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惊呼响起，秦落落捂着自己的嘴，一双眼睛瞪得铜铃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远处的一幕。
这……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她张着嘴，眨巴着眼睛，盯着那边还未反应过来，便察觉背后陡然一凉。
转身，看到身后的来人，秦落落一惊，
“表哥。”
她轻呼一声，见封景如玉的面色隐在光线下，眸色直直的透过她看向那方的情景，身上所散发的是她从未见过的阴鸷气息。
秦落落不由的吞了吞口水，伸手想要去拉他，却只是拉住了一截空气，人已经如风一般从她身边大步的掠了过去。
顾启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不能思考了，周围混合的都是少女身上的气息，他张着手呆在原地，身子像一个雕塑一般立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对不起……对不起。”她低低的声音从口中溢出来，顾启一怔，磕磕巴巴的开口，
“霍……霍姐……”
一双手猛地从身后袭来将霍晓一把从他身上提溜了下来，顾启抬眸，对上封景一双阴沉到极致的脸色时身体一僵。
“大少。”
他唤一声。
封景却是看着眼前女人迷离着双眼，显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凤眸里闪过几丝沉光，他抬头看了顾启一眼，扯出一抹笑，笑意却是不达眼底，“顾大哥，抱歉，她喝醉了，今晚上多有冒犯，改日我亲自去向你赔罪。”
话落，伸手拍了拍霍晓的肩膀，见她脚步根本站不稳的模样，双眼陡然危险的轻眯起，一把拦住她抱起腰直接转身离开。
顾启怔怔的看着他身影离远，眸色轻闪，却是看着久久回不了神。
“哎，表哥。”看着封景抱着霍晓又从她身旁穿过，秦落落轻呼一声，扭头看着他走远，她怔了怔，又回头看向走廊那边的顾启，好看的眉头顿时蹙起，皱了皱鼻子，她轻哼一声，提起裙角转身离去。
一路将人抱回屋子，封景低头看着怀里醉得不省人事，紧皱着眉头看起来伤心至极的女人。
他蹙了蹙眉，轻轻唤了声：“霍晓。”
回答他是少女依旧不断的道歉声：“对不起……对不起……”
略带哭腔的虚弱声音将他的思绪召回，封景眉头拧得更紧了。
他忽然想起了在南华城第一次带她出去时恍然一瞥的那一眼，她似乎也是这般的忧伤。
而且，对不起，是再和谁道歉？
封景低眸看她，脚下已经穿过门槛寻到了床边。
“霍晓。”他又轻轻唤一声，刚要弯腰将人放到床上。
少女却是猛地一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身子颤抖着，同时一串晶莹从眼角溢出在脸上破碎成线。
封景一怔，下意识抬起一只手便要去擦拭她脸上的泪珠。
这女人……
他抿了抿唇，眸光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怜惜。
“对不起……”丝丝的哭腔从少女口里溢出来，像是一把刀钝得他心头不知怎么也有丝疼痛起来。
原本心里对她刚才做得事情产生的怒火一时间尽数熄灭了，他轻叹一口气，轻轻的弯腰，动作轻柔的要把她放到床上。
霍晓紧闭着眼，带着泪意的脸依旧紧皱着，她手还无意识的抓着封景的衣襟，嘴呓声接着从她口中传来，
“对不起……顾启，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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