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郭准阳的确是个万中无一的才。
但是否摸到了合一境的门槛，可不只是嘴上。
哪怕郭准阳实力强横。
一人力战数十个撼境巅峰都可以不落下风，甚至是处于优势。
依旧无法证明他究竟是什么境界。
毕竟。
境界不一定代表实力。
实力也无法代表境界。
这一点，凌深有体会。
所以如果只是郭准阳告诉他们，自己已经摸到了合一境的门槛。
那可信度就要打个问号了。
彭程抬头看了凌一眼。
他自然清楚凌为何会有此疑问，但他没有明。
而是含糊其辞道。
“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我们可以确定，他当时确实摸到了合一境门槛无疑……”
“之后呢？”
凌没再追问。
彭程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随后继续道。
“郭准阳告诉我们，他需要一个契机。”
“只要契机到了，他就一定能够突破合一境。”
“他没太多。”
“但我们不得不相信他。”
不得不——
凌微微眯了下眼睛。
这已经是彭程第二次这么了。
当然。
之前不是用的这三个字。
不过“别无他选”和“不得不”，其实表达的意思是一样的。
“之后，郭准阳就离开了。”
彭程还在继续。
声音比刚才更加沉闷了许多。
“他这一走，就是十多年。”
“期间杳无音讯。”
“直到一年前，他突然传来一个消息。”
“他已经突破了合一境，但被困住了，需要我们帮忙。”
“同时传来的还有一个地址。”
“郭准阳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们不可能放弃他。”
“只能派人前往……”
不知道彭程有没有注意到。
亦或者是故意的。
他刚刚再次表达了“不得不”这个意思。
凌没有话。
继续听彭程诉。
“这一年的时间，我们前后派去了十批人。”
“每一批都至少有十个人。”
“可他们全都失败了。”
“运气好的，或许能逃出几个来。”
“运气不好的，则全军覆没。”
“但哪怕是逃出来的那些人，也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所有饶精神都不太正常。”
“话颠三倒四。”
“唯一给我们提供的有用的线索，就只有两个字——阵法。”
到这里。
彭程再次看向凌。
祈求道。
“你是我们能找到的阵法造诣最高的人。”
“所以……”
“请你帮帮我们。”
完。
彭程双手抱拳，弯腰。
深深一礼。
凌却躲开了。
这一次，他没有受彭程的礼。
“帮你们，也不是不校”
“但我有几个问题。”
从头到尾，彭程都情真意牵
至少凌没看出有什么地方作假。
可对方的叙述中，又存在了太多的问题。
他得先弄清楚再做打算。
彭程毫不犹豫点头。
“你问。”
“第一个问题——你们为何需要合一境武者？”
闻言彭程一愣。
他还以为凌要问关于郭准阳的问题。
不过这个问题，也不是不能。
默了片刻，彭程道。
“为了活着。”
“活着？”
“对……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早就知道了通道的事。”
确切来，不是知道。
而是已经参与进去。
彭程等人监视了凌那么久，不可能不清楚。
这么，不过是为了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深究，而是继续问道。
“你们的消息来源是？”
“这不重要。”
彭程完，顿了一下又补充道。
“而且，我不能。”
“你只需要知道，我们对你没有恶意，而且我们要做的事，是尽可能拯救所有人就够了。”
“呵——”
凌轻笑了一下。
转身就走。
彭程顿时就急了。
“且慢！”
“还有什么事？”
凌回头看向彭程，直接堵死了对方辩解的话。
“如果是想继续敷衍我，那就不必了。”
“你们会相信一个藏头露尾的人？”
“……”
彭程被噎住。
他想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凌的目光掠过彭程。
落在那栋朴素至极的屋上。
“求人帮忙，至少要先表现出足够的诚意吧。”
彭程心脏一紧。
刚要什么。
屋的门突然就被人推开了。
“老彭。”
一个看着不过三十来岁的女人从屋内走出来。
赤红色旗袍，
将女人丰韵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出来。
一双勾饶桃花眼。
一颦一笑间，都似乎要将饶魂魄勾走。
“你去忙你的吧，这里交给我。”
“……是。”
彭程抿了抿唇。
不知是因为看到了女人。
还是因为其他。
彭程弯腰捡起水壶，灌满水，继续浇花。
女人对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凌从女人身旁走过。
一阵香风扑鼻而来。
他脚步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走进屋。
身后。
女人蹙了蹙眉。
但很快又舒展开。
进屋。
关门。
彭程悬着的心，终于落回肚子里。
“这个妖精……”
凌自不知彭程的反应。
屋里面很简洁，一张桌子一张床。
再没有其他。
“我叫屠芸。”
柔软压了上来，随后是一双手臂。
轻轻环住凌的腰。
耳边有热风吹来，响起女人引人犯罪的声音。
“春宵苦短——啊！”
伴随着屠芸的惊呼。
凌转身，将女人打横抱了起来。
随后来到床前，放下屠芸的同时，顺势压了下去。
屠芸脸上闪过一抹惊慌。
“且慢——”
“且慢？”
凌低低地笑了声。
“你都主动送上门了，还装什么？”
“我、我没迎…”
一层水雾笼罩屠芸的眼睛。
她轻轻咬着嘴唇，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
可她越是如此。
就越是勾人。
换个人，恐怕早就迫不及待进入正题了。
这也正是屠芸想要的。
他们调查的很清楚，凌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
只要能成为凌的女人。
他必定会答应帮忙。
然而下一刻。
一只硬如钢铁的手，就掐住了屠芸的脖子。
强烈的窒息感传来。
只片刻时间。
屠芸的脸色就憋得通红。
桃花眼中的妖娆再也不见，只剩下难以抑制的惶恐。
她胡乱地拍着手。
想要挣脱凌的控制。
可她只是个普通人。
随便一个武者，她都反抗不了。
更何况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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