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乔宅，一到了晚上就格外冷清。夜幕降临后，路灯明晰，灯影摇曳。
晚饭后，老乔还没有回来，呆妹也不在家，乔乘帆就一个人在室内打篮球，满头大汗。
打累了，他才在一旁坐着休息，喝着矿泉水，看向篮球框发呆。
就这样反反复复，直到不再想打，他才回楼上洗澡。
他没想到呆妹会给他打电话，奶声奶气地“喂”了一声。
“嗯。”乔乘帆应道，“还没有睡觉？”
“哥哥，给你带好吃的。”
“好，你什么时候回家？”
“不回家。”
“为什么？你不要我了吗？”
“家里不好玩。”呆妹一本正经。
乔乘帆环顾四周，是啊，家里是不好玩，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回家了。
丫头在那头又絮絮叨叨自言自语，好几次，乔乘帆都没听明白她在什么，大概就是她去了哪里玩，有多少零食。
“哥哥，柚子要睡觉了。”
“好，挂电话吧。”乔乘帆等她先挂上电话。
电话挂了，又是一阵冷清。
乔乘帆洗完澡，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睡衣，坐在屋子里的沙发上，拿过他的平板电脑。
手指头轻轻滑动，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玩了半个多时，他才扔下平板，睡觉。
夜晚的乔宅没有人气，佣人虽然多，但让乔乘帆没有任何归属感，还不如在训练场，至少师公经常会陪着他。在伦敦，他还有一群熟悉的同学。
这样想着，乔乘帆有些难以入眠，很久之后才睡着。
第二。
乔乘帆以为老乔一夜没回来，没想到下楼的时候，乔斯年已经吃过早餐，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早。”乔乘帆打了一声招呼。
“嗯，早。”
餐桌上都是美味的早餐，乔乘帆却没什么胃口，一边喝着牛奶，一边吃着盘子里的面包。
吃着吃着，乔乘帆淡淡道：“我有话跟你。”
“什么。”乔斯年没抬头，但听到了。
“我想去学校寄宿。”
“寄宿？几个人一间宿舍，你习惯？”乔斯年这才抬起头，认真端详家伙，“学校条件可不比家里。”
“我知道，我能习惯。”
“怎么突然就要去寄宿了？”
“想跟同学培养感情。”
“再吧，我会给你答复。”乔斯年不怎么同意。
“老乔，你是不是不打算把七七追回来了？你对七七，没有一点诚意。”
“我了多少遍，大饶事，孩子不需要管。”乔斯年有些不悦。
“七七已经走了很多了！”乔乘帆也不高兴，冷眼看着乔斯年。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走了很多？算了……孩子懂什么。”乔斯年揉了揉眉心，心上如被噬了一口，有些钻心的疼痛。
孩子懂什么，他何必跟孩子计较。
“我看你根本就没想把七七追回来，你想换老婆了。”
“你再试试。”
“鄙视。”乔乘帆做了个鄙视的表情。
乔斯年扔下报纸，理了理领带，站起身离开：“你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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