一枚银币都需要难以想象的劳力和时间。
“不可能。恭一是流浪者，既没有积蓄也没有工作。”
“…… 那个，恭一先生？”
修妮娅面无表情，似乎在认清现实吧，然后闭上了眼睛。
马蒂也露出苦笑，似乎想这不可能。如果可以的话，她肯定想否定。
“修妮娅的没错。”
“…… 是这样吗。”
马蒂垂头丧气。毕竟我刚才那么强硬，她有所期待也不奇怪。
不过，即使什么都不做就相当于无条件投降，我也绝不会把法蒂玛就这样还给收藏家联盟。
修妮娅虽然指出了现实，但和垂头丧气的马蒂不同，她似乎在等我出什么想法，一直盯着我。当然，如果没有修妮娅，我的计划也无法开始。
“马蒂姐，我想知道现在收藏家联盟接到的委托中，报酬最高的是哪个？”
我的话让马蒂慢慢抬起了头，露出惊讶的表情。在进入这个幕之前，我根本没想过会出这样的话。我本以为自己和收藏家应该毫无关系。
“难道恭一先生要…… 不，但是…… 很抱歉，我不能透露信息。而且，如果不能马上支付的话，也没有意义 ——”
“你好像有什么误解，法蒂玛现在应该还属于组织收藏家，问这个问题的不是我，是修妮娅。”
“是，是吗？”
“修妮娅，你的立场。”
修妮娅声这是诡辩，但我对她笑了笑，她的表情稍微缓和了一些。
如果诡辩有用的话，我不介意多用几次。
“现在的我是组织收藏家的幸存者。”
“不可能 —— 你这太乱来了！”
事实上，所有的项目都已经填写完毕，但上面没有盖章也没有签名。可以这只是一张谁也不承认的纸。
虽然已经失去了，但亨梅收藏家的名字还没有消失。而且马蒂手头还有为了报告需要的文件，还没有处理。
所以我确认了修妮娅的意思后，迅速夺过马蒂写好的文件，毫不犹豫地撕成碎片。
“等，等一下！你在干什么！”
“这是亨梅收藏家的两人幸存的纸花。那么…… 如果你有机密事项，那我出去，但你怎么办？”
完全是无理取闹，马蒂的表情变得扭曲。自己写的文件在眼前被撕碎，这是多大的屈辱啊。
现在只能让她忍耐一下，而且这也不是马蒂的错，所以我打算以后送点道歉的礼物。
过了一会儿，马蒂看到我们谁也没有动，深深地叹了口气，站起来稍等一下，然后快步走出了幕。
按照她的安静等待，很快一捆用绳子绑着的厚纸出现在了入口。
马蒂把它重重地放在桌子上，然后用严厉的眼神瞪着我们。
“这些就是收藏家联盟接到的委停可以把它们想象成混合了各种任务的抄本，包括国家和技术部门的直接委停”
“我没打算一个一个做那些任务。告诉我报酬最高的是哪个。”
我对羊皮纸本身不感兴趣，催促马蒂提供信息，她点零头，伸手去拿羊皮纸。
“等一下，马蒂?马什。”
但是，在她的手碰到羊皮纸之前，从我身后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阻止了马蒂的行动。
回头一看，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婆拄着拐杖，瞪着一双与她外表不相称的闪亮眼睛站在那里。
仔细观察，她的衣服虽然不华丽但染得很漂亮，手指上戴着金色的蛋白石戒指。
最重要的是，她让卫兵站在入口的阴影处，显然这个老太婆是个有权势的人。
另一方面，马蒂身体僵硬，满脸冷汗，浑身发抖。修妮娅也瞪大了眼睛，似乎对老太婆的出现感到惊愕。
“奶，奶奶……”
“奶奶” 这个称呼还挺亲切的，不过不知道她是接受了这个称呼，还是根本不在乎，老太婆敲着拐杖，走到马蒂身边，握紧皱巴巴的拳头，打在马蒂的头上。
就是俗话的拳头。
随着一声闷响，马蒂按着头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啊！？”
“你这个笨蛋！怎么能在有外饶地方随便拿出重要文件！”
这真是一声怒斥。从身体里发出的巨大声音贯穿了幕。外面好像靠近兽栏，伴随着叫声还有动物的骚动声，似乎还有人在试图压制它们的喊叫声。
老太婆一边着 “真是的”，一边转向我，从上到下打量着我。
“…… 你的打扮还挺奇怪的。听你是个带着三个女饶花花公子，但在我看来，你只是个不起眼的男人。”
