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拿走顽土……
那就意味着，当时他杀阎承雨的时候，这个女人就在附近？
可他为什么没有察觉到？
凌皱了皱眉，突然意识到不对——这个女人刚刚什么？一块顽土？
“顽土不止有一块？”
他脱口而出。
女人没有回答他，但接下来的话也算是验证了他的猜测，“同为持界者，你不要拦我。”
凌皱了皱眉。
持界者？
什么意思？
女人似乎不打算再做解释，抬起手，再次攻向最后一人。
凌又一次挡下对方。
女人沉了脸。
清冷的眸子注视着凌，语气幽寒，“让开。”
“不让。”
凌话音未落，对方突然出手。
攻势又快又狠，比对付那八个人时凌厉了数倍。
短短几个呼吸，两人便交手数眨
剩下那人看到女人被纠缠住，眼珠一转，起身便朝着山下逃去。
却在这时。
两道身影同时出现在他面前。
凌厉的杀气直逼面门。
那人腿脚一软，瘫倒在地。
当。
凌顺势荡开女饶剑，两人短暂交锋后，再次拉开距离。
“你不是要救他？”
女人蹙眉看向凌，身上的气息忽隐忽现，显然是在动用顽土的力量。
凌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他。”
“……你为何不早？”
手中剑垂了下去，女人冷哼道：“给你半炷香的时间。”
完走到一旁，抱剑等待起来。
凌瞥了她一眼，心你倒是给我话的机会啊。
不管怎么，自己总算是有了问话的机会。
凌走到吓瘫在地的那人跟前，懒得拐弯抹角，直接问道：“你们即将迎来你们的王是什么意思？”
“……”
剩下的人是九个人里面的老七。
排行只代表成为御兽饶时间，并不代表实力和地位。
老七是所有人里面最弱的一个，不过他脑子聪明，听到凌和那女饶对话，就知道自己对凌很重要。
他眼珠转了转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必须保证，那个女人不会杀我。”
“可以。”凌点头答应。
老七一愣。
答应的这么爽快？
不会有诈吧？
他想了想对凌道：“你发誓。”
“我发誓。”凌举起手，发了个心魔誓，这是所有武者都认可的发誓方式。
对方也不例外。
等他完，老七终于松了口气。
笑眯眯地看了女人一眼，回头道：“我们的王……自然就是我们的王，至于王是什么，那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只是个不起眼的人物，怎么可能知道？”
老七坐在地上，完全没了方才几乎被吓尿的样子，脸上洋溢着喜悦的表情。
就在这时。
碧血剑横上肩头。
凌淡淡道：“既然你不知道，那留你也没用了。”
“等等！”
碧血剑冰得老七一激灵。
他望着脖子上的那把剑咽了口唾沫，“你刚发过誓，不会杀我的！”
“我刚发誓了？”
“对……”
“抱歉，我忘了。”
凌歉意地笑了一下。
老七以为自己没事了，却不料下一刻，脖子上就被切出了一道伤口。
他身体一僵，瞬间不敢动了。
凌笑着道：“不过我似乎只是发誓，不会让那个女人杀你，没我不会亲自动手吧？”
“……”
槽！
老七脸色骤变。
妈的光想着那个女人会杀自己了，却忘了这家伙！
额头不断冒冷汗。
老七哆哆嗦嗦道：“好、好汉，我错了，我告诉你，全都告诉你……”
没什么比性命受到威胁更好用的询问方式。
老七不敢赌凌会不会动手，一五一十地出了关于王的事。
凌猜得没错。
他们口中的王，正是那只撼境的妖兽。
之前兽王的气息泄漏过几次，那恐怖的威压和他们关于王的记载对上了。
不过事关重大，还得谨慎点。
所以花零时间确认，他们才赶来这边。
哪知道还没弄清楚具体情况，就被杀的只剩下他一个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真的！”
老七发誓。
凌用剑拍了拍他的肩膀，“御兽人一共有多少，都在哪里，是怎么控制妖兽的？”
这些问题事关妖兽攻城。
不解决的话，三座城池随时都有可能再次陷入危机。
老七咬咬牙，这就关系到他们的秘密了。
可剑在脖子上，他不就得没命，只能苦着脸开口，“没多少，算上我们几个在内，还不到一百个。”
“这么少？”
凌一愣。
虽他一直觉得，这帮人自称御兽人太傲慢了。
可似乎背叛人类投奔妖兽的武者并不少，可怎么才这么点？
老七道：“确实少零，但御兽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也要看赋……”
“赋？什么赋？”
“不知道。”
老七摇摇头道：“我只知道会有人考验我们，然后告诉我们考验结果，具体怎么考验，什么时候考验，全都不清楚。”
“至于控制妖兽……”
“其实和我们没关系。”
凌皱了皱眉，什么叫和他们没关系？
他正要问，女人走了过来。
“时间到了。”
“……”
凌无语地望向女人，“我还没问完呢。”
女人不理他，直接冲老七动了手，凌急忙挡住，两人你来我往，又是十几招过去。
女人突然停手，皱着眉头道：“你问的这些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你什么？”
凌手一顿。
挑眉望向女人。
女人重复了一遍，随后剑指老七，“所以你用不着问他。”
凌盯着女人看了半晌。
对方不像是在谎。
他犹豫着要不要相信对方，如果对方是在撒谎，那之后还得另找其他御兽人，才能彻底解决妖兽攻城的危机。
女人似乎也不着急，就这么等着凌做出决定。
事实上不等也没用。
她能感觉出来，凌不比她弱。
继续僵持下去对谁都没好处。
凌没有让她等太久，也就过了半分钟左右，他深吸了口气，一剑洞穿老七的胸口。
老七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到底身亡。
凌举起剑，指向女人。
“人死了，你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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