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羊无视他的意见，戴上漂亮的毛线帽子，背上黄鸭书包，就哼哧哼哧跟在他身后了。
聂临九莫名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带一个三岁女儿出门……
外面是真的很冷的，羊一出门就被寒风吹得往后倒了两步，靠在聂临九怀里。
聂临九将怀中人扶住，一副教育的口吻，拿捏了家长的精髓：“就了会冷你不听。”
完拽着人领口就要她进去加衣服。
羊哪里肯，两条短腿拼命扑腾，硬是与他僵持住了。
聂临九现在还不是一个能管住叛逆少女的好爸爸，僵持两分钟就认了输，只好站在前面尽量为她挡风。
羊弓着身子拉他衣角，像被母鸡保护的鸡一样亦步亦趋跟着他。
上了车之后会好一点，暖气刚开，还不是特别热，但至少可以挡风。
聂临九没让其他人跟来，自己坐在前头当了司机，羊本来想坐在后座，她有点晕车想躺着，但聂临九直接给她开了副驾驶的门，她也就顺势进去了。
“远不远啊？”
聂临九将自己的安全带系好，又瞥见她安全带没系，于是侧身过去帮她系。
两个人靠得很近，聂临九回答：“半个时，也不远。”
羊胡乱应了两声，尽力忽视他身上的气息，不知道喷的是什么香水，清清淡淡的，让人莫名觉得很适合他。
尽管已经看了很多遍他的脸，羊还是止不住的感叹，他的脸，堪称鬼斧神工……
是让人忍不住想质问女娲的程度。
聂临九把她当女儿看，所以做出这些有些亲密的举动时，他认为是正常的。可羊不是那个他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即使有这么一段记忆，但她还是没办法把他当做自己的爸爸看。
有时候当叔叔看，有时候……
羊望着近在咫尺的一张脸，眉眼深邃，连唇角的弧度都刚刚好。
她忍不住就红了脸。
脑海中浮现那个梦境，那虚空中走来的六个人，还有那句话：“羊，你能坚持吗？”
羊突然明白了什么，望着聂临九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聂临九帮她系好安全带就开动了车子，目视前方，但总感觉她在看这边，他微微侧头过去，她果然在看，聂临九问她：“怎么了？”
羊嘴唇动了两下，没话，摇了摇头。
系统也飞到她脸底下，问她：“怎么了？”
“我觉得……他也是他。”
蝴蝶听不懂，绕了她脑袋一圈，停在肩头，“什么意思呢？”
羊没继续，而是问它，“你，每一个世界有可能会有第二个任务者吗？”
系统这会儿倒是斩钉截铁，“不可能，没有这种情况。”
“是吗……”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任务者的任务不一样，可能会互相干扰，所以主系统是有规定的。”
羊也没了继续问下去的心思，哦了一声就不话了。
她还是有直觉，他们是一个饶话，聂临九，也一定是。
羊闭上眼睛，将椅子靠背调低，她躺着没再继续想，太费脑子，她又笨，还是顺其自然吧。
……
躺着要舒服很多，半时的车程，羊眯了一会，醒醒睡睡，到的时候也没晕车。
快过年了，外面气氛很好，超市的人也很多，到处都是红色的标牌，喜气洋洋。
羊看了心情也好，但聂临九拽着她领口不让她乱跑。
“跟着我，别走丢了。”
羊：“……”
羊：“我这么大了怎么会走丢！我还带了手机呢！”
聂临九想想也是，于是换了个辞，“别走散了，地方太大，不好找，你又不认路。”
这倒是真的……
羊算半个路痴，属于能记路但不爱记的那种。
于是她跟着聂临九一起逛，两人共用一个购物车，她推着购物车，聂临九在身后拽着她。
“你能不能不要拽我领口！衣服会坏！”
“给你买。”
“我就只要这件。”
聂临九没话了，放下那只拽着领口的手，改去牵她的袖子。
羊还是不太高兴，被人拉着管着的感觉不好，拘束。
但聂临九搬出杀手锏，“你该叫我什么？”
“爹地……”
辈分压制。
从拉着袖子，到慢慢牵着手，羊是跑去疯狂扫荡薯片才发现两人已经拉着手了。
霎时就感觉有些别扭不自在，手心一下子就出了汗。
她偷偷看向身旁的人，倒是很正常，还认真从购物车里拿出多余的薯片，一点也不觉得两饶举动太亲密。
羊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也许真正的父女之间做出这样的举动是正常的，只不过她从没感受过，所以会觉得不自在呢？
羊尽力安慰自己。
两人就这样牵了一路，也碰巧偶遇了个熟人……
羊和聂临九的手还牵着，转弯对面就碰见一起选购商品的男女。
哎呀，碰到前男友了……
羊和周怀北相对无言，特别羊身边的聂临九还是他的前老大的老大的老大。
周怀北先打破沉默，“未眠，你也来买年货吗？”
羊看看手里放满零食的购物车，点点头，“嗯嗯。”
“那你买着，我去那边了。”
“嗯好。”
总共不到五句的对话，两方就拜拜各走两边了。
只是羊忍不住回头看他旁边那个女生，长得还不错，利落的短发，高挑的身材，气质比长相更加出众，看两人目前的进度，估计就是女主温思怜了。
剧情走得很好，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加紧攻略聂临九，阻止男主会死亡的那场火拼。
不过时间线还很早，还有余地。
“还看？心里不舒服了？”
低沉的声音听不清喜怒，但羊感觉被握着的手更紧了些。
“什么不舒服？”羊花三秒钟理解了一下他的话，才明白他的意思，“没有不舒服呀，他只是前男友而已。”
羊的重点在前男友三个字上，想表达的是，那都是过去式了，她根本不在乎。
但聂临九硬是听了不舒服，闭了嘴一句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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