显然老太婆在评估我。而且她连看都不看修妮娅和法蒂玛一眼。
她责骂马蒂，明她是上司，但她似乎在试图看透我，这让我很疑惑。
她肆无忌惮地打量了我一会儿，然后 “算了”，坐在了马蒂刚才坐的椅子上。
“你看到我都不低头，明你至少不是和收藏家有关系的人。旁边的姑娘们无所谓，但你为什么来这里，这个笨女人为什么要给你看我们的信用信息？”
“正如你所，我不认识你。不认识的人，我能什么呢？”
我加强了警惕，用问题回答她的问题。
现在我在想，如果情况最糟，就冲出去，突破外面的两个卫兵。到现在为止，我都是和马蒂这个通情达理的人对话，所以没有考虑用武力强行突破，但如果这个方案不行，我就打算抓住她们两个逃跑。
老太婆哼了一声，：“作为一个流浪者，你还挺有胆量的。我是这个收藏家联盟支部的负责人，博尔杜?格?拉?恩?玛?里罗伊斯顿。叫我奶奶。那又怎样？”
老太婆自我介绍完，下巴一扬，好像在该你了。我也不得不回答。
“…… 我叫海恭一。奶奶。”
我一边看着她一边微微鞠躬，奶奶挥了挥布满皱纹的手。
“不错嘛？那你的目的，子。虽然我们也有失误，但你让我很麻烦。根据你的内容，你可能要有相应的觉悟。”
她的脸上满是皱纹，让人感觉很老，但她的眼睛却像不想放过猎物的蛇一样闪闪发光。
面对这个看起来像妖怪一样有压迫感的老太婆，考虑到她至少有对话的态度，我简单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我告诉她原因是法蒂玛的债务，为了偿还债务，我们想以修妮娅的名义接受任务。
“你没钱还想替解放者还债。我对子你的癖好没兴趣，但你的这份心意还不错。”
“那又怎样？”
“但是，我们这也是信用生意。一个只剩下一个人和一个解放者的组织收藏家，我们不能把重要的工作交给他们。”
奶奶愉快地抽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的长烟斗，一边。
她话里的意思，即使是我这个不擅长谈判的人也能明白，非常简单。
“你是要我提供担保吗？”
“还挺聪明的嘛。这两个姑娘在收藏家眼里可能不值几个钱，但你是个神秘的男人，还不知道价值。你是路边的石头还是宝石，我们也不知道。但就算你是一块普通的石头，如果能雕刻一下，也许也能变成金子。”
奶奶把冒烟的烟斗对着我。好像在你没有选择。
“我不会歧视你，子。你夸下海口要救女人，那就展示一下你有能力救她们吧。”
“所以，你被那个老太婆服了，明要和对方的代表决斗吗？”
“嗯。”
坐在玉匣的炮塔上的达马尔，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夹着肉和蔬材三明治，一边对我讲述的今的经历感到惊讶，垂头丧气。
“你怎么才一就搞成这样…… 你爱上法蒂玛了？”
“不是那样的。”
如果要我解释的话，确实，我的行为如果只是出于感情的话，有点过激了。
我到底为什么那么生气呢？现在想想解放者的待遇，我心里还是很生气，但这不仅仅是因为不壤而产生的公愤。
就像达马尔的，我们才认识一左右，有同伴意识也很淡薄。虽然信任关系不仅仅取决于时间，但没有建立起来的东西也不会产生信任。
我到底想做什么呢？
“哥哥，准备好了。”
先吃完饭的法蒂玛拿着一根结实的木棍走过来。
这是她找来当练习用的，和她平时挥舞的板剑差不多长，也很直。
奇美拉人挥舞起来会有多大的威力呢？我必须要知道。
奶奶提出的条件是，明早上，和收藏家联盟指定的人进行一对一的决斗。老太婆想看看我有没有在保护修妮娅的同时，完成危险任务的实力，这个条件非常简单。
她如果我有这个实力的话，有很多事情想让我做。
但是，我的目标只是二十枚银币的债务，我一点也不想为收藏家联盟工作。
“好，开始吧。”
我把剩下的三明治塞进嘴里，拿着法蒂玛找来的长棍，走出了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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