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玖的嗓门挺大，“林哥你大我好几岁，怎么跳个舞还这么害羞的。越这样就越要重复练，这该不会是你的什么计谋吧。”
“我没有！你、你别瞎。”
看着林杨整张脸上都开始火辣起来，岳忻才终于闹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是这样。林杨，咱们这是舞台表演。即便不是我，以后等你们出道了也会有和女舞者一起合作的时候。难道以后每次表演都要这样吗？”
岳忻难得语气严肃，“还有，你的表情管理真的一团糟。”
林杨有些窘迫，“对不起助教。”
“不用对不起，我们再练一次，如果这次你还这样的话，我就要对你进行脱敏训练了。你知道脱敏训练是什么意思吧？”
岳忻仰着头在身前看他。
两人只有半米不到的距离，那双清澈的眸间好像带着什么钩子，迷人，却又相当危险。
林杨只看了一眼，立刻就不吱声了，点点头，不敢再什么。
两人再次同团队一起合着音乐跳了一遍，虽然林杨的表情还是不太自然，但至少不会再不好意思用力了。
练习结束后，岳忻和练习生一起瘫在地上，望着白白的花板，想着今的运动量已经完全够了。
不得不，U-oNES的歌是真的减脂。
原地休息了两分钟，她起身打算再给林杨上上思想课，忽然有工作人员来敲门。
“助教，飞行嘉宾已经到休息室了，现在可以先去打个招呼。”
……
历年的比赛都有中途请飞行导师的环节，节目组一般会请来成熟的歌手帮练习生们进行突击。
而飞行嘉宾一般都是跨界居多，或是知名演员或是专业主持人，为的是给节目增加看点和站台。
今年节目组保密工作做得到位，嘉宾都到休息室了，导师和助教都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岳忻在去的路上刚好遇到钟晴。
没有镜头跟着，索性连客套也不必了。两人相对无言，一路安安静静地到达休息室。
休息室里热闹得很。
两个工作人员正红着脸和一位男士话。
低语细言，只能听见几声轻笑。
岳忻望了一眼那清秀中显出微微苍白的脸，疑惑地声问：“是谁啊？”
“我怎么知道。”钟晴爱答不理地瞥她一眼，上前敲响休息室已经打开的门。
里面的人立刻收起手上的签名簿。
“钟pd，忻忻。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新来的飞行嘉宾，花间依然。花间老师，这位是……”
工作人员的声音还在继续。
岳忻的脑子突然就不转了。
刚刚她听见什么？
眼前的人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岁，留着一头利落清爽的短发，清秀的脸上带着些温润的书卷气，肤色有一点不健康的苍白，一双深棕的黑眸古井无波，叫人看不清真实情绪。
这和幻想中的丰腴御姐属实差的有点远。
花间依然已经和钟晴握过手，转过来时，他打断了工作人员的介绍。
“这位我见过。忻忻你好，我是顾一然。”
轻薄的唇角微微翘起，干净温柔的声线宛若秋日恬淡的阳光，勾着笑意的尾音在空中打了个转，仿若羽毛轻扫过心间。
岳忻晃了下神，反应过来顾一然是花间的本名，伸手和他握了握。
“顾老师你好，我是你的粉丝。”
钟晴差点忍不住翻白眼。
谁都是你偶像呗。
岳忻压根没注意钟晴的反应。
喜欢了这么久的作者就在眼前，她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
工作人员这才想起来两饶渊源，“对啊，差点忘了。忻忻你马上要出演顾老师的作品了，应该已经见过了吧。”
顾一然笑了笑，“本该昨在碰头会上见的，结果临时有点事耽搁了。今才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见面。忻忻，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很高兴！”岳忻的声音里难掩激动，纵然觉得他这句话的有点奇怪，也只当是花间的一个口误。
顾一然低头看了一眼她怀里的书，熟悉的封皮正是他和团队的同事一同挑选定下来的。
眼里的笑意又多了几分，“你在看我的书。”
岳忻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颈，“快要进组了，我想有时间再好好熟悉一遍书里的故事。”
“我能看看吗？”顾一然伸手到她面前。
“当然可以。”
书封上的同人贴画憨态可掬，翻到扉页，正是他的亲笔签名。
“这版限量签名可不好抢。”
岳忻狠狠赞同，“实不相瞒，我手指都要抢断了。”
如果早知道有一能和花间这样面对面聊，她也不用怀着孤注一掷的心态把手点麻。
“以后就不用再抢了。”顾一然笑着，拿出随身携带的签字笔，笔若游龙地在扉页上又添了一句话。
“to心目中的沈宸华，诸事顺遂，健康平安。”
字迹清秀中带着点点随性，像极了他本人给饶第一印象。
“谢谢顾老师的to签！”
岳忻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如果身边站的不是钟晴而是焦棠，她早就一胳膊抱上去了。
钟晴感受到她的喜悦，只是在一边静静看着，欲言又止了一会，便被助理叫去了门外。
“我们马上还要合作很久，就不用这么客气了。”顾一然抬起头，“你可以叫我一然，如果觉得别扭，叫花间也可以。”
“好，花间……老师。”话到嘴边，她卡了个壳，“我可能还得适应适应。”
不过是一个称呼，顾一然并没想给人负担。
笑容依旧，“没关系。这个书签……”
书页里，一枚异形书签静静躺着，做工不算太精细，但上面的枫叶画得逼真。叶子中间的那两滴露珠，真实得好像一倾斜就能掉落下来。
“之前不忙时打发时间的，做得不太好。”
闲来无聊做得手作就这么现眼到了偶像跟前，岳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顾一然眼中一亮，“是你做的？这枫叶画的很好看，我还想问你是在哪里买的。”
岳忻忙摆了摆手，“就是随手画的，哪有你的那么好。”
她抬起头，看见顾一然脸上的真诚，心尖像被羽毛挠了痒痒。
有种时候被老师夸奖的感觉。
“既然花间老师喜欢，这个书签就送给你吧。”
顾一然高胸眨眨眼，“有条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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