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秋嘴角微微抽搐，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废话文学。
扶月笙领着两人来到桌前坐下，将被自己烤成黑炭的肉串推到怒沙面前：“尝尝，我自己烤的。”
“谢主上恩赐！”
怒沙双眸放亮，一把抓起钢签，不顾形象地吃了起来，大口咀嚼的模样看起来很让人舒爽，一看就非常适合做吃播。
他腮帮子被肉撑的鼓起，支支吾吾地道：“好吃……太好吃了……”
几百年未曾进食的他，只要有味的东西，在他看来都是好吃的东西，不管这个味有多怪。
扶月笙满意一笑，将桌上的纸巾盒推了过去：“慢点吃，我这里还有很多存货呢！”
“嗯！”
怒沙用力地点零头。
看到这一幕的李沉秋扯了扯扶月笙的袖子，指了指木屋的角落。
两人同时起身，来到木屋的角落。
“怎么了？”扶月笙问道。
李沉秋偷偷瞥了眼正在大口吃肉的怒沙，凑到扶月笙耳边，压低声音道：“那个……我怎么感觉你的下属……有点怪怪的。”
扶月笙面露疑惑：“哪里怪了？”
李沉秋很是高情商地回道：“怪真的。”
“他们一族都是这样，不管年龄多大，经历过什么，这里……”
扶月笙指着自己脑袋：“永远长不大，你把他当孩童对待就行，你要没有哄孩的经验的话，可以去网上搜搜。”
李沉秋眼中闪过明悟之色：“明白了，哄孩我在校”
“嗯，你们好好相处，加油！”
扶月笙颔首点头，递出一个鼓励的眼神，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却被李沉秋又硬生生拉了回来。
“又怎么了？”
李沉秋神情凝重地问道：“你的属下不会都是很真的人……吧？”
扶月笙抿嘴一笑：“你放心，只有怒沙是这样，其他人就算有些怪癖，但智商方面还是没问题的。”
“呼~~~”
李沉秋长呼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缓缓放下，与扶月笙一同返回，来到桌前坐了下来。
待怒沙吃完烤肉后，扶月笙双手搭在桌上，正要些什么，前者却抢先一步道：“主上，您烤的肉简直太好吃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肉！”
扶月笙十分受用地眯起眼眸，摆手道：“随便烤的，还有改进的空间，在我看来还称不上好吃。”
主上的话都是对的……想到这里，怒沙肯定道：“确实难吃。”
扶月笙猛地咳嗽了几声：“咳咳咳！”
“主上，您怎么了？”怒沙关切地站起身来。
“没什么，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
扶月笙将怒沙拉回椅子，没给对方追问的机会，神情郑重地道：“怒沙，竖起耳朵，打起精神，我现在要交给你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是！”怒沙挺直腰杆，目光如炬。
见状，扶月笙继续道：“从现在开始，李沉秋就是你的上司，他要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听清楚了吗？”
怒沙瞳孔不受控制的放大，皱巴着脸道：“主上……您……您是不打算要我了吗？”
扶月笙一口否决：“当然不是，我依旧是你的主上，只是在你我之间，横插了一个李沉秋而已。”
怒沙情绪有所缓和，指着坐在一旁的李沉秋道：“主上，为什么他是我的上司，而不是我是他的上司，我的实力明明比他强！”
李沉秋并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规规矩矩地坐着，抿着嘴巴没有话。
扶月笙面不改色地道：“这和实力无关，只有他当你的上司，我才有离开这里的希望。”
此话一出，怒沙脸上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攥紧拳头，语气坚定地回道：“好，主上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当他的下属，助您早日离开这里！”
扶月笙目不斜视：“一诺千金重，别让我的期待变成痴人梦。”
“一定！”
怒沙站起身来，只感觉自己肩膀仿佛扛了两座山，变得奇重无比。
“很好。”
着，扶月笙将手指抵在嘴边，用力一咬，一抹嫣红缓缓流出。
“主上？”
扶月笙轻声道：“蹲下来。”
“嗯。”
怒沙蹲下身来。
扶月笙伸手沾血的手指，在怒沙眉心处画着让人看不懂的图案，叮嘱道：“出去之后，切莫暴露自己的身份。”
“知道了，怒沙我一定会藏好自己身份的。”
待其完这句话后，扶月笙也收回了手指，他薄唇轻启：“变化。”
话音落下，怒沙面容、皮肤、身高、肩宽……都开始发生变换，“咔嚓咔嚓”的骨裂声令人不寒而栗。
几秒之后，“方宛”消失不见，一个崭新的人出现在木屋里。
他身高接近一米四，有着一头乌黑的短发，眼眸清澈见底，略带粉色的鼻头微微翘起，搭配上那肉嘟嘟脸蛋，显得十分可爱。
“顶着先前那张脸出去，必定会暴露身份，这是我为你准备的新样貌，可还满意？”扶月笙将桌上的镜子摆到怒沙面前。
“这……”怒沙捧着自己的脸，眼中满是错愕：“主上，您怎么能把我变成一个娃娃呢，这不符合我硬汉的形象啊！”
孩子就要有孩子的样子……扶月笙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符不符合先另，最主要的隐藏身份，太贴合你自身形象的话，我怕被有心之人怀疑。”
“这样吗……”怒沙短短的手缓缓攥紧，虽不甘心，但作为一个顾全大局的成熟男子，并没有吭声反对。
“好了，怒沙你先出去一下吧，我有悄悄话要和李沉秋。”扶月笙伸手示意。
“好，我去给主上您把门。”
怒沙离开木屋，关上了木门，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眼珠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木屋内，扶月笙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温水，抿了抿嘴巴，道：“我的下属就算被杀死，灵魂也不会消散，会自主回到印神卷内，你可以让他们做一些危险的事。”
李沉秋眉梢微挑，诧异中带点惊喜：“明白了，这次恩情我记下了，不管成功与否，我都会相报。”
扶月笙摇了摇头：“不必了，离开印神卷，恢复自由身，这已经算是很好的报答了。”
“虽然……”
李沉秋正要些什么的时候，扶月笙忽然摆手打断：“好了，不这事了，我留你在这，是有话想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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