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顾子衿在他将要捏碎的前一刻握住他的手。
蜚挣了挣，她紧了紧，又挣了挣，再紧了紧。
“要……断了……”蜚委屈巴巴。
“哦，不好意思。”顾子衿略微松了些力气，“我只是还有个问题。”
蜚湿润着眼看着她。
顾子衿：“你死了只是没了瘟疫源头，但已经传染的瘟疫还在吧？”
蜚低下头：“……不知道。”
顾子衿点零头，“即使你不知道，但傻子都想得到不可能就这么消失。”
蜚：？
“还有一个问题。”顾子衿依旧稳稳地握住他的手。
“你问……”蜚有些别扭地挪了挪。
顾子衿往下看，“你的尾巴——唔！”
“不好意思这孩子就是嘴比脑快。”赵远舟脸上笑眯眯，手上却使劲捂住她嘴巴。
瘟疫什么的，他就不该怕传染给她！
“……哦。”蜚没反应过来，但仍想继续捏碎内丹。
顾子衿见挣脱不了赵远舟的无情铁手，直接抬脚一踹。
“呃、咳咳咳咳！”
蜚的内丹直接被磕回了嘴里，他拍了许久才避免自己被噎死，转瞬又回沥田。
蜚捂着被磕到的门牙，一脸懵地看向顾子衿。
但顾子衿才没空理他，借力挣脱后直接猛踹赵远舟的腰，“爱幼，爱幼懂不懂？我还是大荒的花骨朵啊！”
“我脸都痛死了！痛死了！”
她又在赵远舟的脚上踩来踩去，“红脚猴，我让你没了脚！断腿吗喽！”
赵远舟闭眼忍耐。
没办法，某只妖的报复心就是这么强，当场不报下场报，反正死前一定报，冤冤相报何时了，她开心算你福报。
“子衿……”文潇想着应该差不多了，唤她。
“啊，文潇？”顾子衿缓了口气转头看她。
“呃……”文潇看着脸上五道红痕横亘，比得了瘟疫的还像得瘟疫的妖，沉默。
“我就知道！”顾子衿一下就猜出自己的脸肯定破相了，火气又起，开始对赵远舟拳打脚踢，“赵远舟我跟你没完！没完！”
青耕醒来，懵然地看着扯着头发，脚尖狠踩，手揪着脸，感觉快要上牙咬，很像一个人兵荒马乱的顾子衿，主要是被扯、被踩、被揪，还很快要被咬的那只妖十分不动如山——感觉就像是在纵容幼崽在头上撒欢？
青耕哆嗦了下，将脑子里的画面挥散。
顾子衿累了，顾子衿觉得消气了，顾子衿到一边声喘气——她还是要面子的！
赵远舟总算可以松口气，妖力覆盖全身，转瞬又变成了风度翩翩的大妖。
他开始为青耕解释离仑的算计，包括他在她体内留下的东西，包括屋子里燃的香。
“我来！”休息好的顾子衿一个箭步冲到青耕面前，蹦来蹦去，“我来我来！”
青耕见赵远舟没什么，再加上自己心中也亲近顾子衿，便很是顺从地闭眼。
“啧，又一个双标。”赵远舟声吐槽。
顾子衿指尖灵力汇聚，点入青耕眉心，离开时指尖被一团的黑雾包裹。
赵远舟又开始跟他们科普离仑的俯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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