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自然是赏罚分明，只不过，你这一求饶，究竟是为你家娘娘，还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轩阳昭何等精明，一眼看得出宫女的心思，当场戳破。
不等宫女回应，他就一挥手，让人退下。宫女这才连忙起身徒轩阳昭看不到的地方去。
“皇上对下人也太凶了些。”
私下里还有人，纵使秦沐戎和轩阳昭关系好，也不敢太没大没的话，轩阳昭却是一叹。
“人多家大，朕也是无奈。”
有些下人给点儿脸就顺杆爬，他也只能冷着脸相对。
“皇贵妃娘娘如何了？可有大碍？”
“多亏你救治及时，人休息过，醒过来酒没大碍了。”
话间，轩阳昭看了看色，不由得拧眉。
“今日也晚了，还有些事情朕未跟你清楚，你就先留在宫里吧，住到望月轩去。”
望月轩秦沐戎太熟了，那是秦家败落之后，秦沐戎被太后召进宫中抚养，暂住在宫宇。地方不大，但清净雅致。
眼下故地重游，秦沐戎自然没有任何意见，立刻点头。
“那微臣就在望月轩等皇上过来，皇上先忙了家事，再来找微臣议论政事。”
话落，秦沐戎弯腰行礼，正准备走，岂料这时候，却见轩阳昭眉头一拧，视线跳到了自己的身后。
秦沐戎连忙转身，就见一个老嬷嬷又进了宫门，直挺挺的过来。
上次在御花园的时候，秦沐戎见过这个老嬷嬷，她是太后身边的奴才。
“皇上奴婢见过皇上，太后请皇上过去一趟。”
“朕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前一句对老嬷嬷开口，后一句对秦沐戎道，然而话音未落，却听老嬷嬷又开了口。
“太后请秦将军也一并过去。”
此话一出，秦沐戎立刻一拧眉头：“为什么让我过去？”
不是吧，难不成后宫真的能管得着前朝了？
“太后的心思，奴婢怎敢胡乱猜测？既然让将军过去，那就请将军先挪步吧。”
老嬷嬷的回复，让秦沐戎立刻觉得一阵头大。
但事情到跟前，轩阳昭和秦沐戎也只能起身前往。
时辰已经过了晚膳，太后的宫中没有摆饭的痕迹，桌案上仍是墨香书卷，侯婉儿还俯首在案前，抄写太后布置的经文。
两冉的时候，她抄写的经文还不到三分之一。
“儿臣见过母后。”
“微臣见过太后。”
轩阳昭和秦沐戎一前一后的行礼，随后秦沐戎又朝着桌边的侯婉儿行了个礼。
太后将秦沐戎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等她礼数做尽，这才又开口对轩阳昭开口。
“今刚擦黑，皇后就哭哭啼啼的到哀家宫中来，哀家眼下也责罚了她了，所以今日赏梅之行，皇上要如何处理？”
言语之间对皇后的包庇，体现得淋漓尽致。秦沐戎又头瞥了一眼侯婉儿，果然见她也看着这边，眉眼之中带着得意。
上次御书房相见，秦沐戎对她的印象还不错，眼下再看，却不由得心中拧了个疙瘩。
有些人，不过表面靓丽罢了，果然心底的坏是藏不住的。
“皇后既然已经来找母后悔过，受了责罚，朕自然也不忍心再责罚于她。”
轩阳昭如何听不出太后的意思？立刻语气一松，将所有厌恶愤怒都掩藏在心底。
“此事的确也是惠儿不心，朕打算让她养好身体，就再自己的宫中反省，也不必再去皇后宫中晨昏定省，免得再惊了婉儿安宁。”
罚即是赏，赏即是罚。
秦沐戎又瞥了一眼轩阳昭，心道：利害因果，真是被他给玩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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