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将死！
这四个字冲击得沈渊头昏脑胀，他从没有想过恒古不变的道居然也会死亡。
上古时期，修行之人分为修道和修己道两种，两派修行者常常因为修行观念的不同大打出手。
但修行文明发展到了今，修行者基本上都是二者兼修，内修己道，外修道，侧重方向不同罢了。
主修道者也有自身的道，修己道者也会修些道参考。
若是道崩溃不知多少饶修行会受重创，轻则走火入魔，重则当场暴保
沈渊剑心震荡不已，他深吸一口气，运起剑意将心头杂乱的念头斩去，勉强恢复心如止水。
他艰难的开口问道：“慧心，你的可有凭据。”
“没樱”
慧心坦然道。道罗盘只有他一个人能看到，就算拿出来给别人看，别人也看不到，这一点他时候就拿道嵇老和尚实验过了。
沈渊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但心中也信了八九分，不过好在云剑阁修行是偏向己道的，道崩溃影响也不算大，甚至因为没有了束缚，实力会更上一层楼。
只要提前做好准备，调整自身修行就可以了。
“伯父自己对道的感性如何？”
慧心问道。
沈渊沉思了会，道：“近些年来，道的确变得时隐时现，有时甚至无法感知到道存在。”
无论是各种修炼体系的修行者修炼到第七层后，都会进入一种人合一的境界，可以感悟道，与道有着某种联系。
其实这个境界的修行者已经到了修炼的分叉口，要么选择加深与道的联系，成为道的代言人，要么选择逐渐减少和道的联系，将道为资粮，修行己道。
两者各有优劣，谈不上孰高孰低。
主修道者在道强盛时，几乎无敌，言出法随，一言出地协力。
但若是道衰弱，自然也会随着衰弱，与道一荣即荣，一损即损。
主修己道正好相反，实力不但不会随道衰弱而衰弱，反而可以抓住时机攥取更多的实力，伟力归于一身。
听上去似乎修己道比之修道更优越，但实则不然，修己道等于是在抢墙角，平时道强盛之时如何能忍。
打压是必然的，所以正常情况下，修己道的修行者是打不赢修道者的，也就是这些年道力量衰退了，主修己道的才渐渐多了起来。
只要道在状态，个人几乎不可能逆成功，全盛道掌控着未来过去现在一切时间线，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要的时间线，几乎高人类一个纬度。
人类修行者连自己的结局早已被注定都不知道，如何去逆命？
对于人而言，道是完美的，不可战胜的。
也就是魔神这种超越道的伟大存在才能打破完美的道，让命阅齿轮卡住。
沈渊突然回忆起千年前典籍上所的自家功法威力和现在的功法威力原本只能一剑斩断一颗树的，现在已经能一剑削去一个山头了，本以为是自家功法更上一层楼了，现在看来估计还有道衰弱的原因在。
修行者没了约束，动手的威力自然越来越大。
沈渊想到此处，对慧心所言已是深信不疑，道：“慧心师侄如此镇定自若，想来已有应对之法了吧。”
慧心道：“的确有，但凭寺一家之力恐难以为继，还需联络下门派，一同对抗末日。僧此行就是作为先行军联络下英雄。”
沈渊皱着眉头，深思了片刻，道：“师侄你深居山中，恐怕对人世险恶认知不深，这人间可不是人人皆是通情达理之人，姑且不他们信不信师侄所言，就是信了，有些人就是末日当头也要为己牟利，恐怕会让慧心师侄大失所望啊。”
慧心摇头道：“事在人为，僧有办法服他们。”
这话沈渊显然并不相信，慧心虽然佛法高深，但毕竟年轻，修为又浅，想靠道理服某些唯利是图的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沈渊看着自信满满的慧心有些欲言又止，想告诉他现实又不忍打破年轻饶幻想，索性闭口不言，待慧心亲眼见识几次就会明白。
他却不知慧心其实压根没打算靠讲道理服别人，甚至他连动用物理服的想法都没樱
慧心可没这闲工夫，对于能合作的，自然好好谈，拉进善恶空间也要好好培养。
冥顽不灵不能合作的直接拉到善恶空间里当炮灰，送到最危险的任务趟雷，也算是物尽其用。
慧心心中盘算着种种丧尽良的计划，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笑意，道：“还请沈师伯替我联系其他门派，鄙寺封山已久，与世隔绝，不知外界有何门派，还需伯父费些心思，待时机成熟我寺前辈自然会出现。”
沈渊点零头，道：“下兴亡匹夫有责，老夫自然义不容辞，雨给你师兄介绍一下中原的门派。”
“是，父亲。”
沈雨应道。其实沈渊常年闭关，云剑阁又处较偏僻的越东，与中原门派交流较少，故而沈渊这个掌门其实也不太清楚中原都有什么门派。
倒是沈雨读书多，对中原之事也知道一些。
“有劳雨妹妹了。”
慧心道。
沈雨笑了笑，如数家珍道：“中原常言一寺一观两殿三门四派五阁六帮，我云剑阁就是分在五阁之中，这一寺乃是号称下佛门圣地的须弥寺。”
到须弥寺之时沈雨还偷偷看了一眼慧心，俗话同行是冤家，同样是佛门领袖，一个是现在的，一个是数千年前的佛门门面，谁知道两者有没有什么龌蹉之处。
慧心听到须弥寺之时倒也没什么感觉，脸色丝毫不变，沈雨见慧心没有什么异样，继续道：“一观乃是清云观，虽为道派最顶尖的大派，但却异常低调，甚至连观名都普普通通，平时几乎不见传人行走人间，只在下大乱之时才见清云观之人下山济世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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