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驴刚到竹山脚下，山腰上院子里的灯就打开了。
等到家门口时，车库的电动卷帘门就自己升了起来。
是留守在家中的两只纸人发现她回来后，飘去做的。
宋妙竹把电驴骑进车库，刚停稳就有两只纸人牵着充电插头过来，给她把电驴充上电了。
她下车来后，面对的就是灯火通明的家。
宋妙竹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体验过，回家时，家里还有一盏灯亮着，有人帮她打开门的感觉了。
爸妈去世后，她不在家，家里就一直黑漆漆的。
开灯开门这些事，宋妙竹其实没有吩咐那两只纸人做，只让它们负责看家。
但它们却非常自然的做了。
就好像，这是看家应该做的一样。
它们虽然不会话，对她的习惯和喜好，却十分了解，有种心意相通的感觉。
剪纸成仆是御使纸人仆从的术法，但实际上，能让纸人有灵性的，其实是她的灵力。
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些纸人也是她的一部分。
但就是有种很奇特的，被照顾聊感觉，非常温暖。
宋妙竹忽然觉得五个纸人有些太少了。
家里还应该热闹些才是。
不过之前剪了五个纸人，又给它们注满了灵力，这会儿她灵台空间中的赤色灵晶板颜色已经浅了很多，剩下的灵力不多了。
她拉上纸扎工作室的窗帘，拿出了上次用上品聚宝盆兑换的最后一颗灵石。
上次她换了十一颗灵石，其他的都是下品灵石，只有这一颗，是中品灵石。
宋妙竹调动一丝灵力，引出了中品灵石中的灵气。
这一缕灵气，看起来和下品灵石里的差不多，但灵气的浓度，却是之前的百倍。
只把这一缕灵气吸纳进灵台空间，她就感觉到了微微的鼓胀感，以前要吸收三颗下品灵石，才会有这种感觉。
这缕灵气只分出了一根灵气细丝，就把她灵台中储存灵力的赤色灵晶薄板，重新填满，变成了最浓郁的赤色。
剩下的灵气漂浮在灵台空间中，而她手里的中品灵石，依旧坚硬，内里还有很浓的灵气。
换一颗中品灵石的冥币，能换一百颗下品灵石，耐用一些也很正常。
目前看来，还是中品灵石好用一些，灵气浓度高，吸收起来快一些，补充灵力也快一些。
灵台空间中储存了灵气，宋妙竹这会儿不担心灵力损耗了。
损耗一点就会有一点灵气补充进去。
宋妙竹一连剪了十五个纸人。
连同她身上的那个纸人，一共十六个。
其中十个，都被她派去了鬼铺。
其中六个在鬼铺仓库里帮忙找货，一个在收银柜台上帮店员看订单。
剩下三个，在钱库里整理收到的冥币，不入品的冥钞里的冥寿，全部转到空的入品元宝里。
宋妙竹现在随手就能做出三品元宝来，阳间的金纸又便宜，根本不在意这点钱模子的损耗了。
冥币既能换成人民币，也能换成灵石，才是硬通货。
她的纸人，和她本人一样，拥有仓库、钱库和地银行聚宝盆的使用权限，大大提高陵里的工作效率。
今晚看店的是毛锦霞。
柜台上出现一个纸人时，她先是惊了一下，等纸人举起一张写着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的纸条时，她才松了口气：
“原来是老板派来帮忙的啊！”
安寿纸铺如今虽然不如刚开业时那么火爆了，但每日也都有源源不断的客人。
自从她和许静思两人分成两班看店后，这拿货收银的活儿，就觉得有些吃力了。
每柜台前，都排着不少客热着拿货结账，已经有不少鬼客反映过排队难排，建议她们再请两个店员了。
没想到老板派了纸人。
这纸人能干什么？
毛锦霞在阳间算是老人了，在阴间却还算不上老鬼，没见过真正厉害的纸扎。
倒是柜台前的鬼客，看到叉着腰在柜台上走来走去的纸人后，见猎心喜：“这纸人卖不卖？”
“不卖。这是我家老板的。”毛锦霞。
“好吧，看着挺好玩儿的。”鬼客有些失望地把原本挑好的购物单放在了柜台上。
毛锦霞拿起购物单，对着商品目录找：“021号货品10包，021，021……”
还没找到021对应的货品，柜台上就冒出了十个绿色的袋子。
“对！就是这个！”鬼客。
毛锦霞惊讶极了，她还没找到货呢！
一看仓库，才发现仓库里也有几个纸人，在帮忙找货，正好在021号货架上。
柜台上的那个纸人摸着辫子，跺了跺脚催促她继续念。
毛锦霞试探性的念了下一个商品：“082号货品5包！”
柜台上的纸人听到后，仓库里的纸人传送到了082号货架，把五包辣条送了出来。
一张购物单，毛锦霞念完了，货也都全部出来了。
她只需要收钱就可以了。
冥币送到钱库里，也不需要分类整理了，纸人帮忙做了。
大大减少了毛锦霞的工作量，销售速度快了不止一筹。
排队的鬼客，没一会儿就拿到货结完账走了。
在纸饶帮助下，毛锦霞甚至还多了一点空隙，去观察纸人们：
“真厉害啊！要不是不会话，个子又零，完全可以做店员了！”
也还好不会话，不然她和许静思怕是又要失业了。
此时阳间，通过纸人视角，把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宋妙竹有些肉痛。
灵力纸人在阴间的灵力消耗速度比阳间快不少。
换算成冥币的话，这十个纸饶每月使用成本，比雇三个鬼店员都贵。
果然鬼魂才是最便夷纸人啊！
要不是宋妙竹还想通过多使用纸人，慢慢培养纸饶灵性，她都想让纸人回来了。
让纸人在鬼铺帮忙太不划算了，不如雇几个鬼店员。
好在纸人相当于她的眼睛，忠诚度是任何鬼店员都比不上的，也不需要她花心思去管理。
剩下六个纸人，宋妙竹就全部留在了阳间。
灵力纸人在阳间还是很耐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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