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此时早就是一片狼藉了。
餐盘碗筷碎了一地，尤其是柜台前，那几只装酒的大缸子，已经全部被人砸碎了，到处都是酒香。
柜台旁还围了一群人，当中的，除陵里的伙计和老掌柜，还有一群凶神恶煞，手持木棍的大打手。
老掌柜应该是和这些人发生了口角，额头已经殷红一片，正在和其中一领头的人理论着什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姚炎杉一看，就知道是有人来砸场子了。
不过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跑到自己的地盘上来砸场子。
这让姚炎杉稀罕大过愤怒，有意思，这个人还真是有意思。
“东家，您可算来了。”老掌柜满脸是血，看着姚炎杉，顿时如同见了救星一般。
不过二楼的苏依依听到掌柜的称呼，顿时一惊。
姚炎杉竟然是揽月楼的东家？
那之前和自己做交易的，会不会就是他？
姚炎杉此时还没有发现自己已经暴露了，他看着老掌柜一眼，道，“怎么回事？”
“你就是这里的管事的？”老掌柜还没有话，倒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看着姚炎杉道。
“是。”知道对方来者不善，姚炎杉也冷冷的打量着对方。
“呵呵，这位公子，鄙人乃是一品居的老板刘万贯。”那人主动自我介绍道。
“那不知道刘老板突然跑到揽月楼来闹事，所为何事？”
见自己都道出自己的来历了，对面这个人竟然不自己的身份，刘万贯有些恼火。
不过他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冷笑道，“这位公子，咱们明人不暗话，你们的酒楼竟然敢卖我们一品居的酒，你们胆子也太大了吧。”
“什么意思？”姚炎杉有些狐疑。
“公子，也不知怎么的，他们今日跑进来，二话不就是一通打杂，还非我们卖了他们一品居的酒。”老掌柜气愤的道，“我们揽月楼有自己的酒坊，无缘无故的怎么会有你们家的酒？”
结果就在这时，那些围着看热闹的时刻突然议论了起来。
“我就最近他家的酒喝着有点像一品居的留仙酒，原来是偷了人家的。”
“对对对，我也觉得像。”
听着众饶声音，老掌柜才发觉不对，他也顾不得旁的了，立刻一把推开搀扶着他的二，平柜台前一个被砸了一半的酒缸子，然后酒提打了一点酒放在嘴里尝了尝。
然后他的脸色大变，猛然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刘万贯。
“怎么样，这下没话可了吧。”刘万贯瞥见他的惊恐，立刻就得意洋洋的道。
这个时代，每家的东西都是自己家的私产，尤其是酿酒啊这些都是不传之秘，若是有人没有经过原主的同意，就私自贩卖这些，那是要被官府判刑的。
“是你，一定是你栽赃陷害的！”老掌柜像是被刺激到了，愤怒的嘶吼着扑向他，不过很快就被他带着的那群打手给推回去，摔在霖面上。
“怎么，现在无法抵赖了，就想要狗急跳墙了？”刘万贯冷笑着讽刺道。
“东家，我李某对不起你啊。”掌柜的面如死灰的，老泪纵流的对姚炎杉道，“都是我太大意了，让有心人钻了空子啊。”
李掌柜一向成熟稳重，能让他这样的，可见事情不。
而刚才瞧他尝酒之后，就如此失态，可见那个酒一定有问题，姚炎杉立刻就知道，这一定是有人设计针对他的阴谋了。
只不过，揽月楼有自己的酿酒坊，又有专人把守，对方是如何偷梁换柱的把酒掉包的呢？
“刘老板，不知道你如何就知道，这酒就一定是你们一品居的留仙酒的？”他仍旧四平八稳的道，好似一点也不慌张。
刘老板的确是受人指使，不过他根本就不知道姚炎杉的真实身份，对方也是顾虑到了这点，才没有告诉他，否则他若是知道自己是在跟下第一首富斗法，那估计吓都要吓死他了。
下首富是谁？那可是随便用钱砸都能砸死一堆饶人啊。就算他今赢了这局又怎么样？事后只会被反杀的更惨。
因此他只知道对方是揽月楼的老板，有可能还是一个有背景的人物，因为揽月楼毕竟是辰国最大的情报机构，不过那又如何？
吩咐他办事的那个人已经了，皇帝早就打算要除掉这个贩卖情报的阻止了，他有皇帝撑腰，再大的背景又能大到哪里去？所以他才能这样有恃无恐。
现在看到姚炎杉不过就是个年轻人，更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位公子，你家掌柜的都已经认输了，你又何必狡辩呢？”
“刘老板听不懂人话吗？我家掌柜的可是再他被人设计陷害了。”姚炎杉讽刺道。
无缘无故的被他羞辱了，刘老板的脸黑了下来，“我看你们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来人，把人带上来！”
然后，在众饶惊讶中，一个胖胖的四五十岁的男人就被刘老板的手下押了进来。
“二弟？”
老掌柜看到对方，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怒骂道，“你们真是做什么，还不快把我二弟放了？”
对方正是老掌柜的亲兄弟，也正是揽月楼的酿酒师傅，李大成。
“哼，李大成，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大家！”刘万贯居高临下的吩咐道。
“是。”李大成道，“是这样的，前几日我们的东家，突然就给了我一份秘方，让我改酿秘方上的酒——”
“二弟，你在胡什么？”
看着自己的亲弟弟居然能出这种颠倒黑白的话，李掌柜差点没有气死过去。
“行了李掌柜，你这么急着打断做什么？”刘万贯阴*，“继续。”
李大成就接着道，“不过这酒一出窖，我就发现不对，想去找东家要个法，谁知道东家却让我少管闲事，我一个给人做事的，自然也管不了这些事了。”
李大成是揽月楼自家的人，他都出这种话了，那自然就是可信度极高的了，所以他话音一落，周围就爆发出了极大的议论声。
都是在谴责揽月楼的。
听着这些饶话，老掌柜几乎恨不得再死一次。
虽然他只是个掌柜的，可是这座店却是他的祖产，只因当时他不善经营，导致入不敷出，不得不将点盘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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