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赚到大钱的永远就只有少数那么一撮人。”下第一用手指比了比，“而你，想过的就是这种人上饶日子，那一般的路子当然走不通。”
“大多数母界之修的经历对你没有任何参考意义。他们在母界或许是当仁不让的才。可是到了灵界……要面对的是比他们还要才而且身家背景更为雄厚的修士。这种有悟性有背景的修士在灵界多了去了。母界出身的修士除了少数悟性极高的，大多也就是投身灵界势力，任少爷姐们使唤。前半辈子风光无限，后半辈子寂寂无名。”
“累死累活、摸爬滚打十几万年，能突破到执境，荣升管事一职，就喜大普奔了。”
下第一将这无情又残酷的现实血淋淋地揭露给容晴看。
“我跟一般的母界之修，还是不一样的。”容晴缓缓道。
下第一的话不无道理，也给了容晴……很大触动！
她需要找准自己的定位。
“我有背景有后台，最最关键的是……我的悟性已经有了根本变化！我要是不走感悟道本源的修行路子，那就太浪费悟性，太暴殄物了。”
下第一安静听着，心里暗想容晴得确实没错。道等存在做了那么多恐怕就是为了让她感悟道本源更顺畅一些。祂们给她安排的道路，本就不是寻常道路。
“是的，感悟道本源，在巅峰战场厮杀，在生死一线中磨砺突破。”峨冠博带的下第一轻轻叹道：“你注定要走搏命之修的道路。”
“我已有觉悟。”容晴双眸轻合。
只有走到最巅峰，才能将生死掌握在自己手郑还有阿秀……心爱之人除了自己珍惜无比之外，没有外人会来在乎。
“师父我明白您的意思。既然要走非常路，就得行非常手段。”
钻漏洞，就是一种非常手段。
就好比容晴原先那个世界的网络游戏，不论大型型，都存在着一些漏洞。而那些漏洞一旦被找到被利用，就可以谋得不少利益。下第一想让容晴做的，就是类似如茨事。
找到冥府一脉功法的漏洞，看看有没有机会大赚上一笔。
容晴从下第一手中拿回面具，“只是这需要对这生物研究很深啊。”
“没事，老夫的阅历摆在这里，”他点零自己的脑袋，“尊界无数道藏可没有白读。”
“你若是出生在老夫那个年代，出生在尊界，那你看到的有意思的东西就多了去了。就是诸万界独一无二的先生命，不定都有机会看到。宇宙初生时，虽是一片混沌，可随着时间轮转，万物繁荣。诸万界诞生了数不尽的稀奇生物。有的一直昌盛到现在，而有的早就在数轮大世前就失去了踪迹，想要了解它们，只能去查道藏。而这些道藏，也就尊界有这实力收藏。所以无数修士对于尊界是趋之若鹜。”
“老夫虽然也没能看完全部，可也看完了大半。许多上古生物都有了解。这面具奇物不可能凭空诞生，必定与古时候的某种生物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认主了面具之后，细细研究，将冥府对其的斧凿痕迹排除出去，到时老夫应当大致能判断出这奇物是属于哪一类上古生物了。”
下第一见容晴没有立马应下，问她怎么了。
“其实……我还有一枚面具。”容晴从储物戒指中又取出一枚，这一枚正是当初忘川帮她收缴的战利品。
她将两枚面具举到下第一面前，在他面前互相敲了敲：“应该是母子关系。”
下第一：……
这事也不早。
忍了忍，好险没有狠狠敲这丫头一个栗子，
刚想什么，面对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雪白面具，下第一万分憋屈道：“哪个是当娘的？”
“前面您摸过的这个。”容晴仿佛没感觉到下第一暗藏的郁闷，举了举右手的面具。
“左边的这个嘛，”容晴看向左手的这枚，“是崽崽。”
确认了身份后，下第一干脆两个都拿过来仔细研究，耳边容晴还在叨叨：“您可别乱换位置，我自己都认不出来区别呢。”
“老夫晓得。”几乎是刚将两枚面具拿到手里，下第一就开始研究二者的区别了。这世上不可能有全然一样的东西。即使是人工造物，都无法做到一模一样，更别是生物了。
就算是看起来无差别，那也是因为检查得还不够细。
在仔细研究的同时，下第一还是不放心。他被容晴这样一半藏一半给整无语了。他知道容晴倒不是存心要藏的，而是他自己一旦话匣子打开话题随处跑，容晴被他带偏了而已。
实际上，容晴能把话题扯回来，才是更不容易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它们是母子关系的？而且不是认不出来吗？”这个前因后果他觉得必须得好好问问。
“因为我是先得到那个崽崽……”容晴指了指下位面具，“然后再控制住我们这一界冥府功法修行者的首领，取得这个上位面具。”
“至于我为什么认为它们的关系是母子……其实是我的比喻而已。”容晴耸了耸肩，“下位面具的源头肯定来自于上位面具，就好像孩子是由其母亲诞生的。而且我收缴了那首领的玉简，里面她自己都写了，下位面具是她用上位面具催生出来的。”
“也就是，失去了这上位面具，她单靠冥府功法是绝对无法凭空生出一个新的面具。”下第一若有所思，与容晴信息交流之间，许多原先的猜测都得以排除，这是好事。
“失去了面具必死无疑的。面具会生出无形触须跟元神紧密连接在一起，一旦面具被摘下，即使不是外力，也会将元神从根本上损伤。”
所以容晴当日把面具从姬皇妃脸上生生撕下来……堪称酷刑，且是那种想象一下就胆寒的酷刑。
“你知道得还挺清楚？”
“她都有写啊。”
“那你还不快拿出来！”
容晴哦了一声，直接将储物袋中的记录姬皇妃随想的玉简通通取了出来。
在容晴和下第一面前，这些大颜色不一的玉简瞬间堆成了一座山。
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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