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半夜与劫纺缠斗之后方永智对胡一彪和老程不得不另眼看待。
每个人身份不同，但每个人都有他存在的价值。
论搞科研，肯定是知识分子往上冲。要是碰到了劫匪，肯定还是胡一彪和老程去对付他们更合适。
不要看任何人，方永智在心里告诫自己。
第二早上，老程早早起床。
他煮了米粥，煎了鸡蛋，还在烤箱里烤了几片面包。
方永智吃得很香。
“老程，没想到你的烹饪技术还这么强。”
“其实，我也是半路出家。最初我不会做饭，有钱就去饭店，没钱就下面条。后来，一彪到了我家，为了早点治好彪哥的伤，我就开始练习做饭，尽量让彪哥多加强点营养，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自己做饭的习惯。”
老程到这儿竟不好意思起来，脸红得像个大苹果。
“彪哥好有福气，交到你这么好的朋友。”
“方老师，你可别这么。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你也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
胡一彪接过方永智的话茬道。
三个人边吃边聊，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到了集装箱市场，方永智刚打开箱子准备迎客，宋黎明就过来了。
“智哥，你昨委托我办的事儿有结果了。”
“怎么样，黎明？”
“打工卡可以办，就是价格贵一点。”
“他们要多少钱？”
“两千五百美元。”
“确实有点贵，记得你开公司时只要一千五百美元。”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来莫斯科的中国人实在太多了，水涨船高，大家都争着抢着办打工卡，自然把价格抬高了。”
“你得是。不定这个价格，大家还抢破头要办呢。“
“智哥，你还真猜对了。就这，还要排队呢。毕竟，一个公司只给几个外国打工配额，需求量这么大，肯定是供不应求啊。”
“他们同意给办了？”
“同意是同意了，但是时间可能有点长。”
“要多久才能办下来？”
“至少一个月吧。”
“好，我跟胡一彪他们，如果他们同意，那就按你的办。到时候，你再给催催，看看能不能再快点。”
“这个没问题。对了，智哥，你的找工作的事儿我也问了。”
“有着落了吗？”
“河北旅馆有一家缺个卖货的，就是不知道老程会不会卖货。”
“他刚来俄罗斯，肯定不会俄语。不过，卖货那几句俄语不是问题，只要不是太笨，一般人一就能学会。”
“货主，除了卖货，程大哥还要负责卸货搬货，进货出货这些累活也要程大哥来做。”
“来莫斯科是为了赚钱，又不是来享福的，我想老程应该能接受。货主提供住宿吗？”
“我问了，老程可以住在货主的仓库，也就是门市房里。就是条件差零，上厕所要到走廊的公共厕所。“
“这些都不是问题。这是最理想的结果，吃住工作都在楼里，也免去了躲避警察的麻烦。货主包吃吗？”
“包。也可以发钱，自己去楼里买。楼里有人专门做中餐，想吃什么就自己买。“
”这已经很好了，黎明，太感谢你了。“
智哥，一家人不两家话。我们是兄弟，我做这些是应该的。“
宋黎明完就走了。
方永智看着宋黎明远去的背影，眼角变得潮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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