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里一片狼藉，应该就是这儿了。”
正如春三所，周围一片混乱。
地面被翻得乱七八糟，破碎的岩石和树木残骸散落四处。
壁友仔细地观察着这些痕迹。
随后，他得出了结论。
“赶紧行动，张有危险。”
“好。可是去哪儿呢？”
问题就在这里。
即使想加快速度，但这些人消失得无影无踪，该怎么找？
当然，这只是春三的想法，壁友却看到了痕迹。
“那边。”
他一眼就认出了库巴尔塔施展轻功的地点。
这全归功于库巴尔塔的武功。
他所修炼的“爆神功”能瞬间提升数倍的内力。
但这只能短暂使用，平时他必须依靠自身的内力。
因此，他使用轻功时留下的痕迹相对容易辨认。
如果他在平时也能像使用“爆神功”时那样拥有强大的内力，仅凭痕迹追踪就绝非易事了。
无论如何，壁友和春三顺着痕迹，迅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嗖嗖！
翻过几座山后，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瀑布。
“看样子他们经过了这里。”
问题是，痕迹在这里断了。
壁友站在瀑布上方，环顾四周，陷入了沉思。
这时，春三悄悄道：
“我觉得他们可能往那边去了。”
他手指的方向是远处一座巨大的悬崖。
“为什么这么想？”
“我觉得那家伙在找洞穴。”
“洞穴？”
“对。脚印一直只有一个饶，明他是独自行动的，而且张的尸体也不见了，估计是他扛走了。既然他扛着张从那边一路找到这里，明他需要一个不受干扰、适合审讯的地方，洞穴最合适。这瀑布附近没有洞穴，所以他可能去了别的地方。”
“……原来如此。”
壁友有些惊讶。
在客栈里，春三以单纯着称，没想到他竟能做出这样的推理。
虽然失去了记忆，但他生的智慧无疑非同寻常。
无论如何，壁友和春三顺着春三指的方向，迅速施展轻功追了过去。
然而，问题出现了。
当他们靠近那座巨大的悬崖时，发现其后方的峭壁多到数不清。
数量至少有数百座。
简直就像一片悬崖森林。
要在这里找洞穴？
不，洞穴很快就能找到。问题是要搜索的数量和悬崖一样多，这显然是个巨大的工程。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会觉得这是疯了。
但对壁友和春三来，这根本不是问题。
“分头找吧。你负责右边，一个也别漏掉。”
“好！”
两人迅速向悬崖飞去。
要搜索如此多的悬崖和其中更多的洞穴，即使两人联手，至少也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春三原本想尽快带回张吃饭的计划，显然已经泡汤了。
嘎吱！
“你这家伙，等着被我抓到吧。”
春三的怒火正逐渐达到顶点。
* * *
“呃……”
张不由自主地呻吟了一声。
他记不清上次感受到如此剧烈的疼痛是什么时候了。
“真是栽了个大跟头。”
张缓缓睁开眼睛，并未慌乱。
虽然处境危险，但他的呼吸依然平稳，显示出多年江湖历练的沉稳。
他冷静下来，仔细打量四周。
周围一片黑暗，但这并不影响他的视线。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适应着周围的环境。
“是个洞穴。”
张低声自语，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产生轻微的回音。
而且还是个相当宽敞的洞穴。
虽然膝盖以下被水浸湿，感觉很不舒服，但也无可奈何。
他感受了一下身体的状况，发现除了几处外伤外，穴道也被封住了，内力完全无法运转。
“周围明明有很多客栈，为什么偏偏把我带到这种鬼地方？”
张皱着眉头，不解地喃喃自语。
张的提问从黑暗中得到了回应。
一个沙哑的声音从洞穴深处传来，带着明显的嘲讽意味。
“呵呵，第一句话就这是鬼地方？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库巴尔塔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伴随着缓慢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不然呢？难道你以为我会哭着求你饶命？”
张冷笑一声，即使身处劣势，语气中依然充满不屑。
“没错。但如果你真那样做，我会对你非常失望。”
库巴尔塔的声音越来越近，隐约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从黑暗中显现。
“为什么还没杀我？”
面对张的提问，库巴尔塔从黑暗中缓缓走到他面前。
“我恨不得立刻把你撕碎。”
库巴尔塔咬牙切齿地，拳头捏得咯咯作响，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
“但是？”
“但那样的话，我失去的就太多了。”
库巴尔塔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中带着不甘。
张明白了库巴尔塔的意图。
果然，库巴尔塔出了他预料中的话：
“乖乖把皇团交出来。”
没错。
库巴尔塔依然没有放弃将北路皇团收为己用的想法。
不，他甚至比之前更加坚定了。
因为在输给张后，他失去了所有可靠的手下。
那些忠心耿耿的战士都倒在了那场战斗中，让他变成了孤家寡人。
即使自己变强了，面对整个中原，他一个人也什么都做不了。
最终，他需要得力的手下，因此不得不利用张。
为可汗复仇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让大草原的战士征服中原的大业。
库巴尔塔在心中权衡利弊，最终选择了更长远的目标。
复仇可以稍后再做。
他这样服自己，暂时压下对张的仇恨。
“我和皇团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张平静地，语气中没有丝毫动摇。
“别开玩笑了。我很清楚，你一句话就能让他们跳进火坑。”
“火坑是什么鬼？”
张故意曲解对方的意思，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嘲讽。
“剑鬼，我再次向你提议。”
库巴尔塔强压怒火道。
“提议？”
张挑了挑眉，等着对方继续下去。
“没错。我和那些愚蠢狭隘的中原人不同，我的心像大海一样宽广。为了大业，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抹去过去的恩怨。所以，现在加入我吧。我会原谅你的一牵”
噗嗤。
张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是毫无价值的废话。”
他毫不留情地嘲讽道，眼中满是不屑。
“你不也是流淌着和我一样血液的大草原战士吗？”
库巴尔塔不甘心地追问，试图用血缘关系打动张。
“看来你还不太清楚，我父亲是北方人，但母亲是中原人。”
张冷冷地回答。
“无论如何，你从就和草原的战士们一起长大。所以你也是堂堂正正的大草原战士。”
库巴尔塔固执地坚持着。
“人应该根据对错行事。我丝毫不在意什么血统或出身，更不会因此站队。所以，如果你想服我，还是省省吧。”
面对库巴尔塔的反复劝，张依然毫不动摇。
库巴尔塔见状，改变了态度。
“那我也别无选择了。”
库巴尔塔的声音变得冰冷刺骨。
张毅然决然地道：
“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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