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然这么一问，蒋凝香反而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
“车祸应该只是意外，不过那段时间我原来的司机被炒掉了，新司机是素香安排的，他赌博酗酒的事素香都知道。”
安然眸光微敛，找个酗酒赌博的缺司机，和故意谋杀有什么区别。
“据警方所知，你们父母早亡，姐妹二人算是互相扶持长大，怎么会生出如此仇怨？”
“男人。”蒋凝香语气淡淡，吐出两个字。
“你的意思是，蒋素香爱慕您丈夫？”安然追问。
“爱慕？”蒋凝香轻笑，“他们可配不上这么文雅的词，一对狗男女罢了。”
安然眉头轻挑，不着痕迹的和李田新交换了个眼神。
“蒋素香和您丈夫，也就是死者，有不正当男女关系？这种关系已经持续多久您知道吗？”
蒋凝香抬眸想了一会儿，“很久了，我第二次流产之后，他们应该就好上了，得有快十年吧。”
十年？
安然有些诧异，“我记得寒潭嫡仙是八年前问世吧。”
蒋凝香显然知道安然想什么。
“我是在六年前发现的，之后不久我就成这副样子了。”
安然不禁暗叹口气，妹妹插足姐姐的婚姻，如此亲密的关系能维持近四年才被发现，只能明一件事。
姐姐信任妹妹，信任自己的男人。
可这两人……还真讽刺。
“抱歉，我接下来的问题可能有些冒昧。”安然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既然冷先生和蒋素香的关系已经挑明，而你又成这副样子，他为什么没有和你离婚？”
提到这事，蒋凝香忽然笑了。
“我和冷兴照签过婚前协议，当时还是我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强迫他签的，他十分不乐意，所以在协议里补充了一条，如果他出轨就净身出户。”
她的笑容越发讽刺，“可他做梦也没想到，这句对我示爱的话，最终却成了挖下的大坑。”
安然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一时间没捋出个头绪。
见安然不话，李田新开口道：“火灾发生时，你在公司是吗？”
对于突然转换话题，蒋凝香愣了两秒点头，“嗯，我隔几日就会去公司转转，冷兴照很少回家，我总不能让他们两个过的太自在。”
“我很好奇，既然你和死者的感情已经破裂，那您今突然晕倒是因为……太开心了？”李田新挑了挑眉，目光意味深长。
蒋凝香的表情顿时僵硬了几秒，李田新跳脱的问法让她有些不知如何招架。
清咳了两声，“等你结婚之后就懂了。”
“我已婚。”李田新面带微笑胡诌道。
蒋凝香嘴角抽了抽，端起水杯连喝了几口，含糊不轻的答道：“这大概就是男人和女饶不同吧。”
李田新和安然对视了一眼，显然他对这个答案并不买账。
不过却也没再多。
安然岔开话题，“有件事我们挺好奇的，醉梦究竟是哪位？”
蒋凝香怔了一下忽然叹口气，“我是我，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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